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眠就這麼直愣愣的看着,明明只有一天不見,傅宴霆身上散發出來的氣息卻無比陌生。
傅宴霆越走越近,直到兩人的距離只有一臂之隔。
熟悉的冷香撲面而來,姜眠晃了一下神。
“好久不見,傅總還是這麼氣勢逼人。”
喬希林的聲音拉回了姜眠的思緒,姜眠低眸收回了看向傅宴霆的視線。
他們可是不認識的人。
“兩年不見喬總還是這麼幽默,敬喬總一杯。”
酒杯碰撞的聲音。
接着就是兩人相互寒暄的話語。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兩人的談話好像沒有休止。
姜眠低眸皺眉。
傅宴霆怎麼回事,什麼時候這麼喜歡聊天了。
一直說個沒完。
而且她總感覺頭頂傳來似有若無的視線。
這種感覺太熟悉,太灼人。
就在姜眠準備找個由頭離開時,另一側又走過來一個長相漂亮溫婉的女人。
“小叔,你回來了。”
喬希林瞟了一眼點頭。
管喬老師叫小叔,也是喬家的人。
姜眠擡眸看了一眼,正好與喬欣然的視線對上。
喬欣然勾脣輕笑,儀態端莊。
“小叔,這位是?”
喬希林側頭看了一眼姜眠,眼眸含笑。
再次看向喬欣然時,臉色多了分淡然。
“朋友的女兒。”
簡簡單單的介紹,沒有姓氏,沒有名字。
意思很明顯,不要多問。
喬欣然點頭,臉上的笑容自然得體。
“小叔,奶奶等你很久了,還是上去看看吧!”
語氣輕柔,讓人不忍拒絕。
喬希林眼眸暗沉,情緒十分不好,擡眸看向喬欣然。
姜眠一把拉住喬希林的胳膊,笑着說道。
“老太太找,還是上去吧!放心,我沒事,我就在這裏等着。”
姜眠很是貼心的說着,眼中沒有絲毫不喜的情緒。
“好,那你等我一會,我去去就回。”
喬希林摸了摸姜眠的頭髮,姜眠笑着點頭。
喬希林又對着傅宴霆點頭示意,傅宴霆勾脣輕笑。
側過身體讓出通道。
喬希林走了,姜眠準備找個小角落安靜的等着。
姜眠不喜歡社交,也從來不喜歡參加宴會。
“我還不知道怎麼稱呼你,看得出來你不喜歡這樣的場合,我帶你去休息室休息一會吧。
等小叔回來你在出來。”
喬欣然很是體貼的提出建議,臉上一直保持着溫柔和善的笑。
“謝謝喬小姐,你真體貼,我姓姜。”
面對散發好意的人,姜眠從不吝嗇於展露微笑。
“好的,姜小姐,我帶你過去。”
說着又看向一旁紋絲不動的傅宴霆。
“你先等我一會,可以嗎?”
大方,溫柔,漂亮,得體。
這是姜眠對喬欣然的第一印象。
不錯,是個好的聯姻對象。
“可以。”
聲線輕柔,磁性悅耳,聲音中帶着愉悅。
姜眠下意識擡頭看過去。
正好看到傅宴霆英挺俊逸的臉龐,正用溫柔的眼神看着喬欣然。
姜眠倏地轉過身,眼睛瞟向別處,放於兩側的手指動了動。
“好,姜小姐,我們走吧!”
姜眠點頭,姿態從容的跟在喬欣然的身邊。
傅宴霆舉起手中的紅酒抿了一口,眼中的溫柔轉瞬變成了暗沉。
墨色瞳眸危險的咪起。
站在原地一動未動。
“霆哥,看什麼呢,這麼入神。”
霍凌宸剛從人羣中掙脫出來,就看到傅宴霆一個人站在這裏發呆。
順着視線看過去,空空如也,啥也沒有啊!
“沒事,太吵了,我出去待一會,不用跟着我。”
傅宴霆沒有看霍凌宸一眼,擡腿就往外走。
霍凌宸擰眉,什麼情況,怎麼有一股子怨氣。
看了看四周,應該沒有哪個不長眼過來找事吧!
“姜小姐,這裏沒人會來,很安全,小叔跟奶奶談完話,我讓他來這裏尋你。”
姜眠點頭,扯出一抹甜美的笑。
“謝謝!”
“好,有事也可以讓傭人尋我。”
簡單交代一句,喬欣然也走了。
空空蕩蕩的房間僅剩一個姜眠。
姜眠走到窗戶邊,推開透氣,微風拂過,很是愜意。
這個房間的位置真的很好,打開窗戶就能看到外面的花園。
花園裏繁花錦簇,更有三五成羣的賓客在賞花談心。
身體前傾,雙肘搭在窗戶邊上,閉着眼睛感覺微風,感受花的香氣。
“你們說,今天能不能對外宣佈傅家和喬家聯姻的消息。”
“應該能吧,霍家小姐廢了,聯姻估計是不行了,正好喬欣然回國,喬家和傅家同時放出消息,這個應該不能有假。”
“也是,要是喬欣然不出國,也許兩年前就已經定下來了,說不定現在婚都結了呢!”
聲音是從窗戶下方傳來的,姜眠睜開雙眼,低眸看過去。
三個年輕女人正仿若無人的討論着。
原來,傅宴霆與喬欣然在兩年前就已經談婚論嫁了。
那還跟她說十七年的愛戀豈不是笑話。
她又想起之前傅宴霆看喬欣然的眼神,眸色暗沉。
難道,傅宴霆也在騙她。
不對,就算傅宴霆爲了一時興起騙她,可是傅奶奶絕不會。
姜眠正想着,樓下的討論內容一字不落的落入耳中。
不過談論的內容卻越來越離譜。
最後都開始談論上傅宴霆的身材了。
姜眠有些無語,真是到哪裏都不缺澀色的女人。
正想關窗,房門被敲響。
姜眠狐疑,喬欣然不是說這裏不會有人嗎?
房門又響了幾下。
姜眠緩慢的走過去,畢竟是喬家的地盤。
也許真的有什麼事。
伸手轉動門把手,房門剛開了一條小縫。
房門被一股大力推開,一個高大的身影朝着她撲來,還沒等她反應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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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被壓在了房門上。
姜眠手腳並用準備反擊,她的速度快,對方的速度更快。
雙手被按過頭頂,腿也被壓住。
紅脣瞬間被突襲,瘋狂霸道的吻席捲她的脣舌。
呼喊聲,叫罵聲全部被吞了進去。
身前的衣襟被大掌親襲。
本是複雜的過程愣是簡單的不可思議。
原本還想掙扎,咬掉對方舌頭的姜眠,鼻尖聞到了熟悉的冷香。
精神瞬間放鬆下來,身體也逐漸軟化。
傅宴霆,他怎麼會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