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皇子趕忙對着邵伯卿微微行了一個禮:“多謝過世子救命之恩。”
邵伯卿:“伯卿不敢當,是殿下洪福齊天。”
德妃看着邵伯卿勾起了嘴角:“世子很睿智,倒不似傳言那般莽撞。”
邵伯卿:“娘娘過獎了。”
德妃:“你們這是去幹什麼?”
邵伯卿:“伯卿和內人想去給太后娘娘問安。”
德妃:“那正好,本宮也要帶着五皇子去給太后娘娘請安,咱們正好一道去吧!”
邵伯卿:“那自然是榮幸之至。”
德妃別有深意的看了邵伯卿一眼,然後便帶着五皇子繼續往前走了。
邵伯卿和江菀棠,自然是在後面,不緊不慢的跟着。
太后娘娘很快召見了他們,邵伯卿倒是也不墨跡。
他先是把宮中有公公感染天花的事情,告訴給了太后娘娘。
而後又說,天花已經在京城悄悄傳開了。
太后娘娘一聽天花二字,頓時驚得臉都白了。
她很小的時候,就經歷過天花,當時差點就活不過來了。
如今一聽到這兩個字,便忍不住心驚肉跳。
德妃倒是沒聽過,但是她是有皇子的人,一聽到有瘟疫,自然最怕的就是五皇子得病。
“世子可聽說什麼法子,可以避免傳染?”
邵伯卿:“娘娘可以把那犯病人的痘瘡切開,取出膿液塗抹在五皇子的皮膚上,就能讓五皇子對天花免疫。”
德妃:“此話當真?”
邵伯卿:“伯卿不敢妄言。”
太后娘娘急忙道:“很好很好,皇上也本就身體不好,那就趕快,按着世子的法子,給皇上預防一下。
還有·····”
太后說着便看向了邵伯卿,邵伯卿趕忙道:“再讓各宮自行隔離,至少要二十天以上。”
太后娘娘:“好好好,就按世子說得辦。”
江菀棠:“太后娘娘,這老百姓們都還不知道這回事兒,要不要貼個告示,讓官府督促他們也隔離,否則京城那麼多人,若是都發病,那後果肯定是不堪設想。”
太后娘娘立馬說道:“對對,哀家這就去找皇上商議。你們夫婦可是立了大功了,等這件事過去,哀家肯定重重有賞。”
“多謝太后娘娘!”
“多謝太后娘娘!”
江菀棠和邵伯卿離開皇宮後,倆人便連忙去了國公府。
好在國公府,還沒有人發病。
江菀棠叮囑下人,讓他們感覺去採買食材。
再就是叮囑江府所有人,如果有人發病,也要趕緊用膿液做免疫。
江母擔心女兒的身體,畢竟知道她有隱疾。
江菀棠只讓母親放心,便趕緊和邵伯卿回去了。
第二天,京城的官差,開始督促大家自行隔離了。
一開始大家肯定是不幹,直到兩天後,京城發病的人越來越多,大家纔開始主動配合隔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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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豔茹也重生了,所以她也知道,把膿液抹在自己的皮膚上,就能對天花免疫。
按說陸墨淵也是知道這個事情的,只是他發病發得早,當時瘟疫還沒開始,等他反應過來時,疫情已經開始了。
江豔茹知道陸墨淵死不了,所以她現在全身心都在自己的藥鋪上。
京城其他藥鋪存的那些草藥,已經被她收購了。
有的不想賣給她,她甚至主動出高價。
她把自己的嫁妝都壓到草藥上了,她感覺自己這次肯定能發大財。
所以當瘟疫開始後,她便開始瘋狂漲價。
彼時其他的藥鋪,草藥都已經賣差不多了。
大家爲了活命,只能買她的草藥。
然而另一邊江菀棠的藥鋪,不但沒有漲價,反而故意把草藥的價格降了一成。
而且她還專門在門口貼上了,天花預防的方法。
老百姓本來因爲生病,日子變得更加拮据了,如今還能有便宜草藥,他們自然是對江氏藥鋪感激涕零,亦是極盡讚美。
與之相反的,江豔茹則是被百姓們罵死了。
相比江菀棠藥鋪的火爆,江豔茹這邊則是冷清多了。
江豔茹看着大家都往對面扎,有人經過她的藥鋪時,不斷不買,還要吐上一口千年老痰。
江豔茹自然是氣壞了,但是又沒有任何的辦法。
看着自己的高價草藥,堆積成山卻無人問津,她自然是急壞了。
然而更讓她棘手的是,陸墨淵的病情,竟然越來越重,甚至神志都已經開始變得不清醒了。
他迷迷糊糊的,嘴裏一直叫着江菀棠的名字。
江豔茹自然是要氣炸了,但是看這陸墨淵這般,她又怕他真的就這樣死了。
於是,江豔茹便厚着臉皮,來到了王府門口。
江菀棠知道江豔茹要求見時,她自然是十分詫異。
邵伯卿此刻正在研究草藥,在聽到這件事後,忍不住蹙眉:“她找你幹什麼?”
