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安王睜開眼睛發現自己又在蕭側妃的牀上,臉色瞬間變得煞白了。
他昨天還信誓旦旦的和王妃發誓,再不被蕭側妃迷惑了。
結果昨夜又輕而易舉被蕭側妃迷惑了,以前他不是這樣的人,怎麼如今變得這般不能自控了。
永安王正在懊悔之際,蕭側妃突然醒了。
“王爺,您醒了?”蕭側妃說着便伸手抱住了永安王的腰身。
永安王蹙眉,然後推開了蕭側妃。
其實他和蕭側妃,滿打滿算也沒有幾次,所以他對她真的沒有半點感情。
永安王推開蕭側妃,就要起身下牀
結果卻被蕭側妃,直接從後面抱住了。
“王爺,您別走啊,伯承這會兒還沒上值,等着和您一起共進早膳呢!”
永安王一聽到邵伯承,臉上的抵抗情緒,明顯變弱了。
蕭側妃見狀,趕忙喚丫鬟來給永安王更衣,而她則是趕忙下牀梳洗打扮。
不一會兒,邵伯承便來了。
“兒子參見父王。”
永安王看着邵伯承,忍不住點了點頭:“伯承長得越來越像他舅舅了。”
蕭側妃聞言,眼神瞬間慌了一下,而後趕忙硬扯着嘴角道。
“外甥都隨舅舅。”
永安王:“倒也是。”
邵伯承:“兒子只願像舅舅那般剛毅,像父王這般有勇有謀,如此才能不辜負父王對兒子的期望。”
永安王聞言,頓時欣慰地點了點頭:“你性子穩重,又勤奮好學,父王很欣慰。”
邵伯承看了一眼永安王,然後試探性道:“兒子現在年齡小,其實更希望有更多的機會歷練。”
永安王:“對,能多歷練自然是好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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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伯承:“所以兒子聽說京兆尹突然臥牀不起,皇上有意重新提拔一個京兆尹。”
永安王聞言,頓時忍不住皺起了眉頭:“京兆尹雖然只是三品,但是掌管着京中要務。這種官位,皇上一般不會輕易允諾。”
邵伯承:“父王試試,不行也無妨,兒子也不想爲難父王,主要是機會難得。”
永安王:“確實是機會難得。”
這種官職空下來的機會不多,只要誰能頂上,那基本上就是一輩子了。
永安王回到王妃院子裏時,果然招致了王妃的怒火。
“姓邵的,我再也不會相信了,你現在就給我滾,滾!”
永安王本來心裏也難受,但是如今看到她這般惱怒,他也忍不住有些急躁了。
“我跟你說,我也……不想,但是……”
王妃:“但是什麼?她就那麼好,讓你如此控制不住?”
永安王面紅耳赤道:“我不管你相不相信,反正我……我真的不喜歡她。”
王妃聞言,頓時忍不住氣笑了,他連去她那裏兩晚,竟然還大言不慚的說不喜歡她。
“你少在我面前胡說八道,我再也不會相信你了。你去找她吧,我祝你們天長地久。”
王妃一邊說着,一邊用力地推搡着永安王。
永安王被她推得連連後退,最後更是因爲被凳子絆住了腳,而直接摔了一跤。
王妃看着永安王摔倒,一時間更是又氣又心疼。
永安王漲紅着臉坐起身,他自詡自己是大晏唯一的異性王,如今卻被女人這般粗魯的對待。
他起身後沉着臉看了王妃一!眼,而後直接轉身離開了王妃的住處。
江菀棠正在喫早膳時,王妃身邊的丫鬟,突然急匆匆的跑來了。
“世子妃,您快去看看娘娘吧,娘娘她要尋短見了。”
江菀棠和邵伯卿聞言,頓時驚了一下,而後趕忙起身趕往了王妃的住處。
二人進去時,王妃已經哭得上氣不接下氣了。
江菀棠趕忙走過去,抱住了痛哭的王妃。
邵伯卿蹙眉看向了丫鬟:“母妃這是怎麼了?”
丫鬟:“回世子,王妃和王爺清早……拌了幾句嘴。”
邵伯卿:“因何拌嘴?”
