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0章被送去莊子
還用難聽話諷刺她:“聽您口若懸河,高見一籮筐,卻連打算盤都打不明白,您把手頭的賬本捋明白了嗎?知曉宋府還有多少銀子嗎?”
韋映雪覺得自己快被氣流產了。
雖然她在21世紀是上了大學的,但她不是數學專業啊,計算水平也就是普通年輕人的水準,又未特意學過速算,遇到大額數字自然要藉助算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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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她以前不經常打算盤,當然會生疏。
她能懂一些財會知識就很不錯了。
正氣惱着,就聽蘇芸道:“妹妹說前人挖坑導致宋府的賬有問題,興許是如此,那麼勞煩妹妹將發現的證據整理出來,便於老爺出面處理,若是既無票面證據又無人證,卻不好空口無憑了。”
她還語重心長地勸說道:“妹妹,你既然拿了對牌和鑰匙,無論遇到何問題都該迎難而上,而非推卸責任,老爺您說是嗎?”
“不錯,韋映雪,掌家權你不想要可以給蘇芸,但你先把你手上爛攤子解決清楚,你說賬目不對,便將不對處尋找整理出,或報官或找人處置,而非動嘴皮子請辭。”
韋映雪直勾勾盯着宋拓,眼圈發紅。
突然就發現,以前對宋拓的那些情意,不知何時消磨殆盡。
這個男人就是個喜新厭舊,欺軟怕硬的孬種,明知是韋映璇搞的鬼,卻來怪她管不好宋府!還嫌她說大話?
她現在每天在宋府,目的就是生孩子,給孩子一個正常身份,都不奢望宋拓專情對她。
可饒是如此,宋拓如今的翻臉無情,都讓她難以接受。
既然宋拓是如此態度,她也有她的應對手段。
宋府不是爛嗎,那就爛到底好了,她絕對不會再想着從根源解決宋府的問題。
她打算擺爛,順便再剋扣些好處給自己。
不就是虛假繁榮嗎?她維持便是!
她如此耍心眼,蘇芸也在夜裏和宋拓說:“妹妹會不會生出逆反之心,認爲我有意針對她,進而在賬上動手腳?”
宋拓一雙眼在黑暗中冒着冷光,未接話。
蘇芸便試探他:“你莫生氣,妹妹言行雖有過失,但她是孕婦。”
宋拓冷嗤一聲:“那日我一巴掌已是看在她是孕婦的份上,她從頭至尾騙我良多,若無這個孩子,我早送她去莊子上。”
又說:“她未免把孩子看的太重,我若還有爵位,她的孩子尚且算是寶貝。如今爵位都失了,我當真不在乎她腹中胎兒。若她做的太過,休怪我不客氣。”
蘇芸垂下眸,知曉宋拓對韋映雪再無情意了。
她次日出了府,偷偷去見齊媽媽,除了彙報宋府的事,還請齊媽媽轉告韋映璇幫點小忙。
日子緩緩過,一場暴雪帶來的寒氣也再初春的陽光裏漸漸消融。
西府迎來一件盛事。
是全族參與的爵位讓渡儀式。
皇帝當時下旨時,興許也不想橫生枝節,便寫得十分明確,讓渡後遠哥兒直接承襲南亭侯爵位,而非世子。
便是說,他小小年紀就是侯爺了,同時也絕了宋拓死灰復燃的心。
正月十八這天是吉日,全族齊聚新墳處。
祖墳還未修建好,但有簡易祭臺和列祖列宗牌位。
這一次,和離出宋府的韋映璇未到場。
