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小姐,你的演技很差,你知道嗎?”
沈棠的突然開口,讓暴怒的周越景生生被釘在了原地。
女人身體一僵。
“姐姐,你在說什麼呀,我聽不懂。”
越過周越景,沈棠一步步走到女人面前,然後輕輕擡起女人的下巴。
“我剛進門的時候,你咳嗽的都快把肺咳出來了,只怕我再晚來一會兒,你這條小命今天就交代在這裏了,而你卻告訴我,周越景是想和你玩窒息的遊戲?”
沈棠嘆了口氣。
“恕我見識淺薄,還沒見過在這種場合玩遊戲,能差點兒玩出人命來的。”
女人瞳孔顫動。
“姐姐,周總不喜歡和你玩這種遊戲,但不代表他不會和別人玩啊——”
沈棠突然打斷。
“你知道我是誰嗎?”
女人愣了一秒。
“……你是誰?”
“我是和周越景領了證的人,也就是周越景的妻子。”
女人呼吸一窒。
“再者,如果周越景真的揹着我出軌,他又怎麼會主動打開這扇門?”
此次此刻,女人終於意識到,她的表演到底有多拙劣。
“所以你現在可以穿好衣服出去了,否則我不敢保證,如果換了周越景來處置你,你會是什麼下場。”沈棠平靜開口。
看着女人慌亂的穿好衣服,奪門而出,沈棠扶住額頭。
門關上,腳步聲迅速朝着沈棠靠近。
沈棠剛擡起頭,整個人就被周越景攬進了懷裏。
“……你終於來了。”
這聲音,聽上去還帶着幾分委屈。
沈棠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
事實上,雖然剛剛表現的鎮定又犀利,但對於頭一次面對這種情景的沈棠來說,這畫面還是很有衝擊力的。
沈棠覺得周越景抱的有些緊,下意識掙了掙。
“你先放開我。”
“不放。”
沈棠沒法子了,只能任由周越景抱着。
“你怎麼會到這裏來。”
沈棠遲疑片刻,“我說是唐旻叫我來的你信嗎?”
“唐、旻。”只是兩個字,像是周越景從齒縫裏擠出來的。
沈棠後知後覺。
“那個女人也是唐旻安排的?”
周越景悶悶的應了聲。
沈棠倒吸一口涼氣。
“我就說他爲什麼好心提醒我過來!原來這人還沒死了挑撥我和你的心,特意安排這一出讓我來抓間——”
話說一半,沈棠突然覺出不對。
“你不會把人留下來的,唐旻應該也知道這件事,他憑什麼篤定我一定能抓到你和其他女人的間情?”
“……因爲他在我的酒裏下了藥。”強壓下去的藥性復又涌上來,周越景難耐的用牙齒磨蹭着懷中人的脖頸,“還有,你沒聞到這屋子裏有一股香味嗎?”
沈棠下意識嗅了嗅,果然聞到一股膩人的甜香,同時,沈棠終於發現了周越景身上異常的熱度。
酒裏的藥,助興的香,唐旻是生怕周越景和那女人不能成事。
只是唐旻低估了周越景在面對陌生女人時的戾氣。
“你身上好燙……”意識到危險,沈棠嚥了咽,“周越景,你先放開我。”
“不要,你身上好涼,靠着你好舒服。”
沈棠本就站在牀邊,周越景突然的上前,讓沈棠的小腿直接抵到了牀腳。
一只手從衣襬探進去,所到之處,帶起陣陣戰慄。
腰間一軟,沈棠跌坐在牀墊上,周越景隨之壓了上去。
“棠棠,你身上的味道好好聞……”
衣襬被推了上去,當男人那炙熱的呼吸來到某處的時候,沈棠難耐的揚起了脖頸。
“不、不可以,唔——”
中了藥的周越景比往日更難纏,沈棠幾乎以爲自己要窒息了。
當意識到周越景那只肆意妄爲的手來到何處時,沈棠猛地驚醒,瞬間摁住對方手腕。
“周越景,你忘了醫生說的嗎?”
醫生兩個字,瞬間撥動了周越景被藥物即將親蝕殆盡的理智。
當週越景擡起頭,沈棠這才發現男人整張臉已經燒的紅透了。
沈棠心跳停了一拍。
“你身上更燙了,我、我們還是去醫院……”
欲望在叫囂,迫切的想要發泄,如果繼續下去,失去理智的他一定會傷到沈棠。
周越景豁然起身。
聽到浴室的水聲,沈棠匆忙跑過去。
“你在做什麼?你現在的情況得去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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磨砂玻璃門後,冷水自周越景頭上澆下,閉上眼睛,周越景擡手摁在了門上。
沈棠意識到了周越景要做什麼。
爲了能成事,唐旻下的藥分量很足,等周越景從浴室出來,沈棠已經因爲一晚上的奔波和心緒起伏,累的靠在牆邊睡着了。
這一整晚,周越景守在熟睡的沈棠身邊,徹夜未眠。
知道唐旻竟然給周越景下藥,唐旻找來的女人竟然還假借自己的名義辦事,趙子書氣瘋了。
“姓唐的還真當老子好脾氣是吧!”
對於誰把唐旻邀請到聚會上來這件事,趙子書本來不想追根究底,但唐旻手段如此下作,讓他不動真格的是不行了。
包廂內,看到冷着一張臉的趙子書,一屋子人面面相覷。
“趙哥,不是說您得了兩瓶好酒,請大家來品鑑品鑑嗎?”
趙子書冷笑。
“品鑑?品鑑個大頭鬼!老子把你們當朋友,你們拿老子當拉皮條的是吧!”
衆人不解。
“這話怎麼說的?”
“到底誰惹趙哥不高興了,自覺點兒站出來,不然兄弟們可保不了你了。”
趙子書人緣好脾氣也好,嫌少像今天這般動怒,衆人自然意識到事情嚴重性。
趙子書環視一週,臉上冷的幾乎要掉冰渣。
“昨天是誰把聚會的消息透露給唐旻的,自己站出來。”
周遭霎時變得很安靜。
趙子書眯起眼睛。
“怎麼,沒人承認?”
衆人你看我,我看你,突然,趙子書的視線定在角落的一個人身上。
“你,擡起頭來。”
衆人循着趙子書的視線看去,都有些疑惑。
“咦?你誰啊?”
“我怎麼從前沒見過你?”
“你是誰帶進來的?”
衆人的問題一個接一個,那人戰戰兢兢擡起頭,臉上的笑容有些僵硬。
“趙哥,我和您是兩個月前在一個酒會上認識的,您當時說有時間喊我一起喝酒,您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