江菀棠皺眉:“誰知道?可能是想讓我跟她一起漲價吧!”
邵伯卿:“間商。”
江菀棠:“讓她進來!”
“是!”
不一會兒,江豔茹便沉着臉進來了。
江菀棠似是沒有看到她一般,繼續和邵伯卿一起看醫書。
江豔茹深吸了一口氣喊道:“堂姐!”
江菀茹這才掀開眼皮,看向了她:“喲,什麼風把堂妹吹來了。”
江豔茹抿脣:“我來找堂姐,自然是有事情的。”
江菀棠沒有接她的話茬,愛說不說。
江豔茹看着他猶豫了一下道:“墨淵他·····病得有些厲害,我希望堂姐能去看看他。”
江菀棠聞言,眉頭瞬間皺了一下:“堂妹在說笑吧,陸大人病得厲害,堂妹應該去找郎中才是。”
江豔茹強忍着怒氣道:“他嘴裏老是念叨堂姐的名字,我也是實在沒辦法了。”
江菀棠聞言,忍不住皺緊了眉頭。
邵伯卿聞言,則是面色一沉:“陸大人發燒燒糊塗了,陸夫人難道也糊塗了嗎?”
江豔茹:“他·····好像不行了。”
江菀棠聞言,心臟驟然一緊:“你說什麼?”
江豔茹眼眶有些泛紅地說道:“他一直髮燒,斷斷續續的燒了十天了。最近兩天······意識開始模糊了。”
江菀棠聞言,心臟更是狠狠地抓了一把。
不管怎麼說,前世她和他夫妻一場,雖然後來感情也淡了,但是到底是一日夫妻百日恩。
想到這後,江菀棠直接站了起來。
邵伯卿皺眉看向了江菀棠,他知道江菀棠是個恪守本分的人,能讓她這般打破規矩,可見陸墨衍在她的心裏份量不輕。
想到這後,邵伯卿的眼神瞬間變得黯淡了。
江菀棠對着邵伯卿說道:“世子隨我一起去,堂妹夫病重,咱們按理也該去探望一下。”
邵伯卿沉着臉看了她一眼,她這是想去看陸墨淵,又怕說出去不好聽,便拉着他一起去,她當真是聰明的很。
邵伯卿沒好氣道:“他一個七品芝麻官,也值得本世子去探望?”
江豔茹聞言,臉色瞬間變得更加難看了。
她忍不住在心裏罵道:“你個短命鬼,自己都活不過三年了,還有臉嘲笑未來的丞相。”
江菀棠不自然道:“到底是沾着親戚。”
江菀棠看着邵伯卿,眼神不容他拒絕。
邵伯卿眼神複雜地看了江菀棠一眼,而後便沉着臉率先走了出去。
他也不知道自己氣什麼,總之他就是不舒服的很。
江菀棠進入臥房前,直接伸手攔住了江豔茹。
江豔茹瞪着他:“堂姐這是什麼意思?”
江菀棠:“你若是進去,我便不進去了。”
江豔茹:“爲什麼?”
江菀棠:“沒有爲什麼。”
江豔茹很想罵人,但是她還是忍住了。
爲了讓陸墨淵能有好轉,她也只能忍受她了。
江菀棠和邵伯卿進去後,江菀棠直接把看守的丫鬟也給趕了出去。
接着江菀棠纔看向了牀上的陸墨淵,他的情況確實不好,很不好。
“世子,你幫他看看,還有沒有救?”
邵伯卿沉着臉:“世子妃問錯人了,我一個草包世子,怎麼可能會治病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