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菀棠斜了邵伯卿一眼:“那就是世子的事情了。”
邵伯卿皺緊眉頭看了她一眼,然後轉身走看向了那些丫鬟。
“這個太胖了,那個太瘦了,那個·····都發育不良,肯定不好生養。
還有這個,鼻子太大了,這個鼻子太塌了!”
“這個不行,這個也不行。”
他直接指了一圈,淘汰了十個人。
最後只剩下兩個人,看得倒還算是中規中矩。
“這倆人不夠美,而且也太普通了。”
“不行,一個也不行。”
江菀棠聞言,頓時氣得臉都紅了:“我選了一整天,你現在告訴我,這些人都不行。”
邵伯卿看着她氣得臉都紅了,頓時忍不住有些心虛道:“那個······確實是不好看,我都不喜歡,又怎麼可能跟她們生孩子。”
江菀棠看着他咬牙道:“你愛喜歡不喜歡,愛跟誰生跟誰生,反正我是不會再幫你選了。”說完她便直接起身回了殿裏。
邵伯卿一看真生氣了,自然是趕忙跟上去了。
“哎呀,你至於嗎?我看不上,你生什麼氣啊?”
“你知道我選這些人,費了我多少心力嗎?”
江菀棠氣呼呼地徑直去了內室,然後直接脫鞋上了牀。
邵伯卿剛要坐下牀上,結果卻被江菀棠直接踹開了。
“滾,我不想看到你。”
邵伯卿見狀,頓時表情不自然地站了起來。
“哎呀實在不行,我就留下最後那倆,這樣總行了吧?”
江菀棠瞪着他:“你愛要不要,反正你休想再指使我,幫你選妾室了。省得又讓我白忙活一場,費力還不討好。”
邵伯卿看着她抿了一下嘴角:“主要是有你這珠玉在前,旁人怎麼看,都能難再入眼了。”
江菀棠:“你少在這跟我貧嘴,反正等過了父王生辰,我就直接離開,到時你愛選誰,都跟我沒關係了。”
邵伯卿眼神複雜地看着她道:“你以後·····真的不再管我了?”
江菀棠賭氣似的把臉別到一邊:“你我都要分道揚鑣了,我自然是不能再多管閒事了。”
邵伯卿聞言,心臟頓時忍不住痛了一下:“也是,你少就煩透我了,不然你也不會離開的這麼決絕。”
江菀棠聞言,頓時忍不住瞪向了他,明明是他先提的,他反而還委屈上了。
“隨便你怎麼說吧,反正我已經無所謂了。”說完她便直接背對過去了。
邵伯卿看着牀上的人,強忍着嚥下了滿腔的酸意。
“你的藥,我會定期送去你那裏,還有····你如果有什麼不舒服,也可以隨時派人來知會我。
![]() |
![]() |
一日夫妻百日恩,我和你雖然做不了夫妻了,咱們我們的關係,一輩子都斷不了。”
江菀棠聞言,頓時忍不住皺緊了眉頭,一股酸意突然涌出了鼻腔。
“你走吧,我不想再聽你說話了。”
邵伯卿看了她一眼,而後便沉着臉離開了。
之後幾天,邵伯卿一直也沒有再出現。
江菀棠聲勢浩大的選妾室,最後一個也沒留下,這免引起了下人們的非議。
畢竟她們可都等着飛上枝頭呢,這美夢這麼快就破碎了,她們心裏自然是不舒服。
蕭側妃路過江菀棠的院子時,聽到兩個丫鬟正在議論世子妃。
她對着身邊的嬤嬤使了一個心眼,嬤嬤立馬點了點頭,然後便停下了腳步看向了那兩個人。
蕭側妃視江菀棠爲眼中釘,她覺得她甚至比王妃都要危險。
別看這小女子年紀輕輕,身體還不好,但卻是個蔫壞的主。
她沒來之前,邵伯卿根本就無所畏懼。
她來了之後,邵伯卿便像是變了一個人似的,就連王妃也變得機靈。
在她看來,只要江菀棠死了,邵比卿就又會變成從前那般。
兩個丫鬟,被叫到了蕭側妃的院子。
蕭側妃對着二人威逼利佑了好一會兒,等二人再出來時,她們二人的臉色都變了。
她們做夢都想當世子的女人,然而就是因爲世子妃善妒,導致她們根本沒有機會。
如今只要她死了,她們一切都會迎刃而解了。
二人越想越覺得這個法子可行,尤其是想到,以後她們有可能坐世子的側妃,她們便激動不已。
之後倆人悄悄去猜了百合花粉,然後一個盯梢,一個把嗎花粉撒在了桃花酥上。
江菀棠在書房捋賬時,下人都會送來點心充飢。
今日的點心是桃花酥,所以香味兒很是濃郁。
江菀棠腦子裏亂糟糟的,根本是什麼也看不下去。
她也不知道自己最近是怎麼了,明明邵伯卿都答應她了,她再忍幾天就能徹底自由了。
然而在這種情況下,她卻並沒有一絲暢快。
她心裏一直亂糟糟的,說不出的難受。
就在這時,書房門突然被打開了。
下一刻,邵伯卿便進來了。
江菀棠蹙眉:“你怎麼來了?”
邵伯卿看着她表情不自然道:“來跟你說一下,江豔茹出獄了。”
江菀棠眯眼:“誰把她弄出來的?”
邵伯卿:“應該是邵伯承吧,畢竟江豔茹對你敵意那麼大,把她放出來對你絕對沒有好處。”
江菀棠抿脣:“她也就那點本事了,左右我是不怕她的。”
邵伯卿眼神複雜地看着江菀棠:“其實你如果不跟着我,也不至於得罪邵伯承,我突然發現你所有的危險,都是我帶給你的。”
江菀棠垂下眸子:“我本就是命途多舛的人,這也不能完全怪你。”
邵伯卿看着她猶豫道:“要不·····咱們也別等父王生辰了。你早點離開王府,你的危險就會少一分。”
江菀棠:“也不差這幾天了,母妃一直都在爲父王精心準備生辰宴,我不想掃她的興。”
邵伯卿蹙眉:“你對母妃倒是極好。”
江菀棠看了他一眼,而後垂下眸子:“都是女人,我很理解她。”
說着她的手,伸向了桃花酥。
實在是看不下去了,喫點甜食也能讓心情愉悅一些。
邵伯卿看着她嘆了一口氣,然後便轉身離開了。
他知道她不待見他,他亦是不想招她厭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