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章 盛家真孫

發佈時間: 2025-09-27 18:02:09
A+ A- 關燈 聽書

青霜握着銀鐲子出門,就見顧非晚呆呆的望着湖面,安然抱着她,母女兩人就這麼安安靜靜的坐着。

“唉!”青霜一跺腳,風風火火朝外奔去。

“給你!”到了門口,青霜一把將銀鐲子扔給了來人:

“這是咱們姑娘的賞賜,讓那邊那位好生收着,要是哪裏不見了,就是對我家姑娘的不敬!對顧家的不敬!”

來人捧着一對銀鐲子,滿臉難色:“青霜姑娘,這……這拿不出手吧?小的回去得捱罵啊!”

“捱罵?”青霜冷哼一聲,從門背後操起一根門閂,二話不說就揮了上去,

“怕捱罵是吧?那你是不怕捱打了?你別走,索性讓姑奶奶出了這口惡氣!”

湖邊宅院裏的來人嚇得屁滾尿流,日後逢人就說,京城來的人太剽悍,連個婢女一言不合就要拿棍子打人,哪裏有我們這江南女子的溫柔體貼,怪不得大將軍厭棄了正妻!

顧非晚在湖邊坐了不久,就推說身子睏倦,湖邊潮溼,她要回房歇息。

青霜和朱嬤嬤自然不敢說什麼,看着她上了牀,蓋好被子,才默默退了出去。

安然陪在房裏,雙肘撐在牀沿上,眨巴着兩只大眼睛:“母親,我總覺得父親不是那樣的人。”

“哦,那安然覺得你父親是哪樣的人呢?”

“父親是個頂天立地的男子漢,是言出必行的大將軍,不是……不是威武侯那樣的……”

好久沒聽到威武侯三字,顧非晚仿若隔世,

安然偷眼瞧了顧非晚一眼:“母親,我不是故意的……”

“無妨,威武侯這個三個字又不是什麼忌諱,更何況你是在說他壞話,母親愛聽!”

聽顧非晚這麼說,安然才放心:“父親絕對不會做出威武侯那樣的事,他不會不要母親的,就算那邊懷了孩子,父親心裏最在意的,定然還是母親一個人!”

望着安然認真的小眼神,顧非晚突然心中一動:

“安然,你覺得只要父親心中有母親,哪怕他有再多的姬妾,都沒有什麼問題?”

安然兩條小眉頭皺起,滿臉懵懂:“父親心中有母親,就不會拋下母親和弟弟妹妹不管,就不會允許姬妾以下犯上,欺負主母和嫡子女,這樣還不好嗎?”

顧非晚暗歎了一口氣,這個孩子,明明跟她回了顧家後,變得明妹活潑,還喜歡上了舞刀弄棒,

可內心到底還是留了一份自卑!

若換了從出生起就千嬌萬寵的姑娘,身後又有顧家和大將軍府撐腰,哪裏願意和別的女子分享丈夫?

顧非晚摸了摸安然的小腦袋:“安然想要的太少,可以膽子大一些,要得更多些。”

安然不解:“母親,安然現在一切都好,比從前不知好多少倍,安然很滿足了!”

“好,等安然再長大些,母親再同你說。”顧非晚拍了拍牀榻:“要不要上來和母親一起睡?”

安然眼裏閃起星光,可還是懂事的剋制住自己:“母親身子重,我不給母親添麻煩,等會就回自己屋裏睡去。”

母女倆又聊了一會,安然替顧非晚又掖了一下被子,才離開。

等安然一走,顧非晚立馬踢開了被子,天氣早就暖和,偏安然還怕她受凍,每每都要幫她被子蓋得嚴嚴實實,

顧非晚念她一片孝心,沒忍心拒絕。

轉眼間,就到了夜間,顧非晚睡得早,現下醒了,一時倒睡不着,

外間的青霜聽見動靜,不放心的問:“姑娘是哪裏不舒服嗎?奴婢去叫宋大夫來!”

“別去!”顧非晚微微撐起身子,眼角餘光見窗戶被打開一條縫,連忙說道:

“我晚上沒喫飽,現下餓了,想喫一碗牛乳糕,只是廚房應該封了火……”

青霜聽了立馬應道:“奴婢這就去做,只是姑娘須得忍忍,這個做起來費些時間,奴婢拿些雲糕給姑娘先墊墊肚子。”

等屋裏沒了動靜,窗戶打開,寧維舟躍了進來。

顧非晚好笑道:“你現在是越來越熟練了,哪日不做大將軍了,還可以飛檐走壁,做個專門偷香的採花賊!”

寧維舟脫了外衫鞋襪,靠着牀沿躺下,一手撐着腦袋,一手摟住顧非晚:

“我就算做個採花賊,也只採娘子這一朵鮮花,別的花我可瞧不上!”

“哼!”顧非晚企圖轉過身去,可腰間被箍住,加上身子笨重,一時動彈不得,遂伸手朝寧維舟胸膛捏去:

“嘴巴倒是抹了蜜,可那邊今日來道喜,說是有身孕了!這身孕哪裏來的?你不去採花,人家怎麼有的身孕?”

寧維舟連連喊冤,一邊還將顧非晚是手挪去了自己腰間:“娘子掐這裏,這裏的肉軟乎,好掐!”

“呸!”顧非晚甩了手,一副氣鼓鼓的樣子。

“娘子真生氣啊?”寧維舟摸了摸顧非晚的臉:

“別生氣,這事我沒和你說,是怕污了你的耳朵,要讓肚子裏的孩子聽見,影響我這個父親的光明形象不是?”

“我剛聽到時,心裏咯噔了一下,氣堵在那裏難受的緊。”顧非晚拿臉蹭了蹭寧維舟的手掌:

“可是我告訴自己,這次我要信你一次,再不胡思亂想,等你來告訴我真相!”

寧維舟的心瞬間化成了一汪水!

這是顧非晚第一次說要信他!

“我何德何能,居然娶到了你這樣一位好娘子!”寧維舟恨不得將眼前的人揉進自己的心裏,兩人骨血相融,永不分開。

“外祖不是想要他這一支盛家香火傳承下去麼?我讓人去找到了當年流落在外頭的一位盛家子孫,劉碧顏肚子裏的孩子,就是他的!”

寧維舟剛說完,顧非晚瞪大眼睛:“這……她難道不曾發現?”

“我從未近過她的身,再說每次都是吹了燭火再進去的,她哪裏知道不同?”

“外祖不知道嗎?”

“他日日臥牀,難得起來走兩步,又怎麼會去外孫妾室的院子走動?”

顧非晚鬆了一口氣,但很快又擔心起來:“這事遲早會露餡,到時候我怕劉碧顏會大鬧,外祖也要惱了你。”

浮動廣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