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她最大敵人,不就是眼前這位嗎?

發佈時間: 2025-10-06 18:05: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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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染瞳孔驟縮,臉上的肌肉漸漸收縮了起來。

“你在大哥身邊這麼多年,知道我的手段。”容止垂眸,睥睨着她。

林染心臟狂跳,張了張嘴,聲音輕得聽不清,“二爺,就算我說了,你能放過我嗎?”

容止神情莫測,“你說呢?”

林染咬破嘴角,艱難地嚥了一口帶着血腥氣的唾液,顫抖着,“說與不說,二爺都不會放過我。既然這樣,我為什麼要說呢?”

容止料峭的脣角微不可察地抽了抽,冷笑,“就算你不說,我遲早也能查出來。”

林染眼中露出一絲絕望,吸了吸鼻子,嘶啞的嗓音愈發瘮人,“二爺手段再高,也高不過薄爺。”

容止耐心告罄,眸光一緊,冷厲道,“好好活着。看看到底誰厲害。”

林染狠狠地盯着他,“誰都比不過薄爺。”

容止看着她,眼底帶着輕蔑的笑意。

這個林染,還真是薄行止的“死忠粉”。

容止轉身離開。

林染繃直的脊背倏然坍塌,整個人癱坐在了監椅上。

她在薄行止身邊十二年,當然知道容止的手段。

以往,薄行止不方便出面的事情,都是他出手解決的。

黑,白,灰,三面互切。

容止的能力和手段,遠超薄行止。

只是,她愛的人,是薄行止。無論如何,她都不願承認他遜於容止。

“二爺,夫人今天下班之後,去了醫院。”

容止坐進車內,黑衣人立馬扭頭彙報。

“檢查出什麼問題嗎?”容止按了按眉心。

黑衣人把一個文件袋遞給他,“結果都在裏面。”

容止長臂一伸,接過。

線圈繞開,裏面厚厚的一疊報告單拿了出來。

容止一張不落,認真翻看。

車內燈光柔和,墜落在他的臉上,棱角分明的五官溫和不少。

桑榆晚的身體狀況,還算不錯。

容止看完,把報告合起來,放進文件袋,“確定沒有遺漏?”

黑衣人回道,“我親自去張院長那裏拿的,不會有錯。對了,還有兩項檢查報告,要明天上午才能出來。”

容止一聽,皺眉,“明天記得拿給我。”

“是。”黑衣人應了一聲,又問,“二爺,回哪裏?”

容止調整了一下座椅,躺下,雙眸微闔,“清荷苑。”

“是。”黑衣人回身坐好的那一刻,脣角微微上翹。

翌日。

凌晨六點。

桑榆晚在鬧鈴聲中醒來。

習慣性地和往常一樣去衝咖啡,然後準備運動。

正要喝下去,心臟猛然瑟縮,繼而砰砰直跳。

她懷孕了。

孕育指南里,建議孕婦不要喝咖啡和濃茶,還有酒類。

她默默關了咖啡機,給自己倒了一杯溫水。

劇烈的運動也屬於禁止項。

桑榆晚只能坐在地墊上,簡單拉伸,稍稍運動了一下。

她準備過幾天去孕媽媽學校報個班,好好學習一下。

“寶寶,我第一次做媽媽,沒有經驗。你要多多包容哦。”

不知道為什麼,她對這個孩子沒有絲毫厭棄,反而懷有一種莫名的期待。

她甚至不在乎,他的父親是容止。

或許,因為這可能是她這輩子唯一的孩子。

亦是她在這世上,最親的人。

半個小時後。

明朗端着早餐上來了。

桑榆晚掃了一眼,“以後咖啡都改成牛奶或者果汁。還有你去買一本營養食譜,照着上面的做。”

明朗心頭一緊,“夫人,是不是體檢有問題?”

桑榆晚平靜道,“我懷孕了。”

明朗一驚,心卡在了嗓子眼。

桑榆晚之前假孕的事情,他和絃思是知道的。

沒想到,這麼快,她真的懷孕了。

孩子的父親是誰?

明朗心下大駭,呼吸驟停。

桑榆晚見他呆愣住,拉開椅子坐下,秀眉微蹙,“管好你的嘴。”

明朗心狠狠揪了一下,心跳快要撞出胸膛,嚥了咽嗓子,“夫人懷孕了,大家早就知道。”

桑榆晚拿起三明治,“下去吧。”

“是。”明朗急急轉身,捂住胸口,長吐了一口氣。

“蹬蹬蹬”下樓,心跳還是亂得很。

他倒了一杯冰水,猛地喝了兩口,身體不由自主打了一個寒噤。

饒是這樣,腦子裏還在“嗡嗡”作響。

夫人真的懷孕了。

孩子肯定不是薄爺的。

那是……

他猜到了答案,卻不敢相信。

確切地說,是不敢承認。

他甚至有些期待,這個孩子要是二少爺的就好了。

那樣,老爺看在孩子的份上,一定會成全夫人和二少爺。

現在,夫人懷孕了,他和二少爺更沒有可能了。

明朗思及此,心裏莫名地發慌。

送桑榆晚去公司的路上,他差點出了狀況。

“明朗,想休息嗎?”

“夫人,對不起,我剛才……”

“你要想休息,我批你一個星期。”

“夫人,我錯了……”

“不該操心的事,別瞎操心。”

“是。夫人。”

明朗手心浮出一層冷汗,襯衣後背都溼透了。

不巧。

到達薄氏集團,明朗剛把車子停穩,薄行止那輛江A就急急駛了過來。

不用看,也知道里面坐着的人是誰。

明朗深深汲氣,極力平靜地拉開了後座車門。

桑榆晚下車,直接朝着電梯口走去。

“夫人,早。”容止快步跟上她,微微一笑。

“早。”桑榆晚沒有看他,客氣而疏離地回了他一聲。

她刻意與他拉開了距離。

容止這才注意到,她今天穿了一雙矮跟的樂福鞋。漆黑的瞳仁眯了眯。

明朗走在他們後面,內心暗潮涌動。雙手不由自主攥成了拳頭。

黑衣人單手抄兜,姿態比他輕鬆許多,“明助理,一早挨訓了?”

明朗偏頭瞥了他一眼,沒好氣道,“你眼瞎了。”

黑衣人聳了聳肩,沒再多言。

桑榆晚正要走進電梯,明朗多了一句嘴,“二爺,您的電梯在那邊。”

容止睥睨了他一眼,冷聲訓斥,“昨晚的事,我還沒有問責。”

明朗心突突直跳。

他在桑榆晚身邊這麼多年,很少發生意外。

薄行止去世之後,也是奇了怪了,桑榆晚頻頻遭人算計。

也許正如明聿說的那樣,她太過心急,樹敵太多。

可她最大的敵人,不就是眼前這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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