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遲不知道跑了多久,最後才跑到了皇家酒店的門外。
當看到衆賓客已經從宴會廳裏面走出來之後,陸遲立刻跑了進去。
試圖從宴會廳裏面找到蘇雲姣的身影。
可是陸遲找了一圈都沒有注意到蘇雲姣在什麼地方。
門口的保安有懷疑的,看着眼前的陸遲,詢問道:“請問您是找什麼人嗎?今天晚上的晚宴已經結束了。”
“我找蘇雲姣。”
陸遲扒開了保安,保安覺得眼前的男人莫名其妙。
就在這個時候,陸遲看見了周羨和周婷婷。
陸遲幾乎是立刻朝着兩個人跑了過去。
“蘇雲姣呢?她人呢?”
見陸遲上來就找蘇雲姣,周婷婷有些莫名其妙:“你幹嘛?還想要找蘇雲姣麻煩嗎?”
剛纔陸遲在宴會廳上直接跑了,這已經很丟臉了。
周婷婷沒想到陸遲竟然還敢跑回來。
“我只問你,蘇雲姣去哪兒了?”
陸遲的那雙眼睛猩紅,臉上全都是迫切。
周婷婷還是第一次看到陸遲這樣,她猶豫了片刻,最後還是說道:“蘇雲姣這個時候應該和陸景清在宴會廳二樓吧……”
聽到蘇雲姣可能在二樓,陸遲立刻跑進了宴會廳,二話不說就上了樓。
“哥,你說陸遲是怎麼了?是不是腦子壞掉了?”
這麼急匆匆地跑過來,不知道的還以爲出了什麼大事。
周羨沉默。
大概明白陸遲爲什麼跑回來了。
宴會廳的二樓內。
蘇雲姣忙了一天,渾身上下腰痠背痛。
剛剛到套房,就迫不及待地想要把身上的禮裙給脫下來。
“這個腰實在是太緊了,剛纔我差點喘不過氣了。”
蘇雲姣一邊說着一邊讓化妝師把自己裙子後面的拉索給解開。
化妝師笑着說道:“這個是陸先生特地吩咐的,陸先生說了,這樣裙子才更好看。”
“是啊,可真夠要人命的。”
“陸少爺?你怎麼回來了?”
門口,服務生驚訝地看着已經到了門口的陸遲。
陸遲不知道什麼時候跑過來的,整個人看上去氣喘吁吁的,連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
聽到外面的動靜,蘇雲姣打開了房門,果然就看見了門口的陸遲。
陸遲此刻看着蘇雲姣,那雙眼睛裏似乎有很多想說的話。
蘇雲姣皺起了眉頭,問:“有事嗎?”
陸遲仍然只是盯着眼前的蘇雲姣,半天都沒有說話。
蘇雲姣有些不耐煩了,問:“到底有沒有事?”
就在這個時候,陸遲突然伸出一雙手,按在了蘇雲姣的肩膀上。
因爲這突如其來的舉動,蘇雲姣愣住了。
“別嫁給陸景清。”
陸遲把內心的想法說了出來,言語之間竟然還透着幾分懇求。
看着眼前的陸遲,蘇雲姣愣住了。
陸遲說完那句話之後就已經耗盡了自己所有的勇氣。
“總之,別嫁給陸景清。”
“憑什麼?”
蘇雲姣只是一句反問,就讓陸遲說不出話來了。
是啊,憑什麼?
他們之間什麼關係都沒有。
他憑什麼讓蘇雲姣不要嫁給陸景清?
面對蘇雲姣的問題,陸遲開口說道:“我……我娶你,總之不能嫁給陸景清。”
陸遲說娶她的那句話,說得很勉強。
就好像是勉爲其難娶了她一樣。
如果是前世,自己聽到陸遲主動說要娶自己,她一定會很高興。
可是現在,她已經不稀罕陸遲地喜歡了。
“抱歉,我不想嫁給你,我想嫁的人是陸景清。”
一句話,讓陸遲的身體僵硬了。
“你想嫁給的人,是陸景清?”
陸遲像是不可置信一樣的重複了這句話。
蘇雲姣和陸景清總共認識也才一個月。
只是一個月的時間,蘇雲姣就想嫁給陸景清?
“你和陸景清才認識一個月,你怎麼可能就想嫁給陸景清?”
“爲什麼不行?”
蘇雲姣說道:“你和秦雪好像也沒有認識多長時間,你一樣可以爲了秦雪和我們反目,我爲什麼不能嫁給陸景清?”
陸遲瞬間黑臉:“陸景清和秦雪能一樣嗎?我都已經和你解釋很多遍了,我和秦雪不過就是好朋友,而且現在我們兩個也不往來了,如果是因爲這個,你才選擇了陸景清,那我可以和你承諾……”
“停!”
蘇雲姣直接在陸遲的面前擺了一個暫停的手勢,說道:“你可能誤會了,我剛纔不過就是舉個例子,不是說我在意,你沒有必要向我承諾這些。”
“蘇雲姣,你說什麼都要嫁給陸景清了,是吧?”
“是。”
蘇雲姣點頭,說道:“我說什麼都要嫁給陸景清,你就算是和秦雪劃清關係,我也不可能嫁給你。”
聽着蘇雲姣肯定的話,陸遲的臉色越發的黑沉:“好!那你以後後悔了,可千萬不要再來找我!”
陸遲說完這句話之後就直接甩袖離開。
蘇雲姣看到這一幕卻沒有什麼反應。
現在的陸遲對她來說,不過就是有些幼稚的小孩子。
剛纔說的那些話,也不過是因爲沒有辦法接受一個從小到大都跟在自己身後的跟屁蟲,突然就喜歡上了別人。
“說什麼也都要嫁給我?”
走廊的另外一邊,陸景清突然開口。
聽到了陸景清的聲音,蘇雲姣的心裏突然漏了一拍,回頭的時候就看到陸景清站在走廊的另外一頭,不知道偷聽了多少的牆角。
蘇雲姣當下就有點拉不下臉:“你什麼時候在這裏偷聽的?”
“偷聽了有一會兒,就從你說,你想嫁的人是我開始。”
“……”
蘇雲姣突然有一種恨不得從地縫裏鑽走的感覺。
“我不是那個意思,我就是想快點把他給打發走。”
“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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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景清走到了蘇雲姣的面前,伸手摸了摸蘇雲姣的頭:“去吧,把妝卸了,一會兒回家了。”
“好。”
蘇雲姣聽話的點了點頭,乖巧得像是一個小學生。
陸景清看着蘇雲姣回到房間後,無奈地搖了搖頭。
這小丫頭,說起謊來是一點也不臉紅。
他剛纔,可差一點就當真了。
房間內,蘇雲姣覺得臉燙燙的,摸了之後才發現,是真的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