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過年期間,許溪辦了件大事。
她在公司附近看中了一套兩居室的房子。
雖然只是普通的居民樓,卻因爲地理位置優勢,價格並不便宜。
她攢了這麼多年的小金庫,幾乎都要投進去。
不過一想到即將擁有自己的房子,她還是挺開心的。
正值假期,房子要過些天才能辦手續。
恰好外婆在海城,許溪便帶她先過去轉了轉。
方方正正的兩居室,南北通透,戶型很不錯。
房東一家四口,一兒一女都上小學了,住在這裏就稍微擁擠了些,打算換個三居室。
房東大姐見許溪帶外婆來看房子,還一個勁兒地誇她孝順。
房子裝修有些舊了,許溪想要重新裝修,這樣一時半刻就不能住人。
但她打算留一個房間給外婆,讓她以後搬過來住。
外婆卻拉着她的手,笑着說:“比起你這高樓大廈,我更喜歡住在村子裏,一出門就是風景,連空氣都比這城裏新鮮。而且我也放心不下那片橘子林,趁現在手腳靈活,外婆就不過來打擾你們了,等不忙的時候再來住幾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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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溪想留她在海城多待些日子,外婆卻說難得放幾天假,讓許溪好好休息休息,怎樣勸都不肯留下。
許溪知道外婆是心疼自己,怕她太累,本打算親自送她回家,外婆也不肯,後來還是傅斯寒讓司機把她老人家送了回去。
送走外婆之後,許溪就和傅斯寒一起回了家。
雖說是假期,可國外卻不過春節,國內這面客貨運也忙成一團,傅斯寒並沒有那麼清閒。
許溪經常看到他一面站在廚房煲湯,一面打着跨洋電話,聽駐外辦事處的領導彙報工作。
他穿着深灰色真絲家居服,輕而薄的料子勾勒出寬肩窄腰的好身材,往料理臺前一站,單看背影都賞心悅目的。
哦,對了,平時極少下廚的傅總,這兩天開始按照酒店大廚提供的菜譜,學起了烹飪。
看到餐桌上擺着的四菜一湯時,許溪不由得嘖嘖感嘆:果然是人聰明,學什麼都快。
清蒸東星斑,黑椒牛仔骨,湘味小炒,金菇瑤柱扒時蔬,烏雞花膠竹蓀湯。
每一道菜都像是酒店大廚端上來的,色彩搭配得極其漂亮。
傅斯寒解下圍裙,搭在椅背上,順勢將許溪抱到腿上,夾起一塊鮮嫩魚肉送到她嘴邊。
“嚐嚐味道怎麼樣?”
他這些年雖然一直獨居,卻極少自己做飯,除非半夜餓了煮個面,也是最簡單的那種。
他們兩個同居之後,多半時候都是在外面喫,如今終於有了幾天假期,他便打算好好學學烹飪。
外面的飯菜,哪有他充滿愛心的料理好喫呢?
許溪單憑這些菜的賣相就能給個七八分了,見他主動投喂,也沒客氣,每個菜都吃了不少,不住地向他豎起大拇指。
比她做的好喫多了,而且也精緻多了。
一頓飯他沒喫幾口,許溪卻喫得肚子圓圓。
“等你退休了,可以去酒店當大廚了。”
她毫不掩飾對他的誇獎,傅斯寒卻笑着反問:“你可真是周扒皮啊,我那時候都七老八十了吧?你還要壓着我去當苦力啊?”
許溪就着他的手,喝了一勺竹蓀湯,他順手抽出一張紙巾,輕輕擦拭她的脣角。
她幾乎是脫口而出:
“你體力這麼好,就算七八十歲了應該也不差吧?老當益壯,就該爲社會多做點貢獻。”
傅斯寒目光從她柔軟的脣瓣緩緩滑上去,落到她清澈的眸中,拿腔作調地調侃她:
“沒想到寶寶對我的身體這麼滿意啊……”
許溪斜睨了他一眼,故意逗他:“也就一般般吧,別太驕傲。”
傅斯寒好整以暇地望着她,忽然想起了什麼。
“對了,差點忘了件事。”他從口袋中拿出手機,找到一段視頻,播放給她看。
是那天她和銷售部同事一起聚餐時錄的視頻。
視頻的拍攝角度由上而下。
小女人正趴在桌上,臉頰泛紅,看起來醉醺醺的。
她手指撥弄着一顆花生米,嘴裏絮絮叨叨:“傅斯寒,你怎麼這麼不聽話?爲什麼要穿衣服?你明明脫光了纔好看……”
許溪差點被口水嗆到。
天吶,她怎麼能說出這樣羞恥的話啊喂!簡直丟臉死了。
“這絕對是AI合成的!絕對是!”
傅斯寒若有所思道:“周岑那天也在現場,他應該也聽見了,是不是AI,問問他不就知道了?”
說着就按了停止,準備給周岑打電話。
許溪感覺腦袋都要炸了,連忙去搶手機。
“不許打給他!”
這種事本來都夠丟臉了,還要去向別人求證,以後她的臉還要往哪兒擱?
傅斯寒本來也沒打算打電話,由着她惱羞成怒地搶了一會兒,才裝模作樣地重新切換回視頻界面,饒有興致地又重複播放了一次。
“那你承不承認自己說過這句話?”
許溪怨念地望着他,忽然奪過他的手機,急急忙忙地刪掉了視頻,連垃圾箱裏都清空了。
哪知傅斯寒卻不慌不忙,笑得玩味:“我的手機、電腦、微博草稿箱,所有郵箱、錄音筆,通通都備份了,你刪不完的。”
許溪欲哭無淚。
“那是酒醉後說的話,不作數。”
傅斯寒認真點頭:“嗯,那你現在酒醒了,回答我:我是穿着衣服好看,還是不穿好看?”
見許溪紅着臉不答,他居然開始緩慢地解開睡衣鈕釦。
一顆,兩顆,三顆……那手指修長且靈活,動作慢條斯理,卻又十足的好看。
許溪驀地就想起被這雙手擺弄得飄飄欲仙的感覺,一張臉更是燙得嚇人。
薄而軟的睡衣褪下,裏面空無一物。
寬闊的胸膛上覆蓋着一層緊實的肌肉,她曾無數次靠在它上面,聽他的心跳聲,與他一同陷入最原始的衝動中。
可此時此刻,在聽到自己大逆不道的那句話之後,她卻害羞得不敢直視。
“都好看……”她輕咳了聲,有意幫他拉上睡衣,可手忙腳亂間,那柔滑的真絲睡衣就那樣輕飄飄地落了地。
傅斯寒眼中笑意瀰漫,嗓音亦是勾人:
“說謊,明明還是喜歡不穿的。”
許溪:“……”
她這輩子怕是解釋不清了……
傅斯寒在她耳畔笑得邪氣:“寶貝,你還記得那天晚上是怎麼折磨我的了嗎?”
許溪當然記得,那一幕幕簡直羞恥到讓她想找個地縫兒鑽進去!可她嘴上還是硬氣地回答:“不,不記得了。”
傅斯寒靠在椅背上,目光輕佻地掃過她隱藏在睡衣中玲瓏起伏的身材,咬字又輕又軟:
“不記得了啊?”
說罷直接抱着她站了起來。
“那我幫你好好回憶回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