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瑾州,簡柯心裏有人,如果她恢復了,以我對她的瞭解,她不會接受你。”
姜眠的話很殘忍,她看到傅瑾州的臉色變得慘白。
可是,感情的事,不說清楚,只會傷的更重。
“我知道她的心裏有人,可是那個人現在並不在她的身邊,想來也是不負責任的。
我相信,簡柯早晚會被我打動,接受我。”
姜眠再一次沉默,這一次她無話可說。
又看了一眼懷中的簡柯,姜眠做了一個決定。
她願意幫傅瑾州一把,因爲簡柯的康復訓練已經差不多了。
簡柯智力退化的問題,她還需要仔細研究。
那麼在她忙碌的這段時間,必須找到一個可靠的人。
既然傅瑾州願意照顧簡柯,那她就趁着這段時間考驗一下傅瑾州。
是人是鬼時間長了,總會看得清楚。
於是,接下來的時間,姜眠總是在簡柯面前提傅瑾州。
再加上傅瑾州自己的努力。
終於讓簡柯接受了他。
現在哪怕姜眠離開個一天兩天的。
只要有傅瑾州,簡柯也能生活的很安穩。
這一天,姜眠打出了一個塵封已久的電話。
“老師,我想見您一面。”
姜眠拿着手機的手都在顫抖,這是她的大學老師。
亦師亦友得存在。
當年因爲姨媽的病,姜眠犯了渾。
老師的教師生涯受到了影響,因此出國再也沒有回來。
兩年了,她沒想到老師還能接她的電話,而且還是秒接。
“嗯,一個月後我會回國,到時候你來京市找我。”
沒有拒絕,沒有埋怨,還是一如既往的有求必應。
姜眠的眼尾泛紅,眼中有水霧瀰漫。
“老師,您還好嗎?”
聲音有些哽咽,有些不知所措的慌亂。
對面沉默了一瞬,然後緩緩開口。
“我很好,我這邊還有事,先掛了。”
不等姜眠在說話,電話已經掛斷。
如此快速的切斷電話,想來老師還是怨恨她的吧!
身體靠在牆上慢慢滑落至地面,抱緊雙腿把臉埋在膝蓋中。
肩膀一抽一抽的,像個無家可歸的流浪貓。
傅宴霆找到她時,看到的就是這副場景。
這個天不怕地不怕的小姑娘,怎麼躲在這裏哭的這麼傷心。
無聲的抽噎令他心碎。
蹲下抱起哭的不能自已的姜眠。
姜眠聞到了清冽好聞的氣息,她認出了傅宴霆。
伸手環抱住傅宴霆的脖子,把臉埋進傅宴霆的頸間。
她知道,她們這樣是不對的,可是她的心太痛了。
兩年沒有給老師打電話,她一直在逃避。
爲了簡柯她打了電話,本以爲老師不會再搭理她。
或者會在電話裏罵她一頓,在拒絕她。
可是,老師沒有。
她現在急需一個宣泄口。
當溫熱的液體順着脖頸流進衣服裏,當懷中的女人痛哭顫抖。
傅宴霆只覺的心臟被燙的厲害。
打橫抱起姜眠,走出了醫院上了車。
“傅宴霆,你要帶我去哪裏?”
脖頸處傳來悶悶的聲音,溫熱的氣息盡數灑在滾燙的皮膚上。
傅宴霆:“你已經很久沒回家睡過覺了,身上都臭了,需要好好洗一洗。”
還在哭泣的姜眠突然不哭了,撒氣般的把鼻涕和眼淚全部蹭在了傅宴霆的身上。
擡起紅腫不堪的眼睛瞪着傅宴霆。
“傅宴霆,我哪裏臭了,我有天天洗澡的好吧!
而且暫時我還不能回去,簡柯要是發現我不在,會哭的。”
姜眠掙扎着要下去,可是身體被固定在懷中無法動彈。
“傅瑾州在那,這段時間他們相處的很融洽,更何況你不是一直在找治療簡柯的方法嗎?有了一些進展,你確定不跟我回去看看?”
一聽這話,姜眠果然不再掙扎了。
在前面聽聲的楚浩,很是有眼力見的發動車子。
還細心的把擋板放了下來。
“你放我下來,往那邊坐一坐。”
姜眠扭動着身體示意傅宴霆坐過去,這麼抱着她,她有些不舒服。
主要是,她感覺到了傅宴霆身體的變化。
她怕擦槍走火。
這次可是清醒的狀態,雖然饞他身子,可是傅宴霆的目的太過明確,她有些怕怕的。
傅宴霆也是聽話,讓他放手他就真放了。
經過這段時間的相處,他算看明白姜眠這個女人了。
姜眠明顯只對他的身體有興趣,至於名分是一點都不想給。
他倒是不介意用身體先把人綁住,可是,主動的一方絕對不能是他。
感情可以主動出擊,如果要睡,那就必須是姜眠主動。
見傅宴霆如此聽話,姜眠還有些發愣。
一直想把她拐到手的男人,居然這麼聽話。
不過也好,免得場面控制不住,不好收場。
回到住處,姜眠直接下了車,說了一聲謝謝,沒在看車裏的男人一眼,逃也似的跑了。
“傅總,你要是不追,估計一會進不去門。”
楚浩十分欠嘴的提醒。
傅宴霆冷眼掃過去,楚浩立即閉嘴。
“這兩天都不用過來接我,公司那邊你盯着。”
交代完,修長筆直的大長腿就跨出了車子。
“……”
楚浩內心哀嚎,他到底是造了什麼孽啊!
公司兩位傅總全去談情說愛了,留下他苦逼的當苦力。
姜眠的步伐很快,一邊走一邊嘟囔。
傅宴霆不屬於你,友情才比愛情更長久。
不能用心,不能動心,不能碰愛情。
深吸一口氣,拿出鑰匙準備開門。
“你在說什麼?”
傅宴霆的聲音在身後傳來,嚇了姜眠一跳。
快速轉身,正對上傅宴霆那張探究的俊臉。
姜眠拍了拍跳的飛快的心臟,沒好氣的說道:“嚇死我了,你怎麼沒回去,跟過來做什麼?”
傅宴霆:“我要是回去了,怎麼給你看我搜集到的資料啊!”
說着手中拿出一個U盤晃了晃。
“你給我就好了,我自己可以看。”
說着伸手去接,傅宴霆收回了手,姜眠接了個空。
傅宴霆:“這裏面可是有公司內部機密文件,給你不合規矩。”
見傅宴霆一臉嚴肅,姜眠也就沒有懷疑。
“現在很晚了,也不急於這一時,你先回去吧,明天再看。”
姜眠下了逐客令,黑燈瞎火的孤男寡女共處一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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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怕傅宴霆晚間化身大尾巴狼,她會禁不住佑惑從了他。
傅宴霆勾脣輕笑,手掌撐在姜眠的身側,低頭壓向姜眠。
姜眠身體後靠,用手抵住傅宴霆的胸膛。
“你要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