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伯承正在和京兆尹說話時,邵伯卿突然走了過來。
京兆尹看到永安王世子,自然是趕忙熱情的迎了上去。
雖說這永安王世子從前不靠譜,但是最近聽說屢立奇功,就連太后娘娘都點名誇獎。
“卑職參見世子!”
邵伯卿:“是京兆尹陸大人?”
京兆尹立馬說道:“正是在下。”
邵伯卿:“早就聽說陸大人,清正廉明,是大晏朝不可多得的好官。”
京兆尹被誇獎,頓時開始眉開眼笑了。
“世子過獎了!”
邵伯承震驚於,邵伯卿竟然都會拍馬屁了。
其他的官員,看到京兆尹和永安王世子交談,他們自然也不敢怠慢。
永安王世子再不濟,那也是世子,以後是要世襲永安王爵位的。
所以這些官員們見狀,也就趕忙湊過來了。
一時間邵伯卿身邊圍了一圈人,邵伯承反倒被晾到了一邊。
邵伯承以前哪有過這種待遇,這自然是氣得他臉都黑了。
饒是他如此生氣,他也只能筆挺得站着。
另一邊江菀棠和邵盈一起和王妃站在一起,和那些婦人們攀談着。
蕭側妃亦是臉色鐵青地站在一旁,自打有了江菀棠,蕭側妃這嘴上就沒沾過光。
她但凡說什麼,都能被江菀棠轉着彎諷刺了。
霍良娣和江豔茹不知道什麼時候分開了,江豔茹也不知道去哪兒了。
花園裏的花開得正盛,王妃便領着一衆人走向了花園。
江菀棠對百合花過敏,爲了防止自己碰到,所以便沒有跟着去。
有了上次那件事,這次她自然是謹慎多了。
她和邵盈一起坐在了花園門口的石桌前,不一會兒,下人便端來了熱茶。
江豔茹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了,她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江菀棠的茶盞。
茶都已經上了好一會兒,江菀棠還沒有要喝得意思。
江豔茹有些着急了,那茶裏放了百合花粉,只要她喝了就會導致她過敏。
江菀棠視線注意到了江豔茹,江豔茹對上江菀棠的視線後,立馬對着她禮貌性地笑了一下。
江菀棠收回視線,總覺得江豔茹在憋着壞。
邵盈:“嫂嫂,你看我哥,他現在當真是何以前不一樣了。”
江菀棠聞言,看向了邵伯卿。
邵伯卿正在和那些大臣們談笑風生,看上去應付得倒也算是遊刃有餘。
邵伯承在一旁,臉色難看的站着,顯得和四周有些格格不入。
就在江菀棠準備收回視線時,邵伯卿突然扭頭看向了她。
江菀棠默默地豎起了大拇指,以示對他的表揚。
邵伯卿看着她清了清嗓子,然後勾起嘴角看向了那些人。
江菀棠收回視線,然後端起了茶盞。
陸墨淵遠遠地看着江菀棠,她和邵伯卿的互動,也都被他看在了眼裏。
她和他看上去感情不錯,也是,她這般聰明的女人,怎麼可能會和自己夫君處不好關係?
邵盈:“嫂嫂,這茉莉花茶真好喝。”
江菀棠打開茶蓋子,一股撲面而來的百合花粉味兒,頓時讓她忍不住僵住了。
這裏面竟然有百合花香味,在場的人知道她百合花粉過敏的人,除了江豔茹也沒誰了。
她這是爲了投誠,所以就告訴了霍良娣這個祕密。
江菀棠腦子快速地轉了一下,而後假裝喝了一口,便把茶盞放下了。
江豔茹似乎是覺得,自己的目的達到了,所以神情也變得激動了。
江豔茹努力平復了一下心情,然後直接走到了江菀棠的跟前。
“堂姐,你隨堂妹來一下,我有幾句話要跟你說。”
江菀棠面無表情的看着江豔茹,她剛看到她喝了茶,緊接着就來找她。
這目的,也實在是太明顯了。
“堂妹有什麼話,就直接在這兒說吧!”
