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可否爲妾?

發佈時間: 2025-09-27 12:21: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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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目光透過門縫糾纏,道不盡的思念。

“放心,爹雖然把我關在柴房,卻每日按時讓人爲我上藥,如今傷口都要痊癒了。”韋映雪忽而憂傷地嘆了口氣,“我只是想峯哥兒了……也很惦記你。”

“我也惦記你。”宋拓猶豫一番,還是主動問:“那日在西府到底爲何起了爭端?嬸祖母向來不摻和侯府之事,這次到底是爲何?”

他不提這個還好。

韋映雪當場就哭了,把那日的遭遇說了一遍。

“……我不知嬸老夫人爲何如此對我,她派來熊媽媽到我父親面前那般言之鑿鑿,由不得我父親不信,且還摻和上了蘭太醫,我父親十分惱火,根本不聽我解釋。妹妹又叫了二叔二嬸一起作證,說我成日禍亂侯府,爹一氣之下就把我關進了柴房。”

宋拓咬牙切齒:“欺人太甚,虧你們還是一母同胞,她對你實在太過分了,這世上怎有如此惡毒之人,你可是她的親姐姐。這個惡婦,我現在就去見你父親。”

“別去。”韋映雪趕忙勸住他,“你就算去了也沒用的,有我二叔護着她,我二叔如今入了內閣,現在連我爹都要敬着他。”

“況且她是出嫁女,就算行爲不妥,我爹怎好因婆家事懲戒她?”

“你去找我爹說這些事,倒不如好好與我爹說說娶我的事,只要你是誠心,我爹定然會答應的,他總不能把我關在柴房一輩子,等氣消了,便會爲我準備嫁妝的。”

宋拓嘆氣,十分挫敗地道:“婚喪嫁娶哪有你想的那般簡單,須得侯府有人操持,我母親不管事,祖母也不鬆口,令我十分被動。我那日空手前來,你父親便生氣了,我本想接你回去,厚着臉皮提了,你父親非但未答應,還將我罵了出去……”

“事後我再回想,不怪你父親發火,我確實唐突,你總歸是未嫁的身份,原本我該三媒六聘的上門求娶,是我對不住你。”

“你且莫着急,容我再想想辦法,不會一直讓你在柴房裏受罪的。”

韋映雪聽到他如此說,就升起不好的預感,急忙道:“你可千萬別衝動,別再爲了我和老夫人起衝突,也別因爲娶我之事和老夫人頂撞,難道你忘了?那日我被夫人用簪子襲擊,便是因你替我說話之故。”

“那我到底該如何做?”宋拓痛苦而又迷茫地道:“這幾日你不在,峯哥兒也不如往日聽話,總是不好好寫大字,竟揹着人對奴婢惡言惡語。”

韋映雪心頭一慌,“他竟敢對人惡言惡語麼?難怪了,我這幾日沒見到他,心裏感覺很不好,卻原來是他惹禍了。阿拓,你別生他的氣,他還小,什麼都能改的,他自小在鄉野長大,無拘無束慣了,日後有侯府的規矩約束着,他一定會改的。”

“阿拓,你可否跟老夫人求個情,這幾日先讓峯哥兒回來住?我想親自教導他。”韋映雪思來想去,這纔是正經事。

這幾日她打開系統面板,無論是主線任務還是每日任務都是停滯不前。

她不在侯府的日子,峯哥兒根本沒按時足量的完成每日系統給的學習任務。

一兩日不完成任務倒是影響不大,無非就是少些日常獎勵。

可一旦日積月累形成了習慣,便會墮落成性,以後別想恢復到從前的勤奮。

況且她還接了主線任務,需要在一個月內完成《童蒙須知》。

系統清楚明白的告知,主線任務一旦失敗就會獲得相應的懲罰,至於是什麼懲罰,系統未寫,韋映雪以前也未經歷過,系統給的主線任務時間都十分寬綽,他們在北疆那時偶爾耽誤了也能輕鬆在倒計時之前補完。

從繁華的21世紀來到這個破地方,可不是爲了過苦日子的,她還要靠着這個系統翻身,定然不能眼看着峯哥兒懈怠下去。

“這恐怕有些難。”宋拓爲難地說:“我祖母很上心他,剛給他挑了伴讀書童,怎會答應他回來。”

韋映雪咬着脣,黯然地道:“這七年來我和峯哥兒相依爲命,好容易逃回來,若是知道一回來我們便要母子分離,我還不如不回來。”

宋拓聽着她話音裏的哀怨,心中十分內疚,他既無法將映雪接回侯府,又無法把峯哥兒送過來。

他心頭難受極了。

“你且再忍忍。我衙門的差事還未有定論,我去見了上峯,廖都督的舉薦信一早就上報給了吏部,卻不知爲何,卡在了過審這一關。祖母如今總以我閒在家中爲緣由搪塞我,這幾日我就去吏部打聽消息,待我重回衙門了,想必祖母不會再爲難。”

“若是、若是她老人家讓你爲妾……”他十分艱澀地問。

爲妾?

這兩個字就像兩記重錘砸在她心口。

韋映雪感覺到一陣說不出的巨大的失落。

她接的支線任務,要在一個月內嫁給宋拓爲妻纔有空間戒指的獎勵,要是完不成,這天大的獎勵就化爲了烏有。

那可是儲物戒指啊!

她哽咽着道:“我知道你的難處!我也從未想過一定要做你的夫妻,也許我們真的是有緣無份,明明那麼相愛,想要在一起卻那麼那麼難,我累了,你以後不用來見我了,這樣你就再也不會爲難了。”說完她一扭頭,身影就消失在門邊,任憑宋拓如何叫喊也不再出聲。

宋拓情緒低落地離開了,下定決心要儘快解決此事。

次日一早他便去吏部,吏部座落在東街一間四合院中,分門別類設有十幾個衙署,他無人引薦,自然見不到真正掌權的三品以上要員,就先找到存放述職文牒的檔房,抓住一個九品小吏詢問進展。

“我乃南亭侯,就職於五城兵馬司,三年前我丁憂,如今期滿回京,我的述職文牒已上交了半月餘,爲何還未有消息?是尚未傳到大人們那兒,還是卡在了什麼其他環節?”他說着,從袖子裏摸出銀子給小吏。

小吏連忙往後退,說什麼也不肯收他的銀子,十分客氣地道:“使不得使不得,下官只負責登記出入,不知大人何時批閱,既然您的文牒已經上交,就請回去等消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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