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伯卿無法判斷,邵伯承的症狀,到底是不是天花。
所以他只能是趕忙,把江菀棠拉出了邵伯承的院子。
“怎麼了?”
“先回去再說!”
待他們回去後,邵伯卿才趕忙說道:“邵伯承身上有痘瘡,很像是一種傳染病叫天花。”
江菀棠聞言,心臟驟然一緊,前世差不多這個時候,確實出現了天花。
只不過是年代久遠,她忘了具體的時間了。
“你看到他身上有痘瘡嗎?”
邵伯卿:“脖頸處有一個,應該是剛長出來的。這種病傳染性很強,而且也有極高的致死率。”
江菀棠驚覺二人,很有可能被傳染上了:“那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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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伯卿在自己醫藥包裏摸了一下,果然摸到了疫苗針劑:“我先幫你打個疫苗。”
江菀棠看着他手裏的針頭,下意識的嚥了一下口水。
前世她確實也得了,不過好在最後扛過來了。
“你確定這個行嗎?”
邵伯卿:“打了它,你這輩子都不會得天花了。”
因爲之前的那些事情,如今江菀棠對邵伯卿是醫仙這個事情,已經是深信不疑了。
“打哪兒?”
邵伯卿指了一下道:“肩膀。”
江菀棠有些猶豫的,褪去了了衣襟,露出了光滑白皙的肩頭。
邵伯卿看着江菀棠,喉結瞬間滾動了一下。
此刻的江菀棠衣衫半褪,紅色錦緞肚兜,襯着她的皮膚白到發光。
邵伯卿不自然的低下頭,而後他拿起衛生棉球擦了擦她的肩膀。
白皙的肩頭,忍不住抖動了一下。
邵伯卿接着拿起針頭:“閉眼!”
江菀棠聞聲閉上眼睛,輕顫地睫毛,顯得她楚楚動人。
邵伯卿清了清嗓子,然後手腕抖了一下,針頭便沒入那嬌嫩的肌膚裏。
江菀棠瞬間疼得皺緊了眉頭,這種比鍼灸疼多了。
“放鬆,要不我推不進去。”
江菀棠聞言,深吸一口氣放鬆了肩頭。
邵伯卿快速把藥推進去,然後抽出了針頭。
接着,他把一個棉籤,按在了她的肩膀上。
“按住!”
“嗯!”
邵伯卿突然感覺,江菀棠變乖了,這樣的她,還挺溫柔的。
接着,邵伯卿準備給自己打一個,又發現自己好像沒法給自己打。
“來你幫我打。”
“啊,我?”
邵伯卿:“當然了,我自己不好用力。”
江菀棠瞪大了眼睛:“這個要怎麼打啊?”
邵伯卿:“快準狠,否則扎不進去。”
江菀棠拿着針頭,有些爲難的看着他的肩膀。
邵伯卿看着她:“你別這麼墨跡,行嗎?”
江菀棠皺眉看了他一眼,也是,又不是扎自己,有什麼好害怕的。
想到這後,她直接擡手用力地扎向了他的胳膊。
邵伯卿疼得瞬間悶吭了一聲:“你·····想殺我?”
江菀棠嘗試着按針管,那藥就這樣推進去了。
“你不是不讓我墨跡嗎?”說着她瀟灑的抽出了針管。
邵伯卿斜了她一眼,然後按住了自己的肩膀。
“這回解氣吧?”
“解氣!”
邵伯卿斜了她一眼,然後快速地把東西收好。
“有一就有二,我得先幫王府的人,免除這場瘟疫。”
江菀棠:“你準備給每個人都打一針?”
邵伯卿:“我的祕密不能讓除了你以外的人知道,否則他們會視我爲怪物。”
江菀棠:“那現在怎麼辦?”
邵伯卿:“痘瘡劃開裏面的膿液,塗抹在皮膚上,也能做到免疫。
再就是隔離,有效隔離,杜絕傳染。”
江菀棠也知道這件事,前世有的人隔離的好,最後就是躲過去了。
接下來,倆人兵分兩路,江菀棠吩咐下人去採買食材,因爲接下來的兩個月,肯定是物資短缺。
邵伯卿則是,又重新回到了邵伯承的院子。
邵伯承看到邵伯卿後,臉色瞬間又變得緊張了。
“你····怎麼又來了?”
