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您看妾身這身衣服,好不好看?”柳如意嘟着嘴,嗲聲爹氣的說道。
“柳姨娘,世子妃召您進去。”
秋月的聲音突然響起,直接打斷了柳如意和邵伯卿的談話。
柳如意聞言,瞬間沉下臉,斜了一眼旁邊的秋月:“你是誰啊?”
“奴婢是世子妃的陪嫁丫鬟秋月。”秋月俯身淡定回道。
柳如意沒想到這世子妃還挺厲害,剛嫁進來第一天,便開始給她立規矩了。
哼,她可是世子爺的心頭愛。
她也就是仗着自己出身好,才得以成爲世子妃。
若是都是在***,她可能連上牌的機會都沒有。
在她印象裏,世家女大多是被那些規矩束縛着,古板又無趣,就連模樣,也定是一板一眼,定2沒有她們這種女子嫵妹妖嬈。
“世子,姐姐喚我進去,該不是要責罰妾身吧?妾身好怕怕!”
說着她的頭一歪,就想靠在邵伯卿的肩頭上。
邵伯卿適時轉動身子,躲開了她的碰觸。
“你進去不就知道了?”
柳如意再次撲了一空,臉上神情自然是難掩尷尬。
“妾身想要世子陪着妾身,否則妾身不敢。”
她確實是不敢忤逆世子妃,若是她真的責罰她,她也好讓世子看看她的嘴臉。
邵伯卿也想要看看,這個女人到底要做什麼。
“好!”
“謝謝世子。”
柳如意覺得世子還是關心她的,不然也不會陪着她。
雖然他最近對她很冷淡,但是她堅信,自己在他心裏的位置是不一樣的。
倆人一起進入洞房內,此時江菀棠已經重新披上了紅嫁衣,整個人再次變得嬌豔華貴。
![]() |
![]() |
只是她墨發全部放了下來,又讓她平添了些許的柔美。
柳如意看到她的樣貌後,整個人瞬間有些許的怔愣。
她不得不承認,她被她的美貌驚到了。
她原以爲,她定是長得平平無奇,畢竟天底下的美人也沒多少。
怎麼也沒想到,她竟這般絕色。
一股濃濃地酸意,瞬間在她胸腔瀰漫開來。
她強壓下不適,俯身行禮道:“妾身參見姐姐。”
江菀棠聞聲,這才擡眸看向了來人。
“你便是柳氏?”
邵伯卿能清晰的感受到,江菀棠身上的氣勢。
柳如意也莫名地感到了一絲壓迫感:“妾身便是柳氏如意,去年進入王府,開始伺候世子。”
她想告訴她,她可比她來得早。
“我聽說,你出身***?”江菀棠輕飄飄的一句話,讓柳如意的耳根瞬間燒了起來。
柳如意最怕的就是別人提她的出身,這本身就是她的污點。
“妾身雖然是出身***,但是妾身跟世子的時候,可是清·····。”
江菀棠直接打斷:“閉嘴,本世子妃問話,你只需回答是與不是就好。”
柳如意臉色鐵青:“是!”
邵伯卿挑眉,這個女人有點意思,果然是世家大族出身,這氣場就是不一般。
江菀棠玉手交疊放在膝上:“柳氏剛剛已經來了,爲何不進來請安?”
柳如意咬牙:“妾身怕打擾世子妃休息。”
江菀棠:“所以你是專門來找世子的?”
柳如意面色一紅:“妾身不敢!”
江菀棠起身來到柳如意跟前,柳如意低着頭,下意識往後退了半步。
“柳氏方纔說,去年便進入王府,開始侍奉世子了。
如此說來也確實是辛苦了,既如此,最近一個月,無事就不要外出了,本妃許你好好歇個夠。”
柳如意急道:“世子妃,妾身想替世子妃分憂。”
江菀棠:“我帶了四個陪嫁丫頭,只要世子喜歡,都可以做世子的通房。”
柳如意聞言,頓時臉色煞白得看向江菀棠。
江菀棠直視着柳如意的眼睛:“柳氏有異議?”
