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是中午了,喬念快要餓死了。
江澈說道:“我還以爲你剛纔去廚房是去做飯了。”
“開什麼玩笑?新房子哪兒來的菜?我就是去看看煤氣竈是不是安全的,順便檢查了一下微波爐能不能用,喫飯的話當然是要點外賣。”
況且這麼多的人呢,她一個人做飯的話豈不是要累死?
喬念將自己的手機擺在了衆人的面前,然後問:“你們……要喫什麼?”
“……”
衆人無語。
晚上,齊羽早早地選好了自己要睡的房間。
江澈和顧流川睡在一起,蕭南昭沒有和男人一起睡覺的習慣,所以選擇睡在客廳。
喬念晚上的時候多喝了兩杯,靠在沙發上犯困。
看着喬唸的這個樣子,蕭南昭無奈的搖了搖頭。
“喬喬,起來了。”
蕭南昭想要把喬念叫起來。
但是喬念卻在沙發上紋絲不動。
“把她抱回去吧,在這裏睡要着涼的。”
齊羽從房間裏走了出來。
剛纔顧流川和江澈已經睡下了。
客廳裏面的燈光很暗,只有一盞檯燈。
蕭南昭將毯子蓋在了喬唸的身上,隨後將喬念整個人抱了起來。
齊羽靠在了牆邊上,他還是第一次看到蕭南昭對一個女生這麼在乎。
“老蕭。”
齊羽擡眼,原本暗沉的目光透着幾分冷淡疏離:“你是不是喜歡念念?”
這個問題,他一早就想要問蕭南昭了。
只是從前蕭南昭冷心冷性,從來也不會回答這些幼稚的問題。
此刻,蕭南昭卻緩緩吐出了一個字:“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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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羽的眉頭皺了起來。
喬念在蕭南昭的懷裏動了動,大概是因爲兩個人剛纔的對話把她吵醒了。
喬念迷迷糊糊地睜開眼,問:“怎麼了?大家都回去睡覺了嗎?”
“我現在送你回去睡覺。”
蕭南昭低沉着聲音,隨後抱着喬念回到了臥房。
齊羽看着這一幕,陷入了沉思。
眼見已經過去了半個月的時間,高考成績總算是出來了。
喬唸的成績突破了七百的大關,最終的成績是七百二十三。
這個成績從全市拎出來都是抗打的。
看到這個成績的時候,喬念鬆了一口氣。
至少,在成績上,她過關了。
‘叮叮’
此時,喬唸的手機響了起來。
當看到來電顯示是一串陌生號碼的時候,喬念猶豫了片刻,最後還是選擇接聽。
電話那邊傳來了蕭月笙溫和的聲音:“喬小姐,有時間和你見一面嗎?我就在你家樓下。”
聽到蕭月笙就在自己家樓下。
喬念很快下牀走到了窗前去看。
果然,她看見蕭月笙靠在一輛黑色的車前,正擡頭看着她。
蕭月笙怎麼會知道自己住在什麼地方?
喬唸的眉頭一皺。
“蕭總,我能說不嗎?”
“或者你下來,或者我上來。”
“那你上來吧。”
喬念說完就掛斷了電話。
再怎麼說,她之前也是靠着蕭月笙纔得到了白老闆的賞識,最後也贏得了出國的名額。
見一面也是無可厚非。
喬念坐在了沙發上,等着蕭月笙上樓。
不過一會兒的功夫,門口就傳來了蕭月笙的敲門聲。
蕭月笙剛剛進門的時候就在打量着四周。
很快,他看到了蕭南昭的拖鞋,房間裏還有蕭南昭的外套。
桌子上擺放着的還有蕭南昭用慣了的水杯。
“南昭這幾天都住在這裏?”
“也沒有,就住過幾天,怎麼了?”
喬念去給蕭月笙倒了杯水。
不過蕭月笙沒有要喝水的意思。
喬念一眼就看出了蕭月笙眼底那不露痕跡的嫌棄。
原來是和蕭南昭一樣有潔癖。
“真是不好意思啊,我家有點小。”
對比蕭月笙的家來說,應該不只是一點小。
蕭月笙靠在了沙發上,用溫和的笑容說道:“沒關係,小而溫馨,也挺好。”
“……”
喬念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問:“蕭總這一次過來找我有什麼事情嗎?”
“成績已經出來了?”
“嗯。”
“你的這個成績,過了財大的分數線。”
“你查我?”
“我好歹也算是蕭南昭的半個監護人,我查他成績的同時,順便查了一下喬小姐的成績。”
喬念皺着眉:“蕭總,你似乎不是我的監護人,你沒有權利調查我的成績。”
“別對我有這麼深的敵意,我這麼做,也是爲了更好地幫助喬小姐。”
蕭月笙淡笑着說道:“擺在喬小姐的面前有兩條路,出國留學,或者是留在財大,有了我蕭家的幫忙,你想要去財大,不是什麼困難的事情。”
“如果我拒絕呢?”
當聽到喬念說這話的時候,蕭月笙突然擡了一下手。
瞬間,桌子上擺着的水杯倒在了桌子上,白水灑落一地。
蕭月笙雖然笑着,但是眼底卻沒有笑意:“喬小姐,是聰明人,應該知道我什麼意思。”
“意思就是說,我要是不答應,財大是鐵定去不了了?”
“是這個道理。”
蕭月笙說道:“喬小姐是一個聰明人,是以後答應和我合作,還是……”
還沒有等到蕭月笙說完,喬念直接順手拿起自己面前的水杯潑了蕭月笙一臉的水。
一旁的保鏢都愣住了。
蕭月笙的臉上還維持着剛纔的笑容,可渾身上下卻都已經溼透了。
“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這位叔叔都已經二十三四了吧?嘖嘖,都已經這個年紀了,竟然還在這裏威脅我一個高中生,以大欺小也太沒有品了。”
“叔……”
聽到這個稱謂的時候,蕭月笙的臉色黑沉了下去。
二十三四,就已經做叔叔了?
身後的保鏢不敢說話,生怕自己在這個節骨眼上說錯一句話就惹來殺身之禍。
“不是嗎?想要利用我爲你做事啊?抱歉,我沒這個打算。”
喬念直接起身,說道:“蕭總,這邊請吧。”
“喬小姐,我希望你能夠認真的考慮我說的話,我不是在和你開玩笑。”
說完,蕭月笙就冷着臉站了起來。
等走到了門口的時候,他的臉才徹底陰沉了下去:“叔叔?我很老嗎?”
“……蕭總您,不老。”
您不老,誰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