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是想幫周之雨來警告我離開阿丞的嗎?我告訴你慕伶,不管你說什麼,我都不可能聽你的!”
呂念念的後背重重撞在冷硬的牆壁上,但是看着威壓滿滿的慕伶,哪怕心臟跳的飛快,呂念念也咬牙堅持着。
因爲這次重新回到華國的她,可和三年前已經完全不一樣了。
但慕伶單獨留下呂念念,纔不是爲了感情上的事。
“你能在荊丞身邊興風作浪,讓之雨頻頻受傷,這不是你有本事,而是男人太過不堅定。所以我不會警告你必須離開荊丞,因爲問題根本就不在你身上,我也懶得多此一舉。”
慕伶沉聲道:“我現在要解決的,是你之後在藝術展上搗亂的可能。”
畢竟正如慕伶之前所言,M大師的迴歸藝術展萬衆矚目,也關係着周之雨將來在行業內的名聲。
尤其是M大師的粉絲遍佈海內外,藝術展上的每一處細節,都會被無數雙眼睛緊緊盯着。
若是呂念念搞小動作,真叫藝術展出現了紕漏。
那身爲藝術展總策劃的周之雨,一定會是那只替罪羊。
所以緊緊盯着呂念念,慕伶一字一頓道:“呂念念,接下來之雨的藝術展要是一切順利,那我就罷了,但要是之雨的藝術展出現任何意外,哪怕只是一點小瑕疵,我都會將責任全部摁在你身上,哪怕荊丞護着你,我也要叫你永無安寧之日!”
“你,你這是不是太霸道了……”
呂念念聞言不可置信睜大了眼睛,忍不住還是提高了聲音,說出那句早就質問過慕伶的話:“慕伶,這個藝術展說到底和你沒關係,你是不是太多管閒事了?”
因爲從今天慕伶出現開始,呂念念就覺得很莫名其妙了。
雖然周之雨確實是慕伶的好姐妹沒有錯,但慕伶對這藝術展的佔有欲,是不是太超過了點?
呂念念小聲吐槽:“慕小姐,就你這架勢,不知道的都要以爲這給雕塑大師M辦的藝術展,是給你辦的呢!”
但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
畢竟現在帝都誰不知,慕伶就是一個傅家一無是處的小繼女,除了祖墳冒青煙這才得以嫁給霍修衍外,她根本就毫無閃光點。
可M大師就不一樣了。
人家出道便是巔峯,之後不圖名利消失三年,現在重新迴歸還能依舊名動全球。
那樣的強大能力,就是呂念念之前在國外玩物喪志時也心生嚮往,把M大師當做神來看待。
這哪裏是慕伶能比擬的?
於是這樣想着,呂念念也悄悄看着慕伶露出了鄙夷的神情。
而慕伶站在原地,光是看呂念念的眼神也知道她在想什麼,但是懶得在現在就提前扒開馬甲,慕伶只是淡淡開口。
“呂念念,這藝術展不管是給誰辦的,我又和這藝術展到底有沒有關係,這至少都和你沒關係。”
“反正我警告的話已經告訴過你了,這次你要是再聽不進去,那最後荊丞護不住你,你死無葬身之地的地方,就別哭着後悔了。”
說完,慕伶最後深深看了呂念念一眼,也不再逗留,直接轉身離開。
而呂念念僵直在牆角,雖然心裏還有些不服氣,但是慕伶最後那一眼帶給她的威懾,確實是叫她有些心底發寒。
於是站在暗處猶豫再三,呂念念拿出手機編輯了一條短信,將今天荊丞護着她,強逼着周之雨屈辱隱忍的成果全部打在屏幕上,最後才小心翼翼道:
【您交代我的事,我完成的很好,周之雨好像也已經打算和荊丞離婚了,所以之後您還打算讓我破壞藝術展的計劃,能不能暫時取消?因爲慕伶不是省油的燈,我擔心我將事情做過了,反而會被抓住馬腳,掀出我們合作的事情。】
呂念念緊張地將信息發送出去,握着手機心跳快速地等待。
好在,幾分鐘後對面終於回了信息,只有簡單一個詞:【ok】
呂念念驟然放鬆了下來。
隨後將手機放好,她也快速回了藝術展現場專心工作,誰都不知道她這次回國身上藏着的祕密。
……
另一邊,慕伶等周之雨安撫好團隊後,也陪着她一起觀察了一下呂念念在會場裏的表現。
或許是之前的警告起了作用,慕伶滿意看見呂念念接下來幹活非常乖順,一點也不再和之前似地動不動就哭唧唧,還管着身邊的助理非常低調。
所以慕伶也安心了下來,轉而和周之雨告別後,也準備回家去。
可沒想到剛走到停車場,一輛熟悉的黑色邁巴赫便停在了她的面前。
下一刻還沒等慕伶反應,霍修衍高大修長的身影已經從車上下來,大步來到她面前便緊緊抱住了她。
“伶兒,對不起。”
霍修衍俊顏緊繃,一向對她說話時都很低緩柔和的嗓音,此時也帶着濃濃的危險,黑眸中更是席捲着慍怒的風浪:“我剛剛纔知道荊丞做的蠢事,你放心,我現在就去找他,一定把結果弄到你滿意爲止。”
因爲霍修衍也同樣沒想到,荊丞上次答應他說的好好的,結果竟然給他藏着這麼大的一個“驚喜”。
當安江彙報,呂念念一直在藝術展沒離開,還被荊丞護着和慕伶叫板的時候。
荊丞在霍修衍心中,已經是一具屍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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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聽着霍修衍全力維護的話,慕伶冷了一天的臉終於溶解了幾分,但在霍修衍真的要去找荊丞時,她還是連忙拉住了他的手。
“霍先生,你別去了,因爲你現在去裏面找荊丞也沒用,他已經被之雨趕跑了。”
這也是慕伶和周之雨第二次見面得知的最新消息。
荊丞在聽了慕伶說“離婚”的事情後,火急火燎想去找周之雨問個明白,但是周之雨已經懶得應付他,直接便叫了保安將人轟了出去。
動手前,周之雨還親自在荊丞屁股上踹了一腳。
於是受了屈辱,沒了面子的荊丞羞憤交加,便也直接開着車走了。
聞言,霍修衍沒有絲毫同情,只是英挺的面容更加沉黑,握着慕伶的手也不自覺更緊了幾分:“伶兒,你生我的氣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