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伯卿全程緊張到心跳加速,這不似於他以前的做派。
畢竟眼下的人,是他深愛的人,她的命在他手上,他不能讓她死在自己的手上。
手術進行了兩個半時辰,到最好,邵伯卿已經累到渾身痠軟了。
手術結束後,他又守了她一個時辰,她才慢慢醒來了。
邵伯卿看到醒來的江菀棠,頓時激動地眼淚都落了下來。
江菀棠睜開眼睛,便看到了痛哭流涕的邵伯卿:“哭什麼?”
邵伯卿拼命的擦着眼淚:“我生怕你就這樣死了。”
江菀棠這才感受到了,自己胸口鑽心似的疼痛。
“我不是中劍了嗎?”
邵伯卿:“是,但是你的傷口並沒有傷及內臟。
我在給你處理傷口的時候,發現傷口很深。
索性我就幫你做了開胸手術。”
江菀棠聞言,頓時瞪大了眼睛:“你說什麼?”
邵伯卿抓住她的手。激動地說道:“我幫你做了心臟手術,幫你修補了缺損的地方,你以後都不用被隱疾困擾了。”
江菀棠難以置信地看着他:“真的?不可能?”
邵伯卿:“我說得是真的,你就好好養傷口吧,等傷口好了你就會發現,我沒有騙你了。”
江菀棠還是有些不相信,自己的心臟經過縫補後,她竟然還沒死。
邵伯卿帶着受傷的江菀棠,回到了永安王府。
永安王得知邵伯卿差點遇險後,自然是勃然大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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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讓自己的手下,無論是用什麼辦法,都要查出來是誰做的這件事。
邵伯卿知道這件事沒有那麼好查,但是他知道,這件事是誰幹的。
他想用引佑的法子,把真兇引佑出來。
不久後,邵伯卿突然臥牀不起了。
江菀棠也處於養傷階段,兩口突然都病倒了。
偏偏他們院子裏的守衛也不多,這種情況下,邵伯承自然會心癢難耐。
上次他派那麼多人,都沒能把邵伯卿夫婦殺死,這讓他氣憤了很久。
關鍵是那麼多人,竟然都被他們給擊斃了。
他都不知道,他是怎麼做到的。
按說這種情況下,生存下來的概率,幾乎已經是零了。
他越想越覺得,邵伯卿就得要死,否則他就無法世襲爵位,那麼他這一輩子,就只能是被邵伯卿壓在腳下。
如今邵伯卿突然生病,是一個千載難逢的機會。
他自然不會放過這個機會,所以他要親自動手。
在此之前,他還叫上了他的親舅舅蕭嚴。
蕭嚴聽到邵伯承的想法的時候,他一開始是極力反對的。
他覺得那樣太冒險了,如果他被人直接抓個正着,那可就百口莫辯了。
但邵伯承已經不相信把這件事交給別人了,他必須要親手解決了邵伯承。
蕭嚴苦口婆心的勸了他半天,結果邵伯承還是執意爲之。
蕭嚴沒有辦法,爲了他的安全,他只能陪着他去。
深夜裏,整個王府靜悄悄的。
邵伯承和蕭嚴一起換上了夜行衣,然後摸黑來到了邵伯卿的院子。
此時整個院子靜悄悄的,靜得彷彿都能聽到落葉的聲音。
邵伯承和蕭嚴一起摸黑走進去,他們發現,整個院子,甚至都沒個護衛。
蕭嚴有些後怕,他想拉邵伯承離開,奈何他就是不肯。
無奈,他只能陪着他一起進入了,邵伯卿的內室。
內室哭只有一個昏暗的燭火,正在一下一下的跳動着。
此時牀上的牀帳,都已經落下來了。
他們透過牀帳縫隙,依稀可以看到,裏面隆起的被子。
邵伯承拿着長劍,直接不管不顧扎進了被子裏。
然而裏面的人,卻沒有發出任何聲響。
蕭嚴小聲說道:“這不對,爲什麼沒有血?”
邵伯承已經殺紅眼了,他已經分辨不出什麼了。
蕭嚴不死心,於是湊過去,直接挑開了被子。
結果卻發現被子里根本就沒有邵伯卿,而是只有兩個枕頭。
邵伯承和蕭嚴驚覺自己中計了,他們二人趕忙轉身往外走。
然而,他們轉身還沒走出臥房,便被邵伯卿和永安王給堵回來了。
邵伯承看到永安王后,便知道自己完了。
蕭嚴看到永安王后,更是驚得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
“王爺,卑職……卑職該死。”
邵伯承見狀,也立馬臉色煞白撲通一聲跪在地上。
“父王!”
永安王看了一眼被扎壞的枕頭,眼神裏的神情,瞬間變得更冷了。
當時邵伯卿還跟他說,懷疑是邵伯承,他還覺得他對邵伯承有偏見。
誰知道邵伯承竟然真的做出了弒兄的事情。
“伯承,你真是太讓本王失望了。”
邵伯承聞言,驚得趕忙對着永安王噹噹噹連磕了三個響頭。
“父王息怒,兒子……兒子只是一時糊塗。”
邵伯卿:“你上次派那麼多人都沒殺了我,如今又自己單刀直入,可見你是蓄謀已久,絕對不是一時糊塗。”
邵伯承瞪着邵伯卿喊道:“就你這種草包,憑什麼壓我一頭,成爲世襲爵位的世子?
我又比你差到哪裏?”
邵伯卿:“我是草包,但是你還不是沒有贏了我?”
邵伯承聞言,頓時急得就要打他。
邵伯卿到是也不躲,他直接把他引到了院內。
倆人開始了殊死搏鬥,邵伯卿這次就是要讓邵伯承看看,到底誰纔是草包。
深夜裏,刀光劍影層出不窮。
永安王皺緊了眉頭,看着正在搏鬥的倆人。
幾個回合後,邵伯卿終於佔據了上風。
在他的接連強攻後,邵伯承開始節節敗退。
最終,邵伯承被打翻在地。
邵伯卿拿劍,直接抵住了他的喉嚨。
邵伯承此刻臉上身上都是傷,別提多狼狽了。
邵伯卿:“邵伯承,現在你可以心服口服了吧?”
邵伯承紅着眼睛,渾身顫抖地瞪着邵伯卿。
“你算個什麼東西,老子就是比你強百倍千倍。”
永安王看着近似瘋魔的邵伯承,微微搖了搖頭。
“來人,把二公子押去地牢。”
“是王爺!”
邵伯承聞言,頓時慌起來了。
“父王,我不去地牢,我不去!”
邵伯承無論在怎麼呼喊,永安王都沒有心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