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伶剛剛只看見了在霍毅的病房內,霍修衍,傅震和楊嫺婉三個人互相對望,劍拔弩張。
但現在具體發生了什麼,情況已經如何,慕伶完全不知道。
不過昨天,慕伶其實收到過霍修衍發來的短信。
這段時間正是戰鬥的白熱化,霍修衍雖然已經很久沒來和慕伶見過面,可是兩人的聊天每天都在進行。
霍修衍總是一有點時間,便會發消息給慕伶,無所謂慕伶會不會回覆,他一個人也能自顧自說好久,彷彿這樣的行爲對他來說,便是糟亂生活中唯一的一點幸福和甜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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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就在昨天,霍修衍給慕伶發了重要的一條信息,只有簡單的一句話:
【伶兒,照顧好自己,我很快就能回到你的身邊。】
結合這條信息,再去聯想剛剛傅弘景給慕伶看的畫面。
慕伶總擔心霍修衍衝動着急之下,要做什麼傻事。
所以此時和傅弘景面對面,慕伶漂亮的面容死死繃緊着,打算傅弘景要是再故弄玄虛,她就得直接殺去霍毅住院的病房了。
好在,看着慕伶扶着小腹急火中燒的樣子,傅弘景輕輕眯了眯眼睛,下一刻還是拿出了手機,將剛剛的實時監控再次調了出來。
於是瞬間,病房的場景再次印入了慕伶的眼簾。
可是這一會兒功夫,病房裏的幾個人格局相比較剛剛又發生了變化。
……
傅震扭曲陰暗地看着躺在病牀上的霍毅,脣角滿是暢快的微笑。
因爲自從霍毅被傳入院到現在,已經有兩個月的時間了。
這兩個月來,霍毅在“病痛”的折磨下,早就沒了以前容光煥發,高高在上的尊貴模樣。
此時在窗外陽光的映照下,霍毅面色青白,兩頰微微凹陷,雙眼更是緊緊閉合,儼然一副命不久矣的樣子。
但是,傅震要的就是霍毅這幅樣子,他滿意地看着站在一旁面色淡淡,甚至靠着牆有幾分漫不經心的霍修衍誇獎。
“修衍,你做的真是太好了!我之前讓你提前給霍毅下藥,沒想到你竟然做的這麼出色。”
“修衍,你真不愧是姚素的兒子,素素在天有靈的話,此時也一定會爲你驕傲的!”
“接下來你可以放心,傅叔叔既然讓你做了這樣的事情,那就絕對不會讓你承擔懲罰,等霍毅死後,我會幫你將所有罪責都推到楊嫺婉的身上,告訴大家是她不滿意財產分配,這纔對霍毅狠下毒手,這樣你也依舊能清清白白,還能完整得到霍氏。”
畢竟只要楊嫺婉死了,那霍修衍繼承霍氏本就光明浩蕩的路上,就更加沒了絆腳石。
而霍毅都是楊嫺婉害死的了,那楊嫺婉的一雙子女,又還有什麼臉能繼承霍家的任何財產呢?
聞言,霍修衍眸光平靜,甚至,他還有閒心在一旁喝了口茶。
可是楊嫺婉卻無法從容,從傅震說出那些要叫她背下所有黑鍋的話開始,她便目眥欲裂,想要衝上來。
但被霍修衍手下的黑衣保鏢攔住,她只能不斷掙扎着嘶吼:“傅震,你怎麼能這麼對我?你不是幫着我,站在我這邊的嗎?可你現在竟然想要翻臉不認人!你難道忘了,二十多年前,可是你把我送到霍毅……啊!”
楊嫺婉的大喊聲戛然而止。
因爲就在她要將多年前的祕密脫口而出時,傅震已經一巴掌直接狠狠打在了楊嫺婉的臉上。
隨後居高臨下,傅震冷冷看着楊嫺婉。
“楊嫺婉,看來你現在真是狗急跳牆,不擇手段了,竟然還說得出我站在你這邊這樣的鬼話?”
“二十多年前,你趁着修衍被壞人拐走,踩着姚素往上爬,導致姚素遭遇到了好友和丈夫的雙重背叛,痛苦跳樓自殺,現在每每想到這件事,我都恨不得作爲姚素曾經最愛的未婚夫,將你扒皮抽筋,千刀萬剮,所以我怎麼可能幫着你?”
“楊嫺婉,你現在胡說八道,是你打算徹底放棄自己的人生,也徹底放棄自己的兒子了嗎?”
傅震意味深長,尤其還加重了最後一句話。
聞言,霍修衍動作頓了頓,看向了楊嫺婉。
而楊嫺婉此時果然停下了原本瘋狂的咆哮,一張臉都青白一片,雙眼更是滿目猩紅:“我的兒子,我的兒子……霍棕,傅震你到底把我的霍棕弄到哪裏去了……你之前說要把我兒子從國外帶回來,但爲什麼這麼久了,我還沒看見他?”
是的,這段時間楊嫺婉之所以情緒這麼不穩定,還動不動就衝到醫院,或是衝到媒體鏡頭面前淚流滿面,那不是全都在演戲。
她是因爲兒子不見了。
明明一個多月前,就應該在傅震的帶領下來到華國,和她見面的霍棕,直到現在也還不見身影。
霍寄柔心大,覺得這應該是哥哥被傅震小心藏了起來,等着最後有一個驚豔衆人的亮相,可是楊嫺婉太知道傅震的心狠手辣,所以她覺得自己的兒子一定出事了。
於是這段時間,楊嫺婉不斷嘗試用任何辦法去見到傅震,想要將霍棕找回來
現在,傅震提起霍棕,明顯也是在威脅楊嫺婉。
楊嫺婉連忙慌亂回答:“傅震,我保證自己不亂說話了,從此之後你說什麼就是什麼,但是你把我的兒子還給我好不好?”
“楊嫺婉,霍棕是你的兒子,最後當然是會回到你的身邊的。”
傅震緩緩一笑,卻在下一刻又忽然岔開話題,看向霍修衍道:“修衍,剛剛被楊嫺婉一打擾,我都差點忘了繼續我們之間的事了。”
“接下來,傅叔叔會幫你將弒父的一切後果都整理好,而現在,霍毅也只剩下最後一口氣了,不如你就拔掉他的氧氣管,代替姚素送他直接上路,幫你媽媽報仇,也幫自己多年受的委屈畫下一個句號吧。”
說完,傅震便將氧氣管的連接口送到了霍修衍的面前,笑意盈盈地等着他的動作。
見狀霍修衍輕輕眯了眯黑眸,半晌後,他才擡眸一字一頓道:
“傅叔叔,你這是在逼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