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後。
江城。
雁西湖高爾夫莊園。
“一一,媽咪跟你說的,都記住了嗎?”
桑榆晚半蹲下,雙手輕輕扶住容惟一的小肩膀,眸光很是溫柔。
三歲的容惟一穿着雪白的公主裙,梳了一個漂亮的丸子頭。頭上還帶了一個精緻的鑽石皇冠。
聽到媽媽的問話,她眉眼彎彎地點了點頭。接着奶聲奶氣地說,“媽咪,我都記住了。”
桑榆晚有些不放心,笑着說道,“一一,你再跟媽媽說一遍……”
她話未說完,容止走了過來,“晚晚,我們該過去了。”
隨後,他彎下腰去,將容惟一抱了起來。
桑榆晚跟着站了起來。
容止單手抱着容惟一,騰出一只手準備牽她。
“抱着一一就好。”桑榆晚莞爾一笑。
容止低眸輕笑,“質疑你老公的能力。”
桑榆晚聞言瞪了他一眼,“當着一一的面,你別亂說。”
容止挑眉,“我說什麼了?”
容惟一咧嘴一笑,雙手緊緊摟住了他的脖子。
桑榆晚移開視線,加快了步伐。
容止見狀,對着懷裏的容惟一說道,“怎麼辦,你媽咪好像生氣了。”
“親親……”容惟一稚聲稚氣,“爹地親親媽咪,媽咪就不生氣了。”
桑榆晚無奈地撇了一下嘴角。
沒一會兒,三人來到了山莊很少對外開放的一塊草坪上。
一場低調又奢華的婚禮即將舉行。
嫩綠的草尖掛着晶瑩的露珠,彷彿是大自然爲這對新人精心鋪設的綠色地毯,既清新又莊重。
四周,各式各樣的花卉爭奇鬥豔。輕柔的微風拂過,帶來陣陣花香,與遠處隱約可聞的鳥鳴交織成一首無言的樂章,爲這場婚禮增添了幾分詩意與浪漫。
賓客落座。
舒緩的音樂聲中,明戰身着定製的西裝,闊步走到了舞臺中央。他英姿颯爽,眼中閃爍着對未來的憧憬與堅定。
蘭熙雅看着他,不禁又想起了明聿。
明聿三個兒子中,明戰長得最像他。
桑榆晚偏頭,見蘭熙雅正擦拭眼角。隨即抿了抿脣,握住她的右手。
蘭熙雅笑中含淚,“晚晚,要是你明叔還在就好了。”
桑榆晚輕聲安慰她,“小姨,明叔在天上看着呢。他會祝福二哥的。”
蘭熙雅眼尾微微泛紅,無聲點了點頭。
“下面有請新娘出場。”
牧師話音落下,賓客齊齊掉頭,朝後看了過去。
薄星瀾一襲潔白無瑕的婚紗,頭戴精緻的花環,宛如從童話中走出的公主,每一步都散發着優雅與幸福的氣息。
牽着她出場的人,是容止。
薄譽衡和薄寒山都去世了,薄星瀾的堂兄和自己的哥哥因爲恨極了桑榆晚,恨屋及烏,非常反對薄星瀾嫁給明戰。
這樣的場合,他們拒絕出席,以此劃清與薄星瀾的關係。
好在,薄星瀾對此毫不在意。
經過那麼多的事情,她已看清了人性。
她原本打算自己一個人出場的。
是桑榆晚提議讓容止把她交到明戰手裏。
這表示薄星瀾並非無依無靠,藉此震懾薄星瀾的堂兄和哥哥們。
他們快到到達舞臺中央的時候,明戰從臺下下來了。
容止把薄星瀾交到他手裏,嚴肅地說了一句,“明戰,我把星瀾交給你,你得對她負責。如果哪天對不起她,我絕不輕饒。”
明戰握住薄星瀾的手,目光堅定,“我既然選擇了她,就絕不會辜負她。”
容止點了點頭。
明戰和薄星瀾手挽手,緩緩步入由鮮花與綠葉編織而成的拱門之下,那一刻,時間彷彿凝固,所有的目光都聚焦在這對幸福的新人身上。
很快到了互換戒指環節。
小花童容惟一拎着小花籃歡快得朝臺上跑去。
容止滿臉緊張的看着她,生怕她摔跟頭。
最後,有三個臺階。
容止打算抱她上去,桑榆晚拉住他。
容惟一已經三歲了,這幾個臺階應該還難不倒她。
容止卻還是緊張地屏住了呼吸。
容惟一走到臺階前,倏然停住腳步。
隨後坐在了地上。
賓客們不由發出了一陣陣的笑聲。
容止見狀,就要起身,桑榆晚又一次拉住了他。
她輕輕地叫了容惟一一聲,“一一。”
容惟一扭頭對她看了一眼。
“舅舅等着你呢?快去。”桑榆晚小聲提醒。
容惟一聞言,小腦袋左轉右轉,最後看向了明戰,“舅舅……”
軟軟糯糯的聲音,簡直把人萌化了。
明戰半蹲下去,對着她招手,“一一,到舅舅這裏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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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惟一對他笑了笑,隨後爬上來舞臺。
手中的花籃卻遺落在了下面。
牧師眼疾手快,替她拿了上去。
“祝舅舅舅媽新婚快樂,早生貴子……”
容惟一把小花籃遞給明戰,歪着頭,眨巴着眼睛。
賓客們捧腹大笑。
隨着誓言的交換,兩枚小小的戒指被輕輕套入對方的無名指,象徵着永恆與承諾,也標誌着兩顆心的緊緊相連。
在這片被愛意包圍的草地上,每一朵花兒、每一縷風、每一聲笑語,都成爲了這對新人愛情故事中最珍貴的篇章,永遠鐫刻在心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