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伯卿把江菀棠放在凳子上,又讓下人送來了斗篷,親自給江菀棠披上。
接着,他便一邊喫着飯,一邊一股腦的把今天發生的事情,全部都講給了江菀棠。
江菀棠聽完後,也是感到十分的震驚。
前世邵伯承輔佐的是五皇子,然而今世他的目標卻變成了三皇子。
難道就因爲邵伯卿和五皇子有了交際,他的目標就變了。
也不知道今世,命運的齒輪會不會出現變動。
還有邵伯卿會不會還像前世那般,會早早的英年早逝。
江菀棠想到這後,忍不住看向了邵伯卿。
無論以後她和他怎麼樣,她都不想他早早離世。
邵伯卿見她看着自己愣神,忍不住對着挑了一下眉頭。
“怎麼了?”
江菀棠不自然地垂下眸子:“邵伯承野心越來越大了,你一定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小心別中了他的埋伏。”
邵伯卿:“嗯,我知道,你也是,要小心一些。”
說完他又驚覺,自己好像給她添麻煩了。
江菀棠:“所以說暗衛還是要有的。”
邵伯卿:“你也帶着我一起做生意吧,我總不能老花你的銀子。”
江菀棠認真道:“我準備辦一個酒坊,我算你一半的股,到時一年下來的盈利,應該正好夠你花了。”
邵伯卿聞言,忍不住搬着凳子靠近了她:“對我這麼好,平白就算給我一半股份。”
江菀棠見他靠近,頓時蹙眉:“誰白給你了,你要拿五萬兩銀子的。”
“哦!”邵伯卿知道自己有些自作多情了。
江菀棠的版圖一直在擴大,雖然她看似不出門,但是她一直沒有停下擴大的腳步。
只要邵伯卿跟着江菀棠的腳步,就一定能喫上肉。
邵伯卿:“你說你也不生孩子,還想方設法賺這麼多銀子做什麼?”
江菀棠:“我就想找點事兒做。”
前世她忙習慣了,今世又不饞男人,又不想生孩子,總得要給自己找點事情做。
邵伯卿看着她意味深長道:“其實人生也不一定只有賺錢一件事。”
江菀棠聞言,頓時忍不住冷笑了一聲,她都活兩世人了,還用他教。
“收拾收拾睡覺吧!”
邵伯卿:“好!”說着他便直接靠近她,無視她的震驚,直接把她抱了起來。
“你·····”
“你沒穿鞋!”他說着便抱着她,徑直走向了內室。
邵伯卿把江菀棠輕輕地放在牀上,他的眼睛深深地看着她的臉,這讓江菀棠有些不自然。
她掙扎着推開了他,然後不自然地拉過被子蓋住了自己。
邵伯卿看着她勾了一下嘴角,然後幫她裹了裹被子。
“等着我!”
江菀棠蹙眉,這句話說得怎麼這麼璦昧。
邵伯卿伸手捏了一下她的下巴,而後才轉身去洗漱了。
待他回來時,江菀棠已經把自己裹嚴實,背過身子睡覺了。
邵伯卿無奈,只能是自己默默地上了牀。
而後,他繞過楚河漢界,小心翼翼地貼近了她。
邵伯承被永安王罰跪,蕭側妃自然是心疼壞了。
她去找永安王哭訴,結果卻連永安王的面都沒見到。
永安王最不想看到的就是他們兄弟相殘,不管邵伯承那些事情有沒有幹,他結交三皇子的事情,已經算是初露端倪了。
永安王就是要讓他知道,有些事情現在還不能做,否則是要喫大虧的。
他知道自己這個小兒子城府極深,他必須要對他加以遏制。
於是,他派人搗毀了他的地下賭場,算是斷了他的收入來源。
邵伯承聽到這件事後,自然是憤恨不已1.
