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你輸液!”
邵伯卿本來想着,給她來點蒙汗藥的,但是她現在太虛弱了,到時如果再佑發她的心臟問題,估計她的小命就又要不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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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右他是在救她,而且以後早晚也是會藏不住的,倒不如就讓她知道好了。
江菀棠看着他拿起了自己的手,作勢就要扎進去。
她驚了一下,然後頓時快速抽回自己的手
“你幹什麼?”江菀棠嚇得臉都白了。
邵伯卿看着她的小臉,忍不住捏了一把眉心。
“你看!”他舉起針頭:“這個針是空心的,它可以把藥直接輸進你的血管裏,作用到她的身體裏,讓你快速的恢復身體機能。”
江菀棠看着那針,連着透明的管子,管子的盡頭還有一個小罐子,罐子裏還有水。
這種透明的罐子和管子,她長這麼大,從來沒有見過這種器皿。
“你要往我血管裏灌水?”
“這不是水,這是藥。”
“你爲什麼會有這種東西?”
邵伯卿看着她眨了眨眼睛:“你就當我是異世界的醫仙,是老天爺專門派人解救你的。”
江菀棠聞言,眼睛瞬間瞪得更大了:“你不是人?”
邵伯卿看着抿了一下嘴脣,他一時間還真不知道,該怎麼跟她解釋了。
“當然是人了。”
江菀棠震驚看着他,突然她想到自己,還不是也魂魄重生了。
很多東西真的是解釋不清楚的,或許他是哪裏的冤魂,然後無意間附到了邵伯卿的身上。
不然她溺水又發病,無論如何也活不下來。
既然他無心害自己,即便他是鬼魂又有何妨?
想到這後,她眼裏的驚恐也隨之消散了。
“這針扎着疼嗎?”
“不疼,就挑破一層皮而已。”邵伯卿趕忙解釋道。
江菀棠猶豫了片刻,然後把手重新伸出來,接着閉上了眼睛。
邵伯卿沒想到她那麼容易就相信了,早知道就直接說自己是活閻王了。
看她以後,還該不該拿捏他。
邵伯卿牽起她的手,然後認真的找她的血管。
其實他看病可以,但是這種輸液打針的工作,確實做得不多。
所以他第一針下去時,並沒有找到血管。
他面色一紅,不好意思再扎一次,
不得不用針頭,在皮下摸索着找血管。
“唏!”江菀棠蹙眉倒吸了一口涼氣。
邵伯卿有些汗顏,於是手上的動作就更加着急了。
終於他找到了血管,這纔給她輸上了。
他擦了一把汗,決定抽空自己扎自己練練,省得丟人現眼。
江菀棠睜開眼睛,看向了邵伯卿:“謝謝你,又救了我一命。”
江菀棠雖然知道他的方式不好,但是他確實救了自己,否則她真的就死定了。
邵伯卿聞言,頓時清了清嗓子坐直了身子。
“醫者仁心,即便你····對我不好,我也不會見死不救的。”
江菀棠聞言,忍不住冷聲道。“若不是因爲你,我能遭此劫難?”
邵伯卿聞言,氣勢瞬間又弱下去了,不得不說,她說得是對的。
“我讓李一去查了,只要有·····”
江菀棠:“沒用的,這種事情,找不到證據的。
即便是有模糊的證據,永安王不回來,王妃也不會把他怎麼着。”
邵伯卿:“那也不能任他這般橫行霸道。”
江菀棠:“他雖然是永安王的庶子,但是卻是永安王最器重的兒子。咱們在沒有證據的情況下,根本就不能撼動他。”
邵伯卿:“那就任憑他爲所欲爲?”
