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一章她身子還沒養好
簡單的一句話,讓阮攸寧長舒了一口氣,原本無比牴觸的情緒在這一刻也跟着稍稍放鬆了些許。
反正這一個晚上他已經摺騰了個夠了,也不差這一次了,所以阮攸寧也沒有再反抗,只是雙手緊緊撐着水池,最大限度地護着自己的肚子。
可是謝衍看着她此刻的模樣,眼底的陰霾卻跟着涌了起來。
他是很想要她,可是到底還是擔心孩子,所以最後還是剋制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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伸手一把將人拉入到了懷中,謝衍壓抑着情緒低聲道,“你別動,安靜一會。”
阮攸寧微微愣了一下,最後還是乖乖靠進了他懷裏,任由他這麼抱着。
其實她能很明顯地感覺到謝衍此刻的情緒,她能很明顯地感覺到他遇到問題了。
這樣的問話她幾乎下意識地就要問出口了。
但是最後還是狠狠壓了下去。
反正都要離開了,這些再問都顯得多餘了,說不定還會鬧出什麼不必要的麻煩來。
所以阮攸寧便只是按照他說的那樣,只是安靜地任由他抱着。
謝衍努力平復了一下自己的情緒之後,纔跟着低聲道,“不早了,去睡吧。”
阮攸寧這纔跟着應了一聲,然後繼續去休息了。
是真的有些累了,阮攸寧這一覺就睡了很久。
等她再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早上十點多了。
房內早就沒了謝衍的身影,只有家裏的傭人。
“太太,您醒啦,這是三爺叮囑我們給您準備的早餐。”傭人看着阮攸寧恭敬開口道。
自從上次的事件之後,別墅上下所有人對阮攸寧都依舊無比地尊重。
因爲他們心裏都很清楚,不管她跟謝衍鬧成了什麼樣,那都是他們夫妻倆之間的事情,是容不得別人置喙的。
在這裏,阮攸寧就永遠都是謝太太,他們永遠都得敬着。
阮攸寧看了一眼一旁放着的可口早飯跟着點了點頭,“我知道了,你去忙吧。”
傭人這纔跟着退了下去。
房門關上之後,阮攸寧猶豫了一下還是重新躺回到了被窩之中。
昨天晚上她是真的累到了,所以一直到現在都沒太能緩過來。
想想起來也沒什麼事情,阮攸寧就乾脆睡了個回籠覺。
這一覺她是真的睡得極沉,還做了很多的夢。
很亂的夢,記不清楚,只是覺得累的不成樣子,一直在跑,跑得好熱好熱。
迷糊間還聽到有人好似在自己耳邊說着什麼。
溫雅臉上有些滾燙,但是還是認真開口道,“三爺,阮小姐的身子還沒養好,您……”
點到即止,溫雅看着謝衍凝重的表情,就知道他這是明白了自己的意思了。
“那她有沒有大礙?”緩了片刻之後,謝衍才語調沉悶地開口道。
“沒什麼太大的問題,只是她現在的情況也不方便吃藥,所以還是要……”
溫雅這麼說着,突然就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趕忙糾正道,“她現在身體很虛弱,很多藥都不能用,不然會更加刺激她此刻脆弱的腸胃。”
“所以最好的辦法還是物理降溫,等燒退了就好了。”
謝衍跟着點了點頭,“還有其他要注意的嗎?”
看着謝衍沒有再起疑,溫雅這纔跟着鬆了一口氣,然後繼續道,“這段時間真的不可以再繼續夫妻生活了,阮小姐需要好好養一陣子。”
謝衍目光自始至終都落在牀上的人身上。
聽着溫雅這麼說,他簡單應了一聲,“知道了。”
看着謝衍此刻的模樣,溫雅站在原地,目光忍不住地落在了他的身上。
其實她能感覺的出來,謝衍明明就很在意阮攸寧,只是不知道阮攸寧爲什麼非要離開。
如果謝衍能這麼對自己的話,那她就算粉身碎骨也要跟他在一起,怎麼都不會離開他半步。
這麼想着,溫雅看向謝衍的目光越反深沉了幾分。
她其實知道謝衍跟謝秋柔是不可能的。
謝衍最不可能喜歡的人就是謝秋柔。
所以如果阮攸寧真的離開了的話,說不定她真的還有機會。
“怎麼,還有什麼事嗎?”
一直到謝衍的聲音傳來,溫雅才猛地回過神來。
意識到自己剛剛當着謝衍的面就在那裏胡思亂想,溫雅是真的被自己嚇到了,趕忙應道,“沒事,沒事了,那我就先回去了,三爺你有任何問題都可以找我。”
這麼說着,她急匆匆地收拾好了東西,跟謝衍說了一聲就轉身快步往外走去。
一直到走出去了一段路之後,溫雅心底那種慌亂的情緒才稍稍緩和了幾分。
心情平復下來之後,她心裏卻越發空落落的。
她不知道自己哪裏不夠好,爲什麼謝衍好像自始至終都沒有要多看自己一眼的意思。
她也很清楚要是想跟謝衍在一起的話,那她在面對謝衍的時候就不該是這樣唯唯諾諾的樣子,至少該跟阮攸寧一樣大大方方的,該說什麼說什麼,哪怕惹惱了他也無所謂。
可是她做不到。
所以這大概就是自己跟阮攸寧最大的差距吧。
溫雅這麼想着,坐進司機車裏的那一刻,還是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
如果他們之間沒有那麼多亂七八糟的事情的話,也許阮攸寧和謝衍真的是挺般配的。
只可惜,就連他們之間也隔着逾越不了的山河。
車子離開,裹挾着溫雅的這些思緒一起遠去。
而此刻房內,謝衍正一臉擔憂地看着燒得臉頰發燙的阮攸寧。
是他不好,他只想着索取,只想着他自己到底有多想要她,卻根本沒有考慮她現在的身體能不能承受得住。
她懷着身孕,身子相較於平日肯定要弱一些,這幾日被他關在房裏,心情也不好,只怕就更加有影響了。
謝衍用毛巾一遍遍地幫她擦拭着,努力幫她物理降溫。
毛巾一遍遍擦過,阮攸寧在睡夢之中跟着醒了過來,一把抓住了謝衍的胳膊,“別舔了,臭狗!”
也許是因爲毛巾的觸感,阮攸寧在夢中一直都以爲是家裏養的那只小狗在舔自己。
這麼說着,她睜開眼睛,對上的卻是謝衍斂着陰鬱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