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章 不屬於你的,彆強取豪奪

發佈時間: 2025-10-06 18:13: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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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榆晚緊抿着脣,面色凝重,心中藏着一個巨大的謎團。

在沙發上坐了一會兒,她才起身休息。

容止讓黑衣人把車開到僻靜處,車子熄了火。

他們的視線,正好可以看到桑榆晚的別墅三樓。

黑衣人有些不解,大着膽子發問,“二爺,你這麼擔心夫人,為什麼不進去?”

容止的峻臉,陷在黑暗中,深沉而寒厲,“多嘴。”

黑衣人見他沒有動怒,接着又問了一句,“二爺,薄行止的體檢報告,要不要也給寧婉珍一份?”

容止眯了眯眸,勾了一下脣角,“你現在給她,她只會更加懷疑桑榆晚肚子裏的孩子來歷不明。”

黑衣人一怔,扭頭,看向他,“那就直接把薄行止的身世也告訴她。”

容止蹙眉,聲音冷沉,“還不是時候。”頓了頓,他又補了一句,“就算你把事實擺在她面前,她也不會相信。”

黑衣人脫口而出,“事實面前,她不信也得相信。”

容止冷笑,“她是不敢相信。”

黑衣人恍然,“明白了。對於寧婉珍來說,薄行止就是她的孩子。是她和薄遠山的獨子。只有這樣,她才能繼續在薄家生活下去。”

嗡——

手機震動聲在車內響起,格外的急促。

容止拿出來,掃了一眼。手機燈光劃亮了他冷寂的雙眸,很快又是一片晦暗。

黑衣人見狀,回身坐好。

容止摁下了接聽鍵。

“阿止,你最近好嗎?”

打電話給容止的,是一名中年女性。

容止看着桑榆晚臥室的窗戶,暖色的燈光倏然熄滅。他不由挑了挑眉,“還不錯。”

“你找到她了嗎?”女人又問。

容止脣角上翹,“嗯”了一聲。

“她接受你了嗎?”女人繼續追問。

容止眉心閃了閃,語氣比剛才低落了些,“沒有。”

“阿止,追女孩子,要多花些心思,可不能用強。”女人微微有些失望。

容止擡腳,踹了一下前排的座椅,示意黑衣人發動車子。

車子緩緩駛出了清荷苑。

容止繼續和女人講着電話。

“我要用強,說不定早就在一起了。”

女人愣了一下,“你這話什麼意思?難道她已經有了男朋友。”頓了頓,她語氣有些震驚,“還是她已經結婚了。”

“嗯。”容止脣線拉直,低低應了一聲。

女人驚愕不已,“她真的結婚了。阿止,既然這樣,那說明你們沒有緣分。你還是把她忘了吧。”

容止應聲,“她老公死了。”

“你說什麼?”女人震驚,拔高了音量。

路燈燈光一簇簇地落在容止的臉上,短暫地鍍上了一層細碎的微茫。

他神情坦然,又道,“我剛回來,她老公就死了……”

“阿止,該不會是你……”女人急聲打斷,聲音又拔高了。

容止寒峭的脣角抽了抽,“我沒有如此卑劣。”

女人深吸了一口氣,“阿止,我不是那個意思。你剛回去,她老公就死了。這也太巧合了……”

“是啊,太巧了。”容止脣邊浮出了一抹淺淡的諷笑,嗓音也透着幾分清冷。

女人似太過震驚,沉默了數秒,才再次出聲,“阿止,那她有孩子了嗎?”

“剛懷上。”容止說這話時,冷沉的眉眼一下溫和了許多。

“遺腹子?”女人再次驚愕,“阿止,你該不會準備喜當爹吧?”

容止心口起伏了下,脣弧上揚,“我的孩子。”

“你的孩子……什麼……阿止……你……”女人震驚地說話都結巴起來。

容止挑了挑眉,“你好好消化。掛了。”

“等……等等……”女人急忙說道,“我話還沒說完呢?”

容止回了她一句,“還有什麼事?”

女人重重的呼吸聲傳到了他的耳畔,“阿止,我剛聽說,容晟死了?”

容止的臉色又冷峻了起來,“他都入土了,你才聽說。”

女人怔了怔,自嘲道,“你知道,我對國內的事情,一向都不關心。”

容止沒有說話。

女人又道,“他死了,你可就是容家唯一的繼承人了。接下來,你打算怎麼做?”

容止眼底浮出一抹陰冷的光,“什麼繼承人,我不稀罕。”

“阿止,這個時候,你可別犯糊塗。你不要,有的是人搶。比如那個容墨淵。他只怕早就盼着容晟死了。”女人語氣凝重了起來。

“他能搶走,也算他的本事。”容止嘲諷道。

“阿止,你這是什麼話。”女人加重了語氣,隱隱透出一抹悲傷來,“那位置原本是屬於你媽媽的……”

容止眼底陰冷的光覆滅,黑瞳瞬間冷寂,嘴角噙出了一抹冷笑,“呵。”

“阿止,聽我的。屬於你的東西,無論如何都不要隨意放棄。”女人頓了頓,又補充了一句,“不屬於你的,也不要強取豪奪。”

容止眸光閃了閃,低沉着嗓音,“掛了。”

這一次,他沒有給對方再開口的機會,默默把手機從耳邊撤下。

屬於他的東西,他不稀罕。

不屬於他的,他卻執念深重。

時間如流沙,無聲消逝。

一眨眼,又到了週末。

桑榆晚在清荷苑吃過早餐,便去了薄家老宅。

她先去了祠堂,給薄行止的靈位點了仙香。

寧馨兒陪着寧婉珍過來了。

“表嫂。”

桑榆晚冷冷地瞥了她一眼,微微頷首。

寧馨兒見她態度傲慢,心裏不禁抓狂。咬牙,強壓着情緒。

寧婉珍看到薄行止的牌位,一下就紅了眼圈,身體晃了晃,哽咽,“行止,一晃你都走了兩個月了……”

寧馨兒狠狠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內側,痛得眼眶泛紅,硬生生還落下幾顆淚來,“表哥……嗚嗚……”

寧婉珍見她哭了,心下愈發悲痛,“行止,你在那邊還好嗎?有沒有見到你爸爸……”

桑榆晚聽着有些聒噪,遂淡淡地說了一句,“媽,行止肯定不希望看到你這樣子。你好好的,他才會心安。”

不等寧婉珍出聲,寧馨兒帶着哭音道,“表嫂,不是誰都像你一樣,有那麼好的情緒掌控力。姑姑想念表哥,所以才會……”

寧婉珍聽到這話,更加傷心,“馨兒說得沒錯,我就這麼一兒子……”

她才說了一句,酸澀堵住了喉嚨,再也說不出話來。

寧馨兒咬了一下脣角,偷偷瞄了桑榆晚一眼,又開始“嚶嚶”地哭起來。

桑榆晚目光一沉,邁步走了出去。

她剛走到祠堂門口,一身黑衣的容止迎面走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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