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嚇,大嫂今天晚上的行為才真正嚇到我了。”宋景煥意有所指。
咳咳……
簡桑桑有點不太自然的咳了咳嗓子。
“既然這樣,那我們就算兩清了,以後橋歸橋路歸路,互不相干。”簡桑桑心虛的想翻篇。
“橋歸橋,路歸路。”宋景煥默唸了一句,沒有答應也沒有拒絕。
只是那眼角的笑讓簡桑桑看的頭皮發麻。
扯過被子就躺了下去。
“我要休息了,三弟還是趕緊回去吧。”說完就閉上了眼睛,打定主意不再搭理宋景煥。
宋景煥卻緩步走到了她的病牀前。
大手慢條斯理地勾住了她的被子。
“知道裝睡會有什麼後果?”
簡桑桑感覺自己身上的被子一點點被拉開。
終於忍無可忍,一把從病牀上坐了起來。
咬牙切齒的瞪着面前的男人。
“宋景煥,你到底想要幹什麼?!”
“多久了。”看着終於不再僞裝的簡桑桑,宋景煥薄脣輕啓。
“什麼多久了?”簡桑桑沒好氣的問道。
“你今天晚上的行為,持續多久了。”宋景煥說的更清楚直白了些。
“什麼多久,我今天第一次去,就被你逮了個正着。”
“我不過就是這段時間過得鬱悶,想出去透口氣。”
“我答應你,以後絕對不會再去那種地方了,你可不可以不要再繼續揪着這件事不放了?”簡桑桑咬牙切齒。
“當真是第一次?”宋景煥黑眸眯了眯,明顯有點不太相信。
“我可以發誓,真是第一次。”簡桑桑舉起了手。
宋景煥盯着簡桑桑看了片刻,才緩緩開口。
“那我就信你這一次。”
“所以我現在可以休息了嗎?”
“當然。”
“出去記得關門。”簡桑桑說完就重新躺回到了病牀上。
這次是真的不再理會宋景煥了。
好在宋景煥也是說話算話。
沒再繼續糾纏。
在病牀邊上默默看了片刻,就轉身離開了。
等到關門聲傳來後,簡桑桑懸着的心才終於落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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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人啊,果然不能幹壞事。
一干就容易翻車。
簡桑桑這邊過得驚心動魄。
宋溫元和柳書慧那邊也正在經歷一場大戰。
“快快快,弄死它!”宋溫元光着腳站在凳子上,一臉驚慌的看着地面快速穿行的蟑螂。
柳書慧已經快要控制不住自己的白眼了。
卻還是強忍着情緒,上前一腳踩死了那只蟑螂。
用衛生紙包着丟進了垃圾桶。
“現在可以下來了。”做完這一切後,才擡頭滿臉笑意的看着宋溫元。
宋溫元長長吐了口氣。
確定地上沒有那種令人作嘔的黑色爬行物後。
這才緩緩從椅子上走了下來。
他身上只披着一件浴巾。
遮住了關鍵的部位。
剛剛他正在洗澡,突然感覺有什麼東西爬過了他的腳背。
一低頭,就看到一只黑色的爬行物。
嚇得他立馬衝了出來。
這會兒感覺魂魄都有點沒歸位。
“不過就是只蟑螂,不咬人的。”柳書慧安撫的一句。
“為什麼你的家裏還有這麼噁心的東西?”宋溫元驚魂未定。
柳書慧這下是真忍不住翻白眼了。
但還是耐着性子:“很久沒住了,蟑螂才會這麼肆虐,明天買點藥回來撒撒就好了。”
“要不我們還是去住酒店吧。”剛剛被蟑螂爬過腳的感覺還沒揮散。
宋溫元實在不想在這兒睡覺。
“好啊,那你訂酒店吧。”柳書慧一臉溫柔。
她比宋溫元還不想住在這不到三十平的出租屋裏。
“好啊。”宋溫元下意識的拿起手機,訂了他平時常住的五星酒店。
可付款失敗時才後知後覺的想起,他的卡全部都被停掉了。
臉上的神情有一瞬間的尷尬。
但又不想被柳書慧看到,只強撐着道。
“我去打個電話。”
“去吧。”柳書慧也沒戳穿他,笑意溫柔。
宋溫元拿着手機去了陽臺。
給自己的好朋友們挨個打了電話。
可對方不是不接,就說自己在國外。
最後還是跟宋溫元從小一起長大的兄弟跟他透了句底。
“溫元,真不能怪兄弟不幫你,是你後媽,給我們都打了電話。”
“說如果我們敢私底下接濟你,就會讓我們父母把我們的卡也全部停掉。”
“兄弟,要不你還是回去跟伯母認個錯。”
“她雖然不是你親媽,但對你是真的好。”
“像柳書慧那種出身,你要喜歡就養在外邊好了,真娶回家,丟的可是你們宋家的臉面。”
“你胡說八道什麼,我跟書慧是真心相愛的,怎麼能讓她做見不了人的小三呢。我這輩子只會娶她一個人!”宋溫元一聽這話就炸了。
“行,既然你鐵了心的要娶柳書慧,那就別找我們這些兄弟幫忙了。”對方也不再勸了。
宋溫元氣的直接掛了電話。
在陽臺磨蹭了好一會兒,才拿着手機進屋。
柳書慧正笑臉盈盈的看着他。
“東西我都已經收拾好了,我們出發吧。”
“可是……”宋溫元第一次這麼羞於啓齒。
“我知道,我已經訂好酒店了。”柳書慧卻溫柔的挽住了他的手臂。
“你訂好酒店了?”宋溫元一臉詫異。
“嗯。”柳書慧點了點頭,“我知道你住不慣小房子,又知道你後媽肯定不會輕易放過我們。”
“想必你的那些朋友,也不敢違揹她的意願擅自幫你。”
“都是我的錯,害得你落到這個處境。”柳書慧說着眼眶就紅了。
“傻姑娘,這跟你有什麼錯。是我後媽他們以出身論高低,是他們心存偏見。”
“你放心,只要我們真心相愛,就沒有人能阻止我們在一起!”宋溫元動情的把柳書慧抱進了懷裏。
“嗯。”柳書慧緩緩點頭。
可臉上的神情,卻並沒有她的聲音那麼溫柔。
“……”
柳書慧現在只是一個小文員。
每個月工資到手剛好三千。
住不起宋溫元平時好幾千的總統套房。
只能定了間標間。
宋溫元在那狹窄的浴室裏,雙手都撐不開。
但也沒有再說什麼。
畢竟開酒店的錢都是柳書慧的。
洗漱完。
兩人躺在牀上,第一次同牀共枕。
宋溫元卻沒有任何風花雪月的閒情逸致。
一捱到枕頭,就睡了過去。
宋溫元想,今天真是他過得最累的一天了。
可他很快就會知道,這一天是他未來半年裏過得最輕鬆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