宋拓自然也稱病未來,只叫人送了讓渡書,和代表着爵位的金印來,算是順利交接。
他人未在,卻不妨礙儀式辦的聲勢浩大。
這儀式遠哥兒是主角,一系列的儀式,敬告先祖後,算是在家族中確立了他的地位。
宋拓卻在宋府借酒消愁。
他現在極少出門,爵位被奪後,他受不了城裏人看熱鬧似的目光,更不想見族人嘲笑的模樣。
聽着西府那邊傳來的奏樂聲,他心情極度陰霾,一杯酒接一杯酒往下灌。
還不到午時便喝的半醉。
蘇芸在窗邊悄悄觀望,對着不遠處一個男子招招手,自己便先走開了。
那男子是徐賬房,手裏管着宋府幾處莊子鋪面的賬目,也是府裏的老人,老夫人在時就十分信任他,是老夫人的得力助手。
老夫人交權之後,他因爲算賬算的好,照舊被韋映璇重用。
徐賬房倉促地進了門廳,“老爺,奴才有事彙報。”
宋拓放了酒杯,雙眼半闔,“說。”
“韋姨娘中飽私囊,踐賣宋府鋪面,且在採購時虛高價錢,從中牟利。”
“奴才已經掌握了證據,這些是票據,另外還有人證若干,都在外頭,您隨時可見。”
宋拓一言不發,只雙拳捏的嘎吱作響。
他叫徐賬房把人證帶進來,又看了韋映雪中飽私囊的票據,這些存根都是那些供貨商手裏弄來的,如此,便做實了韋映雪的罪證。
“好個韋映雪。”
徐賬房道:“老奴爲了拿全證據,叫人悄悄跟蹤了幾日,發現韋姨娘將貪來的銀子都藏在郊外一處隱蔽的小宅院裏,那宅子裏頭還藏了個男子,與她過從甚密。”
宋拓眼底血紅,突然吼道:“她腹中子不是我的!”
他絕嗣之名被蓋了戳,日子久了,他自己都難免恍惚,有一種荒唐的念頭滋生。
嘴上未承認,心裏卻時而懷疑自己是否真的正常。
“立刻帶我去看!”他起身,帶着滿身的酒意往外走。
韋映雪對此一無所知。
她最近覺得很奇怪,她的小腹一直未隆起。
按說都過了兩個多月,該顯懷了啊!
她心裏隱隱有些恐慌,覺得哪裏不對。
下午,她又騰挪一筆錢,她尋藉口出府,去新購置的宅子。
多虧宋拓趕走了韓媽媽那幾個老忠僕,現在她撈錢都沒了阻力,只買通下頭幾個掌櫃的便輕鬆到手。
宅院只爲了放贓款用,自然十分隱蔽。
她謹慎地進了巷子,如往常一樣推門進入,卻突來一陣滅頂的驚懼感。
院子裏有人!
宋拓冷眼站在她面前,身後是幾個護院,他腳邊躺着一五花大綁的陌生男子。
“啊!”韋映雪尖叫出聲,“你你你、阿拓、你怎在這?”
宋拓一言不發,陰狠走上前,一腳狠狠踹在韋映雪肚子上。
韋映雪被踹翻在地,捂住肚子不住喊叫,“痛,我的孩子,你竟然不顧我的孩子!”
宋拓再擡腳,照着韋映雪的肚子狠狠碾壓。
“你不配有孩子。”
他吩咐:“你們幾個,立刻把韋姨娘送到莊子上,鎖起來不準見人,每日只給一頓飯。”
“不要!”韋映雪只覺得天都塌了,她慌亂地道:“你聽我解釋,這裏只是,只是……我……”
她解釋不出,卻忽然大哭起來,“宋拓,你太狠心了,你怎麼能如此對待我,我的孩子要是有三長兩短,你唯一的骨肉就沒了!”
宋拓冰冷地道:“我若有生育力,蘇芸遲早爲我生一個。我若絕嗣,你肚子裏便是他的野種!”
他指着地上那男子。
韋映雪陡然明白,她被算計了。
但不等她張口解釋,護院已上前堵了她的嘴將她往外扛,塞進馬車裏。
一路顛簸之後,她被丟進莊子裏一間漆黑的房間裏,綁在柱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