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氏這邊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一邊是丟了中饋之權,一邊是江豔茹失了清白。
這兩件事,一個是斷了她的財路,一個是斷了她女兒的未來。
關鍵是那廝竟然還沒提親,這可如何是好。
曹氏沒有辦法,只能去求江淮找人幫女兒撮合這件事兒。
江淮雖然覺得丟人,但也還是應下了,畢竟是自己親侄女。
國公爺親自找人去點陸墨淵,陸墨淵自然不能再拖下去了。
雖然他一百個不願意,但也還是不得不託媒婆去國公府提親。
國公府本來就等着這件事,自然就水到渠成了。
幾天後,陸墨淵就帶着人來下聘禮了。
曹氏看到那些聘禮,氣得差點沒背過去。
前不久永安王世子來下聘,那聘禮不但貴重,而且品類還齊全。
這·····陸墨淵的聘禮,不但廉價,而且還少得可憐。
這跟江菀棠那邊,根本就沒法比,她怎麼可能不生氣?
江菀棠還專門去看了一番,把每個聘禮都打開看了一下。
這個過程對於二人來說,無異於是在凌遲。
江菀棠很享受這個狀態,所以故意在她們的院子裏,逗留了好一會兒。
下了聘禮,接下來的流程也很快,婚期也很快定了下來。
巧得是江豔茹和江菀棠的婚期,都定在了同一天。
一切都像前世一般,只是今世結果,不會再像前世那般了。
婚期定下來之後,就該籌備嫁妝了。
大伯孃家的大閨女出嫁時,大伯和大伯孃自己掏錢籌備了嫁妝,國公府最後又給添上了一筆,湊成了二十里紅妝,算是風光大嫁。
然而江家老三早早沒了,所以江豔茹從小到大都是國公府養着的。
如今要出嫁,籌備嫁妝也都走了國公府的賬目。
前世江菀棠有二十里紅妝,江豔茹也按着一樣的標準。
可是依着江菀棠這幾日的調查,發現曹氏竟然有兩家客棧,還有十幾個商鋪。
她孤兒寡母自然不可能有錢開客棧,顯然她這十幾年下來,在國公府貪了不少的銀子。
國公府養着江豔茹一家三人,已經是仁至義盡。
然而曹氏卻人心不足蛇吞象,一邊貪着國公府的銀子,還要讓國公府出嫁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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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她們母女,自己卻是一毛不拔。
如今重活一世,她自然是不能讓她們再這麼得意了。
幾天後,曹氏兩個客棧的原主人們,突然去到衙門擊鼓鳴冤。
他們紛紛狀告曹氏,沒有給夠他們買賣客棧的銀子。
要求知府大人,幫他們伸張正義。
官差們到達國公府時,老夫人等人都驚呆了。
“你們要抓誰?”
“老夫人,貴府三夫人,江曹氏涉嫌一起案子,需要跟着小的們去府衙走一趟。”
曹氏聞言,頓時驚得眼珠子都要掉下來了:“我一個足不出戶的婦人,怎麼可能會涉嫌什麼案子?”
江菀棠佯裝懵懂:“對啊,嬸母天天在府上,怎麼可能涉嫌案子,你們定要說個明白,可別是抓錯人了?”
官差:“小姐放心,這個絕對錯不了,那二二人口口聲聲說的,他們把自己的客棧,幾年前賣給了國公府三夫人江曹氏,只是江曹氏允諾的銀錢,並沒有給夠,所以他們要求江曹氏,立刻把客棧還給他們。”
“胡說,我都給夠他們了。”曹氏迫不及待的吼道。
只是她吼完之後,才驚覺自己露餡了。
江菀棠:“嬸母,買下兩家客棧可是不少銀錢的,少說也有四萬兩,你哪裏來得這麼多銀子?”
曹氏聞言,臉上的血色瞬間褪去,神情更是變得慌張了。
“那·····那是我孃家給我的銀子。”
江菀棠:“可是我記得,嬸母的孃家,只是六品小官,家裏還有家眷幾十口子,怎麼可能給你這麼大一筆銀子?”
衆人不是傻子,自然知道這裏面肯定是有貓膩的。
江母神情失望的看着曹氏,菀菀說得時候,她還持懷疑態度,如今·····當真是她瞎了眼了。
江菀棠繼續道:“三叔生前也沒什麼銀錢,嬸母當時也是知道的,否則也不至於一家子喫穿用度,全靠國公府養着。
您日常就是在國公府記賬,也沒有時間也沒有本錢去經營營生,那您這銀錢到底是怎麼來的?
該不會是······貪了國公府的賬?”
曹氏急道:“你·····你胡說,我怎麼可能····”
江菀棠:“那你哪裏來的銀子?還是說你真的糊弄了人家?”
曹氏:“不可能,我不給他們錢,他們怎麼可能會給我地契?”
江菀棠:“所以,嬸母哪裏來的銀子?”
曹氏頓時僵住,她感覺自己被江菀棠耍了,她甚至覺得,這件事就是江菀棠搞出來的。
江豔茹在一旁,也是慌得不得了,她娘幹得那些事情,她自然是再清楚不過了。
江菀棠淡淡道:“嬸母還是先跟官差走一趟吧,別等着人家來府上強制抓你,那可就不好看了。”
曹氏一想到自己要去衙門,很有可能會被扣下,頓時更加慌亂了。
“母親,救我!”
老夫人斜了她一眼,沒好氣道:“你還有臉求我,你啊你啊,老三怎麼娶了你這麼個黑心肝的女人。”
曹氏聞言,頓時腿一軟跌坐在了地上。
“娘~”江豔茹趕忙俯身去扶曹氏。
然而官差既然來抓人,自然不能空着手回去。
就這樣,曹氏被抓去了知府衙門。
江菀棠去了老夫人的院子,順便把大家都召集過來。
她知道有些事情,江母是說不出來的,那就只能她來說了。
江菀棠把曹氏在外的產業,都一一列了出來,交給了老夫人。
“祖母,這些年嬸母可沒少貪國公府的賬,否則她也不能這般財大氣粗,置辦這麼多的產業。”
老夫人嘆了一口氣道:“祖母也沒想到她是這樣的人。”
江菀棠:“嬸母如此昧良心,自然是不能就這樣算了,國公府也不會再當這個冤大頭了。”
老夫人:“是個理,但是······咱們到底是一家人,總不至於經官吧?”
江菀棠:“那倒不至於,但是如今這般,國公府自然是不能再養着她們娘仨了。
她貪得銀子,國公府也不要了,以後她們娘仨就直接搬出去,只逢年過節走動一下就夠了。”
老夫人有些爲難道:“可是你堂弟,到底是江家的種,如此分開,是不是不太好?”
江菀棠:“祖母,堂弟以後成家後,也是要分家的。
而且嬸母貪得那些銀子,已經足夠養育一個孩子了。
以後堂弟入仕後,爹爹也還是會幫襯的。嬸母這般壞良心,自然是不能再留在國公府了。”
老夫人:“那能不能等豔茹出嫁以後·····”
江菀棠:“可以等到堂妹出嫁,但是堂妹的嫁妝,以及出嫁的花銷,一律不能再走國公府的賬了。”
出嫁的嫁妝可是大頭,二十里紅妝,可不是小數目,這次曹氏那些產業,可得縮去一大半。
這三個人就是吸血鬼,如果曹氏母子不離開國公府,以後她的兒子娶妻,勢必又要佔國公府的大便宜,所以那些銀錢就當是餵了狗。
打發狗子,總要丟幾個肉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