丫鬟支支吾吾的,不敢說出真相來。
王妃抽泣道:“你父王,接連留宿蕭側妃處,他眼裏依然沒有母妃了。”
邵伯卿頓時瞪大眼睛:“父王真得是,一把年紀了,還這般不花心。”
王妃聞言,頓時哭聲更大了。
江菀棠瞪了一眼邵伯卿,然後趕忙摟着王妃安慰道:“母妃,您要想開一些,父王就算是看不上蕭側妃,就算是爲了二公子,他也要給蕭側妃一個面子。”
王妃眼睛通紅道:“可是他都連去了兩晚了,他跟母妃……都沒有這麼勤快,可見他……有多稀罕那個踐人。”
邵伯卿:“那蕭側妃哪裏有母妃貌美如花,父王當真是瞎了眼了。”
王妃眼睛通紅的咬牙道:“對,他就是瞎了狗眼了。”
邵伯卿又故意道:“母妃,要我說您就直接和父王和離,咱們母子一起搬去江菀棠的私宅,也省得看到父王沒出息的樣子了。”
王妃聞言,頓時忍不住斜了一眼邵伯卿:“胡說,你可是你父王的嫡子,以後可是要世襲爵位的。”
江菀棠:“母妃明智,所以您現在哭鬧的越兇,越是等於把父王推向了蕭側妃,那對您和世子都是不利的。”
邵伯卿:“母妃,父王也不是第一次這般了,您就隨他去吧,他都這個歲數了,使勁風流也風流不了幾年了。”
王妃聽到邵伯卿不斷詆譭王爺,自然生怕這話傳到王爺的耳朵裏,她可以輸給蕭側妃,但是她的兒子一定不能輸給邵伯承。
“伯卿,你不許老說這種話,你要敬重你父王,你看看邵伯承,跟你爹說話,永遠都是恭敬有加。”
邵伯卿:“兒子做不到那般,父王若是一直這樣讓母妃落淚,兒子以後見了他,都不會喚他一聲父王。”
王妃:“你……你這孩子……”王妃氣得頓時捂住了胸口,不過她倒是不再哭鬧了。
江菀棠趕忙再次輕聲安慰起了王妃,與此同時,她又忍不住和邵伯卿對視了一眼。
她不得不承認,他這個激將法用得倒是不錯。
邵伯卿此番話,確實有激王妃的意思,但是他也是說了一句實話,如果父王真的讓母妃以淚洗面,那他還真就不認他這個爹。
書房內,
王爺正坐在椅子上閉目養神,他很苦惱自己爲何那般控制不住。
明明他也不喜歡蕭側妃,然而如今卻接連犯錯。
就在這時,門外突然傳來了敲門聲。
“進來!”
邵伯卿推開門,然後進入了書房。
“你怎麼過來了?”永安王下意識地蹙眉。
邵伯卿:“自然是爲了……母妃的事情。”
永安王聞言,頓時頭疼地捂住了自己的額頭。
“她還在哭嗎?”
邵伯卿:“父王覺得呢?”
永安王:“你勸她想開一些,還有本王是永安王,她不要激動起來,就忘了自己的身份了。”
邵伯卿蹙眉:“父王這句話,兒子都不愛聽,你還打算讓母妃愛聽?”
永安王聞言,頓時怒火中燒道:“你們兩母子真是一個脾氣,你看看伯承,他從來不抱怨,從來不會對本王不敬,也從未讓本王失望過。
蕭側妃亦是如此,他們從來都是恭恭敬敬,哪裏像你,根本就不懂禮數。”
邵伯卿聞言,臉色瞬間陰沉下來了:“是嗎?那父王就讓邵伯承做這個世子好了,左右他也早就等着這一天了。”
永安王聞言,頓時火冒三丈道:“你胡說八道什麼?你是覺得本王不敢撤了你的世子之位,是嗎?”
邵伯承行至書房門口,正好聽到了永安王的怒吼。
他眼神閃爍了一下,而後突然勾了一下嘴角。
邵伯卿,需要我再來幫你添把柴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