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伯卿聞言蹙眉看向陸墨淵:“你在教本世子做事?”
陸墨淵垂下眼皮:“卑職不敢,卑職只是····”
“那就閉嘴!”說着他直接打橫把江菀棠給抱了起來。
陸墨淵震驚道:“世子要帶着江小姐去哪兒?”
邵伯卿冷眼審視着他:“你以什麼身份質問本世子?”
陸墨淵聞言,再次垂眸,他確實沒有資格。
邵伯卿斜了一眼江豔茹,江豔茹嚇得頓時後退了半步。
下一刻,他便抱着人離開了。
陸墨淵看着邵伯卿的背影,頓時氣得捶了一下柱子。
他一個紈絝,怎麼配得上菀菀?
更何況他頂多也就再活三年,菀菀嫁給他,豈不是要孤苦無依一輩子?
邵伯卿把人抱到了自己的禪房,然後把她放在了牀上。
緊接着,他便在自己口袋裏,摸出了一顆硝酸甘油。
他是二十一世紀的外科醫生,勞累猝死後,魂穿到了永安王世子的肉身裏。
與此同時,他還帶來了一個醫藥包。
這個醫藥包神了,他需要什麼,包裏就有什麼,而且還能可大可小便於攜帶。
他剛穿來時,不光是落水受了風寒,身體內裏更是潛伏着慢性毒,全是靠這個神奇的口袋,才讓他恢復了健康。
此時江菀棠還蒙着面紗,他伸手欲把面紗扯去,然而他剛靠近,一只纖細的手腕,便擋住了他的大手。
“你·····這樣不合規矩。”江菀棠此時已經醒了,只是眼神仍透着虛弱。
邵伯卿舒展眉頭,還能有意識,看來沒事了。
他收回自己的藥,看向了江菀棠。
“是規矩重要,還是命重要?”
江菀棠掀開眼皮看向他:“無妨,只是心慌氣短而已。”
邵伯卿:“應該不只是心慌氣短吧?”
江菀棠直言:“不瞞世子,我心臟的確有隱疾。”
江菀棠也不怕告訴邵伯卿,永安王府看中的就是她的身份,哪怕她只有一口氣,他們也會娶回家。
邵伯卿知道,年紀輕輕不會得這種病,除非是先天性心臟病。
邵伯卿蹙眉:“知道自己身體不好,爲什麼還要跟人起衝突?嫌自己壽命太長?”
江菀棠斜了他一眼:“所以我就該夾着尾巴做人?”
邵伯卿:“最起碼身邊帶個護衛,否則別人推你一把,沒準就能送你去見閻王。”
江菀棠的丫鬟去準備齋飯了,她感覺在廟裏安全,所以就沒帶護衛。
“多謝世子提醒。”她強撐着身子起身下牀:“無事我便不打擾····”
可惜她還沒走兩步,便再次身子一軟跌在了地上。
邵伯卿這次沒扶她,就眼看着她癱軟在了地上。
又菜又犟的人,他還是第一次見。
邵伯卿蹲下身子看着她:“走啊,怎麼不走了?”
江菀棠咬着牙:“麻煩世子派人去喚我的丫鬟秋月,只要她來了,我立刻就走。”
她此刻渾身沒有力氣,動一下還心跳加速,否則她是不會聽他說風涼話的。
邵伯卿看着她抿了一下嘴角,算了,不跟黃毛丫頭一般見識。
想到這後,他便伸手欲把她給抱起來。
“你幹什麼?”
江菀棠瞪着他的手,她早就聽說他好色,莫是想趁人之危?
邵伯卿冷哼:“你人不大,心眼還挺多?”
說着他直接,伸手鑽過她的雙腿,直接把她打橫抱了起來。
“你····”江菀棠的耳根瞬間燒了起來,黑眸更是瞪大了,她能清晰地感受道,男人溫熱胸膛,緊緊地貼着她的身體。
然而,不等她說完,邵伯卿便已經把她放在了牀上。
江菀棠瞪着他:“你怎麼可以抱我?男女有別,你不知道嗎?”
男女拉扯都屬於是輕薄,他竟然直接上手就抱,即便是好心,也應該經過女子同意纔行。
邵伯卿看着她眨了眨眼睛,自己幫人還幫出錯了?