江豔茹:“是一些關於國公府的私事,當衆說不太好。”
江菀棠蹙眉看着她:“你想讓我跟你去哪兒說?”
江豔茹:“就尋一個僻靜處就好。”
江菀棠眼神複雜地看着她,她可真的是賊心不改。
“好!”說着她便直接站了起來。
邵盈見狀,趕忙問道:“嫂嫂,你要去哪兒。”
江菀棠:“沒事兒,你自己在這兒等我。”
邵盈:“不行,大哥說讓我看着你。”
江菀棠:“不用,我很快就回來了。”說着她便直接站起身了。
江豔茹見狀,率先轉身擡腳走了。
江菀棠看了一眼李一,李一立馬心領神會。
江菀棠看了一眼江豔茹的背影,然後便擡腳跟了上去。
她倒要看看,這江豔茹有多大的狗膽。
江菀棠跟過去後,李一也悄悄跟了上去。
江豔茹把江菀棠帶到了一個僻靜處停下來。
“堂姐,我知道江氏藥鋪是你的,如今我手上有一批草藥,需要處理一下,不知堂姐能不能行個方便?”
江菀棠前世就開了江氏藥鋪,只是前世開得不早,今世她似是未卜先知一般,早早便開了藥鋪。
然而也正是因爲她,而導致她的要藥鋪賠了個血本無歸。
剛開始她還不敢確定是她,直到最近她才查出來,江菀棠就是江氏藥鋪的老闆。
所以就是因爲她,她才落到今日這個地步的,她又怎麼可能會放過她?
江菀棠:“你的草藥聽說,因爲處理不當,所以都已經發黴了。草藥關乎人命大事,我自然是不能給你行這個方便。”
江豔茹:“只是一小部分發黴而已,你讓管事洗洗再曬曬,一樣也是可以賣的。”
江菀棠冷眼:“不行,你如果沒別的事情,那我就走了。”
說着她便要往回走,江豔茹見狀,趕忙伸手抓住了她的胳膊。
江菀棠扭頭看向了她:“你要幹什麼?”
江豔茹好奇她爲什麼還沒犯病,她若是走了,即便她犯病了,她也沒法下手了。
江菀棠似乎猜到了她的意圖,突然她眼一閉,然後直接暈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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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菀棠看着江菀棠暈倒了,她頓時驚得瞪大了眼睛。
她知道自己的機會來了,只要她這個時候動手,她就必然是必死無疑了。
她緊張地看了一眼四周,而後她便直接掏出了手絹。
就在她準備行不軌時,她的眼前突然多了一個黑影。
“你在幹什麼?”陸墨淵瞪大了眼睛,看着江豔茹。
江豔茹手一抖,手絹頓時從手裏掉落了下來。
陸墨淵直接大步走過去,然後粗魯地把江豔茹推開。
“菀菀!”陸墨淵把江菀棠扶起來,江菀棠閉着眼睛頓時皺了一下眉頭。
她本想讓李一抓江豔茹一個現行,結果卻被陸墨淵給打斷了。
就在她欲睜開眼睛時,突然又傳來了邵伯卿的聲音。
“江菀棠!”
完了,這下說不清了。
邵伯卿跑過來,便看到陸墨淵,正在半抱着江菀棠。
與此同時,王妃和一些權貴夫人,也都跑過來了。
這其中還有蕭側妃和霍良娣。
邵伯卿看到這個情形,直接推開了陸墨淵,然後把江菀棠抱了過來。
“你們怎麼她了?”
江豔茹:“世子,我和堂姐正在說話,突然她就犯病了,我們也是嚇壞了。”
蕭側妃:“可是我怎麼瞧着,剛剛是陸大人在抱着世子妃呢?”
霍良娣聞言,也是忍不住陰陽怪氣道:“這男女授受不親,陸大人和世子妃看起來關係不簡單呢?”
江豔茹趕忙解釋道:“不是的,不是大家想得·····”
江豔茹話還沒說完,便被蕭側妃直接給瞪回去了。
江豔茹臉色煞白的,看着蕭側妃眼裏的警告,一時間竟話也說不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