他本來以爲父王是偏寵他的,然而沒想到,他終究還是偏寵那個草包。
邵伯卿今日休暮,他決定陪江菀棠一起去酒坊看看。
也正好尋個機會,和她一起出去逛逛。
倆人坐着馬車來到了酒坊,工人都按序就班的做着自己的事情。
江菀棠巡視了一圈後,把管事的叫到跟前。
一一列舉了,她發現的問題。
管事的自然誠惶誠恐的記下來,不敢有半分遺漏。
邵伯卿看着江菀棠,突然感覺這樣的她很有魅力。
她說話十分有條理,觀察的也十分的細緻,很多東西,他根本都沒有注意到,但是她就能一眼看出問題的關鍵,並且能迅速的提出解決方案。
怪不得她的生意,一直經營的這麼好。
就在這時,突然一個工人暈倒了。
“老四,你怎麼了?快起來,老闆來了。”
那人拼命地拉地上的人,然而那人卻紋絲不動。
“別動他!”
邵伯卿急忙跑過來,第一時間捏住了他的手腕。
“有脈搏,他應該是昏倒了。”
此時江菀棠也走過來了:“他怎麼了?”
邵伯卿:“現在還不清楚,我需要先把他擡到房間裏。”
“好,你們幾個幫着世子把人擡進去。”
“是老闆!”
幾人合力把地上的大漢擡進了廂房裏,邵伯卿讓所有人都退下,只留下了江菀棠。
江菀棠:“叫郎中吧!”
邵伯卿:“不急,我先幫他檢查一下,像這種突然昏倒的,大多是急性的。”
他掏出微型檢查儀器,開始幫這個人做檢查。
片刻後,邵伯卿突然皺眉:“急性闌尾炎!”
江菀棠:“什麼?”
邵伯卿:“他必須要馬上做手術,否則他就會有生命危險。”
江菀棠震驚:“什麼?做手術?”
邵伯卿:“對,你留在這裏幫我打下手。”
江菀棠瞪大眼睛:“可是我不會啊!”
邵伯卿:“你不用會,你就幫我擦汗就行。”
江菀棠:“這·····這不行吧,你這樣萬一出個什麼事,咱們該怎麼跟人家家裏人交代啊?”
邵伯卿:“不會出事的,相信我。”
說完,他便開始在自己的口袋裏,依次拿出了做手術需要的東西。
緊接着,他開始幫那人脫衣服。
江菀棠想要不要上前幫忙,然而就在這時,邵伯卿卻突然說道。
“你先靠邊,一會兒需要幫忙我再叫你。”
“嗯!”
江菀棠的心臟不停地狂跳,在她看來邵伯卿在人家肚子上開刀,無異於是在殺人。
她真的不相信,他可以用這樣的方式救人。
邵伯卿給那人做好所有的遮擋後,才招江菀棠過去了。
江菀棠眼看着,邵伯卿把人的腹部切開了一個口子。
這一幕,讓她頓時忍不住乾嘔了起來。
“你沒事兒吧?”
江菀棠捂着嘴道:“有些噁心!”
邵伯卿:“沒事忍忍就好了,我正好讓你看看,手術到底是怎麼做的。”
江菀棠強忍着噁心,看着邵伯卿一層一層的切開了紅肉。
邵伯卿:“幫我擦汗。”
“好!”江菀棠手指顫抖的,幫邵伯卿擦掉了額頭的汗珠。
外面的人對着屋裏議論紛紛,這人昏倒了,老闆也不說傳郎中,直接把人關到裏面是什麼意思?
邵伯卿已經很久沒碰手術刀了,但是這個東西好像已經刻到骨子裏了。
他只要一拿起手術刀,好像就能迅速進入到那個狀態裏。
江菀棠不時幫邵伯卿擦汗,偶爾還能幫他遞一下東西。
當腹腔打開後,邵伯卿熟練的找到了發膿潰爛的闌尾。
“再晚一會兒,他就麻煩大了。”
江菀棠震驚地看着邵伯卿剪下來的東西,怪不得會昏倒,肚子裏有東西壞了,人能舒服纔怪。
邵伯卿突然看向了江菀棠:“你那個心臟也是,如果把房間隔缺損修補,你就再也不用被髮病困擾了。”
江菀棠無法想象,自己身體健康是什麼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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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這時,外面突然有人喊道。
“我家老四呢,聽說他昏倒了?他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