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伶那時只以爲對荊丞動腳的保鏢,是自己膽大包天,自作主張。
但現在聽着霍修衍的話,她發現。
這保鏢大概是得了霍修衍的授意,這才故意讓荊丞如此狼狽不堪,顏面盡失。
而這樣想着,慕伶原本胸腔還繃着的那口氣徹底消散,她眉眼彎彎,忍不住揚着小臉看霍修衍;“霍先生,你真好,你爲什麼每次都能給我那麼多驚喜?今天我知道霍氏集團贊助了藝術展時,也是驚喜了好一會兒呢。”
不過後來因爲突然看見了呂念念,所以慕伶沒來得及表達。
可這件事,其實一直都被慕伶放在心裏。
霍修衍聞言將慕伶抱進懷中,看着她漂亮的水眸:“我贊助了藝術展,你爲什麼要這麼驚喜?難道這藝術展,和你有什麼關係嗎?”
“……”
是哦。
慕伶猛地眨了眨眼,此時才後知後覺,霍修衍還不知道她是M呢。
所以周之雨的藝術展,從表面看上去,確實和慕伶關係不大。
而之前,慕伶本來是計劃着要提前告訴霍修衍自己隱藏了三年的馬甲,但現在,慕伶笑了笑:“這藝術展不是之雨辦的嘛,我和之雨是好姐妹,那,那怎麼會沒關係呢?”
霍修衍:“是嗎?原來只是這樣的關係?”
慕伶:“是啊,就是這樣的關係。”
“嗯,挺好的。”
霍修衍彎起了薄脣,沒再多說什麼。
見狀,慕伶笑靨更深,以爲是自己終於將霍修衍瞞了過去。
因爲就在剛剛,她改變了主意不想告訴霍修衍她的祕密了,反正霍修衍是藝術展的金主,到時候展會舉辦,他一定會到達現場。
到那時,她要直接給他一個驚喜。
而這樣想着,慕伶也鬥志滿滿,立刻就準備去餐廳再立刻回工作室繼續幹活。
可就在這時,霍修衍卻將她拉了回去,重新抱進懷裏貼了貼。
“伶兒,要去哪裏?”
“喫飯啊。”慕伶沒反應過來道:“霍先生,你這麼早回家,不就是爲了早點喫飯嗎?”
“不是。”
霍修衍薄脣弧度不變,只是黑眸點點沉澱:“我早早回家,是爲了學習。”
因爲早上時,霍修衍可是和慕伶說過,既然他們已經兩情相悅,那之後便要一起學習過去更多從未學習過的知識。
而慕伶驚訝地睜大了眼睛,可下一刻還沒來得及反應,她已經被直接抱起,進了臥室。
……
最後,晚餐時間延遲了整整兩個小時,慕伶才終於上桌。
可是換了一套衣服,坐在桌前面對滿眼美食,慕伶也是脣舌發麻,嘗不出任何味道,只能扶着還有些酸脹的胸口,怒氣衝衝地用一雙眼眸怒視身旁的“罪魁禍首”。
但霍修衍眉梢眼角卻滿是饜足,儘管現在初步學習,他並沒有將事情做到最後一步,可他依舊覺得心情愉悅,甚至口中的食物都越發香甜。
不過在慕伶喫完飯,重新回了工作室繼續工作後,霍修衍俊顏上的溫情還是點點退散。
隨後拿起手機,他也直接給荊丞打去了電話。
“你將呂念念安排進周之雨的藝術展學習了。”
語氣是肯定,因爲霍修衍覺得這件事絕對和荊丞脫不了干係。
而荊丞這段時間由於周之雨的冷待,本來就胃口不好,此時聽着霍修衍的話,他直接皺着眉放了筷子:“霍哥,你在說什麼?什麼呂念念去周之雨的藝術展學習,我怎麼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你不知情?”
霍修衍微微揚眉,沉穩的俊顏已經劃過了一抹了然:“荊丞,看來呂念念這次又揹着你做了一些好事,你之前想要儘快結束一切的想法,果然也只是你單方面的想法而已。”
就像現在,呂念念便在荊丞不知情的狀況下,擅自跑去了周之雨工作的地方。
若是沒意外,只怕呂念念能入場那也是借了荊丞的招牌,打着他的名義。
荊丞也不笨,此時伴着霍修衍的話,他僅剩的一點胃口也都全沒了:“這是周之雨和你說的事嗎?不對,這一定是慕伶和你說的,不然你不會這麼快給打電話。”
因爲認識霍修衍這麼多年,荊丞只在慕伶的事情上,看霍修衍如此雷厲風行。
也只有慕伶,才能讓霍修衍對自己人都如此重拳出擊。
但這從某方面來說也是好事,畢竟慕伶和霍修衍告狀,那至少證明周之雨大概率還沒發現這件事。
可霍修衍很快便戳破了他的僥倖:“荊丞,周之雨現在還沒發現,不代表接下來她一直都不會發現,你最好還是趕緊去調查好呂念念現在在做的事,及時讓她消失在周之雨的視線中,不然這次,只怕周之雨的離婚協議書真的要拍在你臉上了。”
“我,霍哥,你能不能別說的這麼恐怖……”
荊丞抿了抿脣角,握着手機忍不住還嘴道:“我沒說不去把呂念念弄回來,那個藝術展是周之雨的,哪怕是爲了呂念念的健康,我也一定會把人弄回來,不然萬一她們發生矛盾,那之前我找的醫生給呂念念做的治療,不就全白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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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你可千萬別誤會,我這麼做只是爲了不發生意外,可不是爲了周之雨……”
荊丞彆彆扭扭地解釋,最後還沒忘了給自己嘴硬一把。
可這次,還不等他說完,霍修衍已經直接掛斷了電話,不想聽無意義的廢話。
荊丞:“……”
……
另一邊,醫院中。
此時,楊嫺婉也已經得知了女兒受傷住院的消息,立刻趕到了病房。
而意料之外,霍寄柔的狀態還不錯,楊嫺婉本以爲會看見的半死不活的樣子也沒有出現,反而霍寄柔此時臉上還滿是幸福的微笑。
“這是怎麼回事?”
楊嫺婉難得疑惑問:“之前我聽說霍修衍當着傅弘景的面,將你過去的醜事全部抖落了出來,你和傅弘景沒吵架鬧矛盾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