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6章 教訓他

發佈時間: 2025-09-27 12:42:22
A+ A- 關燈 聽書

他很快被外頭守着的護院逮住。

護院用布團塞了他的嘴,他才終於安靜下來。

饒是如此,一大清早客房鬧出劇烈的動靜,已將衆人都從夢中驚醒。

韋映璇一夜未睡好,此時也就剛剛眯了一小會兒,方聽到嚎叫聲便起來了。

她出門請了陳氏,兩人一起去上房見王夫人。

王夫人起的很早,正吩咐下人擺早膳。

她十分過意不去,對韋映璇和陳氏道:“真是萬分抱歉,未曾想此次賞秋景竟橫生枝節,誤了咱們的賞景之約,讓二位白跑一趟。”

出了事,侯府要處置家務事,接下來定無心賞景,今日便要回京城了。

韋映璇忙客套話,“您哪裏的話?是我府上庶子惹是生非,導致計劃有變,還給您添了麻煩,倒是我過意不去。”

王夫人仍道:“話是如此,也怪辰軒不該帶大皇子來此,又或許我換個時間邀請你們,便沒了這次的枝節。”

陳氏是性情中人,拍胸脯說:“你們就別互相對不住了,我侯府在外也有莊子,下回侯府坐東,請王夫人賞臉,咱們繼續賞秋,賞不成秋就賞雪。”

“這……”王夫人不知該如何回,忍不住笑了,“那就恭敬不如從命。”

她們三人都笑了。

便在此時,莊子外響起陣陣馬蹄聲,不多時,下人帶着宋拓進了院子。

“夫人,南亭侯來了。”

“請他進來。”

宋拓大步流星地進上房,見了陳氏,只冷冷淡淡叫了一聲母親。

便沉着臉問王夫人:“敢問王夫人,峯兒如何了?您昨夜派人來我府上說峯兒受傷,卻又不說清受了何傷,到底因爲何事?”

王夫人面無表情盯着他,“你在質問我?”

宋拓未見到峯哥兒,也不知出了何事,心裏便沒底。

見王夫人如此強硬,想到王大將軍,他立馬不敢造次,語氣軟下來,“不敢,只是做父親的擔心峯兒到底受了何傷?他現在人在何處?我可否先見見?”

王夫人冷道:“徐媽媽,去把殿下請來。”

又說:“再把峯哥兒帶過來。”

宋拓眼睛猛一眯。

殿下?

哪位殿下?

能稱之爲殿下的不是皇子便是公主,再麼便是吳王,可吳王多年來只在封地,只有吳王世子留在京。

不會是大皇子吧?

只是峯哥兒受傷,又幹殿下何事?

他心裏正奇怪着,就見兩個五大三粗的護院將峯哥兒押了進來。

當他看到峯哥的臉,瞬間後退一步,目光直勾勾地指着他,“峯兒,你……”

“父親!”峯哥兒已近癲狂,口中的布塞剛一取下他就大喊大叫,“是母親害我!是遠哥兒害我!您要爲我做主,我是被陷害的,我是無辜的,王夫人也是他們的幫兇!她們仗着大皇子護着,要置我於死地!”

“你、這……”宋拓正要繼續問,忽見齊媽媽上前,狠狠抽了峯哥兒一巴掌。

“峯少爺你放肆了,大皇子豈是你能夠非議的?”

“啊!我的臉!”峯哥兒痛得捂着臉大叫,“你這個惡毒的老刁奴,我要弄死你!”

他忽然朝着齊媽媽撲去,齜牙咧嘴,目光兇狠。

齊媽媽下意識伸手擋他,他竟一口就咬到齊媽媽的虎口上。

“嘶……”齊媽媽喫痛,使力推他,他卻越咬越緊,眸中佈滿血絲,盡是狠戾。

王直立即上前鉗住峯哥兒胳膊,他喫痛撒開嘴,這纔將他拽開。

峯哥兒“呸”地吐出滿嘴的血水,嘴裏仍罵罵咧咧,“你這個老刁奴,我咬死你!”

從發現自己被毀容開始,他心裏的滔滔恨意便抑制不住了。

此時,整個人狀若癲狂。

王夫人一個眼色,王家護院衝上前在峯哥兒嘴裏塞了布團,將他按跪下。

齊媽媽痛的直抽嘴角,手背上鮮血淋漓,赫然是一口森可見骨的牙印。

若非王直方纔及時將峯哥兒拉開,說不定都要咬下一塊肉來。

韋映璇面色鐵青,眸中寒光閃動,“照影,去教訓他。”

照影正氣的咬牙切齒,聞言就擼了袖子上前。

“慢着!”宋拓卻擋在峯哥兒面前:“不過一奴僕,何必大動干戈,他的臉受傷了,哪裏經得住打?”

說到最後,露出當家之主的威嚴:“我乃侯爺,峯兒是我的兒子,便是他方纔瘋癲了些,也不是什麼大錯,我宋拓的兒子打一個侯府的奴僕還是打得。”

韋映璇厲色道:“他行爲放蕩不羈,竟發瘋咬人,齊媽媽乃我身邊忠僕,他敢對我身邊的下人下此狠手,便是對我這個母親大不敬,侯爺若要執意攔着,便是嬌縱他了。”

陳氏也幫腔,“這個孽畜,今日當着王夫人的面都敢如此猖狂,若不讓他長長記性,日後還了得!”

宋拓滿臉不快:“就是要教訓他,也該回府上處置,哪有在外人面前處置自家少爺的道理,你做主母的該對庶子有些耐心。”

這話可真是站着說話不腰疼吶。

王夫人都看不下去,蹙眉道:“南亭侯!你莫怪我一個外人多嘴多舌,他一個庶子膽敢以下犯上,決不可輕饒,你莫要亂了尊卑貴踐。”

宋拓冷哼一聲,雖未再阻攔,心裏的不痛快都寫在臉上。

照影對準峯哥兒的臉啪啪一陣打,直到他直翻白眼險些倒在地上才終於停手。

“母親!”門外傳來清脆的一聲。

是王辰軒和朱照宸,兩人一齊進來。

一眼看見屋裏的宋拓和被押跪在地上的峯哥兒,皆露出瞭然神情。

宋拓也注意到前後腳進來的兩個少年,一個十六七歲,一個八九歲。

他未見過當朝大皇子,聽說是個八九歲的男娃。

王夫人剛纔說要請大皇子時,他心裏不是未懷疑過,但他很快就壓下懷疑。

王大將軍位極人臣,王老夫人是一品誥命夫人,王家地位尊崇,王夫人何等身份,何必拿大皇子信口開河。

此人應該就是大皇子。

可大皇子又爲何事在此處?他心頭泛起疑惑。

他連忙朝着朱照宸拱手行臣子禮,“小臣見過大皇子。”

浮動廣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