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你是擔心陸家不夠慘,我還以爲你是擔心陸沉挺不過去。”
“可不是嗎?”
蕭南昭見喬念拿起了冰箱裏面的汽水,半天都沒有擰開,他就順勢接過了喬念手中的汽水,他擰開後,問:“爲什麼這麼恨陸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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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喬念擡眼,問:“可以不回答嗎?”
“可以。”
“因爲我討厭死裝貨。”
“我說的是可以。”
“那答案也是我討厭死裝貨。”
喬念仰頭喝了一口汽水。
真正的原因是,她無法原諒陸家這羣白眼狼。
不論是陸沉,還是陸母。
前世他們一手將她推入深淵,甚至還踩了兩腳。
現在換成她來動手了。
這一次她不僅要將兩個人推入深淵,而且還要多踩幾腳,甚至用大石頭把深淵的出口給堵住,讓陸家永世不得翻身。
“你喝水嗎?其實我能打開。”
喬念很是認真的從冰箱裏面又拿出了一瓶汽水。
高級酒店不愧是高級酒店,這些飲料全都是免費提供的。
“其實我不用……”
還沒有等到蕭南昭把話給說完。
這一次喬念真的把汽水給打開了。
只是汽水打開的那一瞬間,汽水濺的兩個人滿身都是。
尤其是蕭南昭,他那冰雕斧鑿般完美的面龐全都溼了。
喬念愣了愣。
這汽水裏的汽也太足了……
“……你,要不,洗一下吧。”
“……”
蕭南昭的眉宇之間似乎劃過了一絲無奈,但只有那一瞬間。
很快,他就平靜的走到了浴室裏。
“要不,去你房間洗澡呢……”
還沒有等到喬念說完,浴室裏面就傳來了花灑的聲音。
喬念記得齊羽之前說過,蕭南昭這個人有潔癖。
看來真是一秒鐘都等不了了。
喬念乾咳了一聲,然後回到桌案前開始刷卷。
“喬念。”
“怎麼了?”
“……浴袍。”
喬念皺眉:“浴袍浴室裏面沒有嗎?”
“在外面。”
聞言,喬念這才意識到,房間的門口掛着衣架,而且還有一個隱藏式的櫥櫃,櫥櫃裏面就是兩件白色的浴袍。
喬念將浴袍拿了出來,她有點猶豫。
因爲套房裏面的洗手間是乾溼分離的,最可氣的是淋浴間四面都是透明的玻璃。
她現在進去的話,豈不是能把蕭南昭全都能看光了?
不過很快,喬念就鎮定了。
看光就看光唄。
反正她也不虧。
喬念走到了洗手間的門口,然後一把就推開了洗手間的門。
根本沒有給蕭南昭反應的空間。
蕭南昭的瞳孔急速縮小。
大概是沒有想到喬念就這麼水靈靈的進來了。
“你……”
蕭南昭愣住了。
喬唸的眼睛裏則閃爍着‘正道的光’:“你要的浴袍。”
她的目光絲毫沒有下移。
甚至沒有覺得冒昧。
之前和蕭南昭相處的時候,喬念總覺得自己心臟怦怦跳。
後來她反思過了。
這可能是因爲她潛移默化的將此刻的蕭南昭當成了前世冷酷無情的蕭氏掌權人來看待。
但實際上,蕭南昭現在不過就是個高中生,還談不上前世那個叱吒風雲的蕭氏總裁。
只要把蕭南昭當成一個乳臭未乾的高中生。
那麼一切都不是問題。
很顯然,喬念成功了。
“出去!”
蕭南昭一把拿過了浴袍,然後臉色鐵青的將浴袍披在了身上。
喬念‘哦’了一聲,然後轉頭就走。
過了好一會兒,蕭南昭才從於是裏面走了出來。
喬念盯着蕭南昭看了一會兒,目光不自覺的下移。
當意識到喬唸的目光下移時,蕭南昭黑着臉道:“喬念!”
“恩?”
喬念擡頭,正對上了蕭南昭黑沉的臉。
“那個,我就是看看,你洗乾淨了沒有。”
喬念面不改色心不跳的喝了一口汽水。
完全沒有意識到這句話在這個時候說出來有多炸裂。
門外,服務員敲了敲門。
“您好,晚餐已經爲您準備好了,現在可以進來嗎?”
“……進。”
蕭南昭勉強穩住了自己的聲線。
門外。
服務員打開了房門,只見主廚推着餐車走了進來。
裏面準備的是兩人份的晚飯,因爲喬念不怎麼喜歡喫西餐,所以送來的全都是中餐廳的菜色。
服務員一一將飯菜擺在了桌子上。
龍井蝦仁、松鼠桂魚、老湯燉牛肉、四喜丸子、八寶肥鴨……
喬念看着滿目玲琅的珍饈美食,已經忍不住動了筷子。
“我應該說了,不要海鮮。”
蕭南昭的話一出來,房間裏的溫度一下子就降了下去。
最先慌張的是經理,經理立刻說道:“我這就讓他們換兩道別的菜來!”
“不用,寓意好嘛,蝦仁和松鼠桂魚我還是挺喜歡喫的。”
蕭南昭見喬念已經動筷子喫飯,他的臉色才緩和了一些。
可是周圍的主廚和服務員卻不敢走。
經理更是不敢開口說話。
最後,還是蕭南昭擡起了一只手,她們這才退了下去。
等走到外面的時候。
經理不免捏了把汗。
也不知道這位喬小姐到底是何方神聖。
竟然讓他們蕭總這麼在意!
“這幾天你們都打起點精神,蕭先生和8306客人的飲食都要最好的,而且每天都要打掃房間,千萬不能有一絲的錯漏!”
“經理放心,我們肯定能做好。”
服務員和主廚一一應下。
屋內。
喬念喫着飯。
蕭南昭喫飯的時候總是有條不紊的樣子,一看就是一個從小經受過精英教育的少爺。
而喬念喫飯是能喫一口就喫一口,喫飯的速度很快。
蕭南昭從前就想問了,喬念爲什麼喫東西像是胡喫海塞一樣。
可是往往他話還沒有問出來,喬念就把飯喫完了。
意識到蕭南昭一直都在盯着自己,喬念說道:“你是想問我爲什麼喫飯的速度這麼快?”
“……恩。”
“因爲我以前在喬家,都沒有什麼飯喫。”
喬念喝了一口水,說:“從前喬詩總是提前下學,然後坐着家裏的車離開,而我就只能坐公交,再徒步回家,等我回到家裏的時候,飯菜都涼了,有的時候,也未必會給我預留飯菜,這麼一看,我過去還挺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