柳如意低下頭,沉聲說道:“妾身不敢。”
邵伯卿挑眉,這江菀棠,還真有兩把刷子。
江菀棠:“無事便退下吧!”
“是!”柳如意咬牙應了一聲,然後便俯身退下了。
柳如意一走,丫鬟便也自覺退下了。
一時間,屋子裏便只剩下江菀棠和邵伯卿兩個人了。
邵伯卿瞄了一眼江菀棠,然後表情不自然地清了清嗓子。
他不能接受和只見過幾面的人同房,但是她好像還在等着他的主動。
畢竟她把柳如意都禁足了,目的已經不言而喻了。
邵伯卿感覺自己現在就是獅羣裏,唯一的那頭公獅子。
她們都恨不得把他拉到牀上,立刻成了好事,好生下他的種,以謀得更穩固的地位。
不行,他可不是那麼隨便的人。
就在他猶豫,該如何應付她時,外面突然傳來了喊聲。
“世子爺,二公子喚您去前廳陪客人。”
“好!”
邵伯卿以前是最不喜歡這些的,今天這個聲音,卻讓他如蒙大赦。
下一刻,他便轉身快速離開了洞房。
江菀棠深吸了一口氣,空氣終於通暢了。
“秋月,熄滅兩盞燈籠。”
“是小姐。”
王妃那邊聽說了,世子妃責罰柳氏的事情後,也是忍不住挑了一下眉頭。
“柳氏這個蠢貨,竟然在洞房花燭夜跑去世子妃的地盤爭寵。
世子妃罰她,也是理所當然。”
嬤嬤:“不愧是國公府的嫡女,還真是有當家主母的風範。”
王妃:“嗯,世子沒個主見,能有個撐門楣的婆母是好事兒。
派幾個護衛去柳氏院子裏,既然世子妃發落了,自然是不能成爲空談。”
嬤嬤:“是,奴婢這就去!”
蕭側妃那邊,聽說了這件事後,心口頓時酸了起來。
“不說是個病秧子嗎?怎麼還這般厲害?”
嬤嬤:“新官上任三把火,估摸着也咋呼不了幾天。”
蕭側妃:“這倒是,以後有她受得。”
宴席裏。
邵伯卿坐在宴席裏,他身邊坐着李蒙和周仁。
李蒙是那個,比他還要聲名狼藉的武癡。
周仁則也是出了名的紈絝,他們三人經常廝混在一起。
李蒙:“伯卿兄,你這不行啊,我記得你以前千杯不醉,怎麼今日才喝了幾杯,就不行了?”
周仁:“可不是,你肯定是想急着去入洞房。”
邵伯承眼睛一直有意無意的看向邵伯卿,眼神意味不明。
邵伯卿半閉着眼睛,他自然是沒醉,只是他不想讓酒精傷害自己的身體。
他用餘光瞟了一眼邵伯承,想到剛穿來時,這個庶弟,多次故意帶他接觸有毒的東西,好在都被他巧妙的化解了
他知道自己必須表現的很混蛋,纔不會被這人暗害。
古人對權力是極度渴望的,他想要獨善其身,就只能僞裝好自己。
邵伯卿噹一聲,把酒杯放在了桌子上。
“入洞房有什麼稀奇的,老子天天入洞房,夜夜做新郎。”
他這番話,瞬間鬨堂大笑。
大家都知道,永安王世子最愛逛花樓了。
周仁:“那今天這洞房,咱今還就不入了。”
李蒙:“就是,世子妃如果來找人,弟弟我去幫你擺平。”
“哈哈哈!”
邵伯卿:“就你那豆芽菜,你可歇着吧!”
“哈哈哈哈!”
污言穢語,引得宴席上的賓客們,紛紛搖頭嘆息。
永安王世子何等英明神武,竟生出了這麼一個紈絝。
邵伯承看到大家的神情後,忍不住挑了一下嘴角。
而後,他便起身離開了宴席。
邵伯承走後不久,邵伯卿便徹底醉得不醒人事了。
王妃派人來,直接把邵伯卿擡去了洞房。
此時江菀棠已經睡了,突然的開門聲,讓她蹙眉掀開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