江菀棠眯了一下眼睛,前世她和邵伯承在生意上,有過幾次合作。
她知道他有一個地下賭莊,這些年賺了不少錢,更甚者是給人下套,專門放高利貸,賺得都是一些黑心錢。
前世這個地方,成了支撐他做一切的底氣。
有源源不斷的開支,纔能有爲所欲爲的資本。
如果她把他這個東西捅出去,那他就等於是失去了支柱,勢必會勢力大減。
“想要擊垮一個人最直接的方式,就是掏空他的底。”
邵伯卿:“你掏空別人前,最先做的,就是要讓自己有一個強健的體魄。”
江菀棠斜了他一眼:“你在嘲諷我?”
邵伯卿看着她猶豫了一會兒道:“你有沒有想過,你這個病,其實是可以徹底治好的。”
江菀棠蹙眉:“不可能,我爹孃給我尋遍了天下名醫,他們都束手無策。”
邵伯卿:“如果我說,我能呢?”
江菀棠聞言,忍不住看向了他:“你······靠打這個東西?”
邵伯卿一臉看白癡的神情:“當然不是,你的病是在內臟,你的心臟房間隔缺損,需要把那個缺損修補上,你才能徹底痊癒。”
江菀棠感覺自己好像幻聽了:“你的意思是·····把身體切開?”
邵伯卿:“對,這個聽起來很危險·····但是一般操作得當,是完全沒有問題的。”
“一般?”江菀棠瞪着他。
邵伯卿也不能說百分百,基本上那種潛在的風險,他必須要和患者交代清楚,患者是有知情權的。
“大多不會有二般的事情發生。”邵伯卿保守得說道。
江菀棠感覺他說得東西,完全超出了自己接受的範圍。
人都被切開了,那還能活?
江菀棠閉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氣:“我還是將就活着吧!”
邵伯卿:“可你這樣,就等於是定時炸彈,不定什麼時候就爆了。”
江菀棠睜開眼睛瞪向了他:“與其被你直接挖心,我寧願等着自爆。”
前世她窮得很,雖然是受盡白眼,但是靠着自己摸爬滾打,雖然確實是勞累,但卻是絕對不會有性命之憂的。
今世她本想活得痛快,但是卻是出了虎穴,又跳進了狼窩。
邵伯卿:“你不會每次都這麼幸運的。”
江菀棠閉上眼睛:“那就死。”
反正又不是沒死過。
邵伯卿聞言,一時間也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若不是因爲他,她也不會被人盯上。
他一直選擇默默忍受,或者放任這一切,因爲他知道,自己不屬於這裏。
但是如今因爲他,而導致她受牽連,他心裏自然是愧疚不已。
無論如何,她是他的妻子,他自然不能眼看着她被欺負,而選擇無動於衷。
想到這後,他突然起身站了起來。
“你幹什麼?”
“沒事,你這個藥能輸半個時辰,你休息一會兒,我去去就來。”說着他便轉身離開了。
邵伯卿知道,自己不能總做縮頭烏龜,他總要讓邵伯承知道,他不是好惹的。
邵伯卿徑直走進了邵伯承的院子,邵伯承看到邵伯卿時,臉上明顯浮出了一抹詫異。
邵伯卿很少來主動找他,更關鍵是今天的神情,好像和往日不一樣。
“大哥,你怎麼突然過來了?”
邵伯卿走到他的跟前,寒眸注視着他的眼睛。
邵伯承在他的注視下,竟然有那麼一絲膽寒。
“大哥怎麼了?”
邵伯卿冷臉:“今天這件事,是你派人幹得吧?”
邵伯承聞言,眼神瞬間閃過了一抹慌亂,而後又快速鎮定下來。
“大哥你在說什麼呢?我怎麼聽不懂?”
邵伯卿擡腳又靠近了他一步:“我警告你,你若是再敢動我的人,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邵伯承看着他的眼睛,突然忍不住勾起了嘴角:“大哥要怎麼不客氣?”
他見他這般,突然有些裝不下去了。
他倒要看看,他這個草包哥哥,能有多大的出息?
想到這後,他臉上的笑容,瞬間變得笑得更猖狂了。
然而下一刻,他的腹部突然疼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