深夜,大草原。
四周空空曠曠。
火堆旁邊坐着三名男子。
其中一名男子就是已經離開晉國的翡宴。
他們三人已經換上了匈奴人的服裝。
“右賢王,我們明日要不要先休整一日?您的身體……”
“不用,繼續趕路。”
翡宴的手上拿着乾糧,慢條斯理地喫着。
他望着晉國的方向,轉頭看向大哈,問了一些關於單于部落的事情。
他問的都不是機密之事,大哈也就沒有什麼防備的回答。
![]() |
![]() |
對於翡宴來說,回單於部,就相當於從頭開始了。
天一亮。
翡宴他們繼續在大草原上趕路。
而天一亮。
皇宮裏的唐朝陽揉着自己微酸的脖子起了牀。
她隱隱約約地好像還記得。
她昨晚好幾次準備翻身的時候,都被男人重新摟進了懷裏。
長時間用一種姿勢窩在他懷裏睡覺。
有點點的不適。
宮外的事情,她有範管家,楊大夫,秦若明他們安排處理。
而宮內的事情,她就沒辦法找人幫忙了。
唐朝陽吃了早膳,先去偷偷看一眼兒子唸書的小模樣。
然後又去找了吳嬤嬤,讓她出宮辦些事情。
“嬤嬤,你今日出宮一趟,將這箱東西送去將軍府給外祖母,另外再將這箱送給蘇霍達。”
唐朝陽本來是打算派凌九去送藥,但是今日她有另外的事情需要凌九去辦。
所以送藥的事情,她交代給了吳嬤嬤。
蘇霍達那小孩子的身體情況,唐朝陽一直都關心着。
那孩子在族學堂的時候,受到了連累,被那夥人踹飛。
現在他的身體情況已經漸漸好轉,就是以後不能太過勞累。
吳嬤嬤應了是,“老奴明白。”
唐朝陽交代清楚後,她回到了鳳陽宮繼續查看宮內的賬本。
她從這些賬本里面發現了一個大問題。
看來有人欺上瞞下。
唐朝陽不會要求內務府這水太清,但是至少不要太過渾濁。
現在的內務府總管是高總管。
這種事情,要處理,就需要快狠準。
唐朝陽打算先暗中查一查,不急着動內務府。
而且,她有點懷疑,董太后那時候之所以爽快的將宮權交給她,很可能內務府這塊….
唐朝陽看賬本累了,她合上了賬本。
臨近午膳的時候。
劉小妮走進殿內,行了禮,“娘娘,唐秀女就站在殿外,她說想見您一面。”
唐朝陽的眉頭微微一挑,滿臉意外。
唐霞….怎麼突然要見她?
黃鼠狼給雞拜年,不安好心啊。
“讓她請來吧。”
唐朝陽正好現在看賬本累了。
她找個‘人’聊聊天。
唐霞其實不太想來的,不過她也覺得董芸芸說對了一句話。
她或許有機會遇到皇上。
另外就是,若是她以後入了後宮。
而唐朝陽偏偏又是皇后。
爲了避免她以後會被身爲皇后的唐朝陽針對。
她現在可以選擇放低態度。
劉小妮走出殿外,“唐秀女,皇后娘娘請您進去。”
這是唐霞沒想到的。
沒想到唐朝陽竟然會願意見她。
她本來打算着,第一次來若是見不到唐朝陽。
她可以再來第二次。
或者第三次。
唐霞整理了衣裳,進了殿內。
當她看到坐在軟榻上的美豔的女子時,心裏都是妒忌。
唐霞垂下眼簾,行了禮。
唐朝陽先是漫不經心地打量了唐霞一眼,而後纔開口,“你來找本宮,有何事?”
唐霞忐忑地擡眸看向唐朝陽,低聲道,“我是來跟您道歉,以前是我不懂事,你我都是永恩侯府的姐妹,皇后娘娘,請您原諒我以前的不懂事。”
唐朝陽聽到這話,心裏嗤笑。
哦,也不知道演這一出是爲了什麼。
不就是演戲,誰不會呢?
她也會啊。
唐朝陽溫和地說道,“以前的事,本宮從來不會放在心上,畢竟對本宮來說,若不是放在心裏惦記的人或者事,都不是什麼大事。”
唐霞,“……”
她就知道,唐朝陽不會放過欺辱她的機會。
唐朝陽可不管唐霞的鬱悶之心。
既然唐霞自己撞上來找虐了。
她不介意成全她。
於是,唐朝陽滿臉欣慰地繼續說道,“你現在能知錯也好,倒是很難得,希望你是真心的悔過,心眼別像以前那樣的小。”
唐霞忍着,她面帶微笑地點了點頭,恭敬地行禮,“謝謝姐姐原諒我。”
唐朝陽挑了挑眉。
竟然還叫她姐姐了,不過也要看她樂不樂意。
“你以後還是叫本宮皇后娘娘吧,這一聲姐姐,本宮不太愛聽。”
唐霞的雙眸瞬間一紅。
她不能繼續留在這裏了!
她現在只要聽唐朝陽開口說話。
她這心裏,就特別。
難受。
唐霞行了禮,離開了鳳陽宮。
她打算明天再來。
唐朝陽看着唐霞離開的背影,若有所思了一會。
想了想,她還是不知道唐霞到底是來幹嘛的?
不過,唐朝陽損完了唐霞,她現在渾身又充滿了幹勁,繼續看賬本。
而另外一邊,等唐霞回到了儲秀宮。
董芸芸見她這麼快就回來,走過去問,“小霞見到皇上了嗎?”
唐霞搖了搖頭,“沒見到,我打算明天再去。”
她本來就不打算,今天就遇到皇上。
避免唐朝陽對她起了防備之心。
她還沒有那麼蠢。
董芸芸聽到這話,有點失望。
不過她臉上失望的表情,並沒有表現出來。
唐霞隨口問了董芸芸一句,“你今早怎麼沒有去慈寧宮請安?”
“……”
真是哪壺不提,提哪壺。
太后娘娘還沒有消氣。
她怎麼去?
董芸芸面帶微笑道,“這幾日,太后有事,我不方便去請安。”
唐霞點了點頭,原來如此。
就在唐霞準備作畫的時候。
董芸芸想到了帝師府的事。
也不知道那位被送去帝師府的小美人,有沒有被帝師收進自己屋裏了?
董芸芸只是董家的旁支。
她的母親曾經對她說過,帝師是個癡情種。
而她的父親,對此事,嗤之以鼻。
男人怎麼能兒女情長!堂堂的帝師竟然只有一個短命的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