邵伯卿此刻臉上已經帶上棉布了,他看着他道。
“我懷疑你得了天花,一種傳染力極強的病。”
一旁的霍良娣,在聽到這句話後,頓時嚇得站起了身子。
邵伯承聞言,頓時驚得也是臉都白了:“府醫都沒說什麼,你又怎麼知道?”
邵伯卿:“這個你不用管,我現在需要取你的一點膿液,爲弟妹和下人做一個免疫,否則你整個院子裏的人,都會被傳染上。”
霍良娣聞言,頓時忍不住用手絹捂住了嘴。
邵伯承聽他說得煞有介事的樣子,一時間腦子也不能思考了。
邵伯卿見他不做聲,便直接拿出了匕首。
邵伯承見狀,頓時驚得瞪大了眼睛:“你····幹什麼?”
邵伯卿:“取你的膿液。”
邵伯承聞言,頓時驚得坐了起來:“你····若是敢靠近我,我便·····和你同歸於盡。”
邵伯卿見他這般,只能是收回了匕首。
醫者仁心,他本想讓霍良娣和他身邊的下人,免於病痛折磨。
結果卻·····
罷了,反正他該提醒的,都已經提醒了。
“好,既然你不信我,那你們就好自爲之吧?”說着他便直接出了臥房。
霍良娣看着邵伯卿走了,下意識便想要追上去。
然而卻被邵伯承的眼神嚇住了,邵伯承不信邵伯卿,他不信他能懂這麼多。
在他看來,他肯定是想圖謀不軌。
邵伯卿命人,把邵伯承的院子直接給上了鎖。
與此同時,他還讓接觸過邵伯承院子裏的下人,也全部都隔離了起來。
蕭側妃聽說邵伯卿在命人封自己兒子的院子,便急忙跑來了了。
“世子,伯承只不過是傷寒發燒,怎麼就到了封院子的地步?”
邵伯卿:“二弟的病有極高的傳染性,側妃如果實在擔心,也可以一起被封到二弟的院子裏。”
蕭側妃聞言,明顯猶豫了:“你憑什麼說我兒子的病會傳染?”
邵伯卿:“側妃不信,可以一起封到院子裏,試試看會不會被傳染上。”
蕭側妃聞言,臉色瞬間變得煞白了。
“那我兒被封起來,豈不是就生死未卜了?”
邵伯卿:“院子裏的草藥齊全,足夠二弟服用了,這個病就是要熬,二弟能不能熬過去,就要看他的造化了。”
蕭側妃聞言,驚得頓時跌坐在了地上。
邵伯卿看着地上的蕭側妃:“側妃如果接觸過二弟,如今最好就喝上藥預防着吧,只是能不能防得住,就看您的體質了。”
江菀棠命人把王妃的院子,也都被封了起來。她還叮囑王妃,最好是待在屋子裏。
接下來,江菀棠和邵伯卿一起來到了街面上。
街上還是像以前一般,車水馬龍,熱鬧非凡。
江菀棠已經命人把瘟疫即將爆發的事情,給散播出去了,但是大家好像並沒有意識到危機的到來。
江菀棠:“老百姓還沒意識到,危險即將要來了。”
邵伯卿:“要想讓大家重視這個事情,就要上奏朝廷。”
江菀棠:“你還沒有入朝爲官,還沒有這個權力。”
邵伯卿:“那就進宮求見太后娘娘。”
江菀棠:“好,我陪你去。”
倆人坐着馬車,通過腰牌進入了皇宮。
然而他們剛進入皇宮,就聽到一個宮人說,有個公公病的厲害,已經連燒了四天了。
邵伯卿和江菀棠對視一眼,邵伯卿直接對着那二人說道。
“那位公公現下在哪裏兒?”
二人先是一愣,然後便趕忙帶着人去了。
邵伯卿遠遠地看了一眼,在看到那人身上痘瘡後,便知道他已經被傳染上了。
倆人沒有多做停留,便趕忙去往了慈寧宮。
在路上,二人恰巧碰到了德妃。
德妃正好帶着五皇子,江菀棠和邵伯卿自然是趕忙行禮。
“參見德妃娘娘,娘娘萬福金安。”
德妃眼神閃爍地看了一眼邵伯卿,而後趕忙對五皇子說道。
“皇兒,快看這位就是你的救命恩人永安王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