“我在幫你,你想什麼呢?你怎麼這麼齷齪?”
江菀棠聞言,眼睛瞪得更大了:“我齷齪?”
邵伯卿理所當然道:“不然呢?就你這一把骨頭,我能佔你什麼便宜?”
邵伯卿感覺自己剛剛,好像抱了一個孩童,那背都趕不上他的一半寬。
江菀棠瞪着邵伯卿的這張臉,再次有了打人的衝動。
要不是他短壽,她高低是不能嫁給他。
就在這時,秋月突然進來了。
“小姐,奴婢可找到您了。”
江菀棠咬着牙說道:“秋月,過來扶我。”
秋月:“小姐,您要不要再在世····”
“走!”
江菀棠強撐着坐起身,秋月見狀,趕忙上前把她扶下了牀。
邵伯卿瞪着她的背影,這個女子怎麼這麼不識好歹呢?
江菀棠回到自己禪房時,江豔茹和陸墨淵已經在等着她了。
陸墨淵看到江菀棠,立馬湊了過來:“菀····江小姐好些了嗎?”
江菀棠沒理他,甚至連個眼神都沒給他,任由秋月把她扶到了牀邊。
江豔茹看着江菀棠猶豫道:“堂姐,剛剛我是不小心衝動了,忘了後面有臺階了。”
江菀棠冷眼看着她:“你知道我心臟不好,故意用力推我,那臺階不一定會要我命,但是你知道我心臟病發的時候,可是隨時能要命的。”
江豔茹頓時慌了:“堂姐,我怎麼敢害你性命,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也真的沒有想那麼多,我只是一時糊塗了,我真的只是想嚇唬你一下。”
“嗚嗚嗚嗚,堂姐,我真的錯了!”
說着她突然哭着跪在江菀棠面前,大有一副痛改前非的架勢。
她自然是害怕,畢竟國公府養着她,她的嫁妝,還等着國公府出呢?
江菀棠自然不會一棒子把她打死,也不可能一棒子打死。
她和她的孃親曹氏,這些年在國公府,演了一手的好戲,蠱惑了不少人心。
她算計她的婚約,她的孃親算計國公府的家產,藉着幫江母管賬的空檔,貪了不少銀兩。
她要想收拾她們,就需得連根拔起。
“你們都走吧,我不想看到你們。”
陸墨淵:“江····”
“滾,都給我滾出去。”江菀棠怒道。
陸墨淵看着她抿了一嘴角,然後便轉身出去了。
江豔茹見狀,也趕忙起身出去了。
江菀棠看着二人的身影,微微眯了一下眼睛。
她不會讓江豔茹輕易去死,她要讓她嫁給陸墨淵,讓她好好體會她前世的清貧。
還有陸墨淵,他重生後,便急於來找自己再續前緣。
這裏邊有多少是深情,有多少是權衡利弊後,而做的決定。
無論是什麼,她前世被他用愛綁架了那麼久,今生她說什麼,都不會再來一次了。
今天天色晚了,所以陸墨淵並沒有下山,江豔茹也沒有下山,他們都住在了寺廟裏的禪房裏。
江菀棠剛用完齋飯,小沙彌就跑來告訴她,有位男施主要見她,並且還遞給了她一封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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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菀棠打開信,果然看到落款是陸墨淵。
她猶豫片刻後,直接把一側的江菀棠三個字撕掉。
接着,她命人把信送去了江豔茹的禪房。同時又讓小沙彌,去給陸墨淵帶了一句話。
既然江豔茹那麼喜歡他,那她就助她一臂之力。
如此陸墨淵便不能再糾纏她了,江豔茹也如願嫁給他了。
她倒要看看,江豔茹能不能扛到陸墨淵功成名就。
江豔茹收到陸墨淵的信,自然是激動不已。
她要好好利用這個機會,讓陸墨淵不得不娶她。
與此同時,陸墨淵也收到了小沙彌的傳話。
就這樣,江豔茹和陸墨淵一起去進入同一間禪房。
江菀棠看着二人一前一後進去後,便知道這件事成了。
江菀棠看着禪房裏的人影,忍不住勾起了嘴角。
“看什麼呢?”
突然的聲音,嚇得江菀棠頓時忍不住一激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