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生九子,各有不同。
霍修衍和霍棕雖然都是霍毅的兒子,但是和八歲就能逃過僱傭兵層層魔掌的霍修衍相比,霍棕簡直弱的不堪一擊。
傅震讓人去接霍棕,將他帶回國後直接祕密絞殺,霍棕就真的像是一只被捏死的螞蟻一樣,很快就歸了西。
而現在伴着傅震扔出的手機,病房中的所有人都看見了霍棕死時的慘狀。
只見他那張和雙胞胎妹妹霍寄柔極其相似的臉上,滿滿的全是死氣,而順眼往下看去,便可以清晰發現他脖子的深刻勒痕。
手段狠厲的僱傭軍,幾乎是將霍棕的整個腦袋都給絞下來,頸骨的扭曲分離堪稱慘不忍睹,在這樣的情況下,霍棕也根本就沒有任何生還的可能。
絕對是必死無疑!
而霍修衍看着這樣的場景,輕輕眯了眯眼,什麼話也沒說,霍毅瞳孔微微一震,一雙沾着鮮血的手幾不可察地有些顫抖,三人中,還是楊嫺婉的反應最無法控制。
她在看清照片的那一刻,便狠狠摔了手機,也像是魔障了一般瘋狂抓着傅震。
“不,不,這不可能是真的!傅震,這照片是你造假的對不對?我當年爲了防止霍修衍成爲總裁,傷害我的兒子,我才特地將霍棕送去國外這麼多年,但現在,他怎麼可能還是死了?”
“你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的,說到底,我們曾經合作過,也算是一根繩上的螞蚱啊,你怎麼能對我這麼殘忍!”
“傅震,早知道我當初就不應該被你蠱惑的!明明那時候姚素把我當朋友,我靠着她也是可以給楊家爭取到不少資源的,但是我爲什麼要聽你的蠱惑,非得去趟霍家的這灘渾水。”
“現在,我人生最好的幾十年,都被浪費在了一個根本不愛我的男人身上,我辛苦生下的兒女,一個死了一個半死不活……”
“這都是報應,這都是我的報應!”
“傅震我告訴你,你也會有報應的,你的報應也很快就會來的!”
楊嫺婉歇斯底里,痛苦仇恨地對傅震嘶吼着。
精神狀態顯然已經徹底瘋了。
可是傅震根本就不把楊嫺婉狠毒的詛咒聽在耳中,他打不過霍毅,還能打不過楊嫺婉?
於是將人就像是垃圾一般狠狠往旁邊一扔,傅震齜牙咧嘴,直接就捂着臉上的傷口站了起來。
“報應?這世界上要是真的有報應,那首先得到懲罰的也應該是霍毅這個萬惡之首!而且你們以爲你們現在幾個人對我一個,就是勝券在握,就是徹底的贏家了嗎?”
“可笑!霍毅,你有兒子,我也有兒子,霍修衍,你有後手,我更有後手!”
“之前兩個月,就是爲了以防萬一,我特地讓人祕密在霍氏醫院周圍全埋了炸藥,還讓傅弘景隨時監控着,就是爲了在必要時讓你們不得好死!”
“今天,傅弘景沒跟在我身邊,就是因爲我安排了他在其他地方時時準備着按下爆炸按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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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毅,霍修衍,今天你們既然把一切都知道了,那今天,你們乾脆也都一起去死吧!”
“弘景,現在就引爆炸藥——”
傅震高聲喊着。
因爲他特地給自己安排了一條萬無一失的快捷逃生路段。
一會兒爆炸陸續開始,傅震會全身而退,而不知路段的霍毅和霍修衍,最終會和這醫院成千上萬的無辜羣衆一起,全部被掩埋在爆炸浪潮中的!
聞言,空氣頓時一滯。
霍毅連忙站起身,身爲一個父親立刻護在了霍修衍面前。
而屏幕前,慕伶也是大驚失色,立刻將目光看向了傅弘景,沒想到他和傅震竟然私底下計劃着這麼殘忍的計劃。
於是撫着微微凸起的小腹,慕伶胸腔中的一顆心跳得飛快,她也不管不顧地起身決定這次要拼一把,說什麼都得阻止傅弘景引爆霍氏醫院。
可沒想到的是,傅震的呼喊聲雖然響起了,但坐在慕伶的身邊,傅弘景卻沒有動一下。
甚至彷彿傅震的命令就是放屁。
傅弘景金絲眼鏡後的一雙淺眸,連一點波瀾也沒有,對於慕伶緊張的動作,他還有心思靜靜地看上慕伶一眼。
與此同時,病房中的傅震也意識到了不對勁。
因爲他安排的大量炸藥根本就沒有任何要爆炸的意思,甚至霍修衍聽着他的話,也沒有半點驚慌,反而還嘲諷地扯了扯脣角,好似他是一個小丑。
於是傅震不信邪,立刻又接連大喊。
“引爆!引爆!傅弘景,你在幹什麼,我讓你引爆聽見了沒有!”
“他當然聽見了,可是,你覺得他打算照做嗎?”下一刻,霍修衍已經直接緩步上前,也推開了護着他的霍毅,淡淡看向傅震:“傅震,你和霍毅確實都有兒子,但他是一個失敗的父親,你同樣也是。”
“傅弘景這麼多年被你控制,早就恨你入骨,只是一直沒有機會親手懲罰你,所以你覺得現在好不容易有個絕好的,可以永遠擺脫你的機會就放在他眼前,他會不努力抓住,還會幫着你逃出生天嗎?”
答案顯而易見。
傅弘景隱忍多年,今天從傅震來到醫院開始,就不是霍修衍和霍毅不能安全離開醫院,而是傅震不能好好離開醫院。
而顯然也是想到了這一層,頓時,傅震本來還能勉強維持鎮定的面容開始不斷髮顫。
好巧不巧,下一刻,安江也從外面走了進來,高聲開口。
“霍總,剛剛接到消息,傅氏集團百分之四十的股權,都已經被傅弘景成功拋售給了對家,另外傅氏旗下百分之六十的資產,也被傅弘景全部順利轉移。”
“現在傅氏集團一片混亂,各大剩餘股東都在着急脫手手上股份,所有高層更是接連辦理離職……”
“預計這樣的形式持續到今晚,傅氏集團便會只剩下一個空殼,我們也可以將其徹底摧毀。”
因爲霍修衍可沒興趣接手傅氏集團,這麼個想到都會不悅的公司。
所以自然而然,他就只能將它毀了。
可是傅震這樣聽着,臉色卻已經徹底白了下來,看向病房角落針孔攝像頭的眼睛更是一片猩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