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先不辭而別,憑什麼讓我給她打過去?!”宋景煥一聽這話,神情瞬間沉了下來。
齊安得心口都跟着顫了顫,但他還是選擇繼續開口,畢竟根據他多年的經驗,要是他們家老闆沒有一絲一毫的鬆動,是絕對不可能迴應他的話的。
“那什麼,簡小姐可能是出了什麼特別緊急的事情才會不辭而別的,剛剛那通電話估計就是想要跟您解釋,但您又掛斷了他的電話,她那邊估計是覺得您在忙,就沒再繼續打了。”
宋景煥聽着齊安的這番話,陰沉的臉色有了稍稍的好轉。
“你的意思是,她是怕打擾我所以才沒再打第二個?”宋景煥的聲音有些冷沉。
“應該是的。”齊安一邊看着宋景煥的神情,一邊又往下開口,“反正是簡小姐主動打電話過來的,您這會兒回一個電話過去,也是合情合理的。”
“你說的不錯,是她先打過來的,我倒要問問她想幹什麼!”宋景煥被說服了,拿起手機就回撥了一個電話過去。
“……”
而另外一邊,男人已經拿着底片從房間裏走了出來。
“這是我這段時間拍的所有照片了,複印件和底片都在這裏。”男人把手裏的文件袋遞給了簡桑桑。
“謝謝。”簡桑桑連忙接過,“你放心,以後我但凡有宋景煥的消息,一定會在第一時間通知你。”
簡桑桑的眼神堅定的就好像是在發誓一樣。
“行,最好是趁着他落單的時候,我這邊才好動手。”男人目露兇光。
“好!那就這麼說定了,我就先走了。”簡桑桑說完就準備轉身離開。
可就在這個時候,她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簡桑桑氣的想罵娘。
到底是哪個祖宗在這個時候給她打電話呀!
簡桑桑着急忙慌的拿出手機,上面閃爍的名字差點沒嚇得她把手機砸出去。
他怎麼還回撥過來了呀?!
“你電話響了,是誰打過來的?”男人察覺到了簡桑桑的異樣,連忙詢問。
“沒有誰,就是個騷擾電話。”簡桑桑下意識的回絕。
可男人卻已經走了上來,餘光已經瞥到了她手機上面閃爍的名字了。
“宋景煥!是他的電話,他給你打過來!”
簡桑桑二話不說就掛個電話,邁步就朝着門口跑去。
“你敢騙我!”男人到這個時候才反應過來,上前一把抓住了簡桑桑的頭髮。
簡桑桑疼的齜牙咧嘴。
丫的,早知道會有這麼一遭,她就把這礙事的頭髮給剪了!
“你個臭女人,竟然敢騙我,我現在就殺了你!”男人氣急敗壞,揪着簡桑桑的頭髮就扯了回來。
簡桑桑眼尖的掃到一旁櫃子上的水壺,抓起來就朝着男人的腦袋砸去。
男人的額頭瞬間被砸出了鮮血,揪住簡桑桑頭髮的時候也不由的鬆開了。
簡桑桑瞬間抓住這個機會,一把牽制住了對方的手臂,一個用力,給他來了個漂亮的過肩摔。
男人重重的砸在地上,疼的全身都蜷縮了起來。
簡桑桑看到這一幕,並沒有想要戀戰的意思,轉身就朝着門口跑去。
可地上的男人一看到簡桑桑準備逃跑,立馬撲過去一把抓住了她的腳腕。
簡桑桑重心一個不穩,重重的砸在了地上,手肘和膝蓋都傳來一陣劇痛。
丫的!
這傢伙當真是拼了命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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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桑桑咬了咬牙,她本來是不想把事情弄大,畢竟搞大了這事情不好收尾。
可這傢伙如此纏着她不放,她也只能好好教一教她如何做人了。
簡桑桑一個轉身,直接用剪刀腿鎖住了男人的脖子,用力一甩,男人立馬被甩飛了出去。
簡桑桑起身一個飛肘,重重地擊在男人的胸膛。
男人立馬痛苦地張大了嘴,半天沒發出一點聲音來。
“你當真以為我是什麼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簡桑桑居高臨下的看着地上面容因為痛苦而扭曲成一團的男人。
“我不想跟你糾纏,是因為我不想動手,可你偏要逼得我出手,現在難受的是誰?”簡桑桑沒好氣的給了他一個白眼。
這傢伙怎麼就不知道見好就收呢。
她一個女人敢跟着他來他家,這說明她肯定是有可以自保的自信的。
偏偏這蠢東西以為她是怕了。
這世上的男人大多都瞧不起女人,這傢伙也一樣。
簡桑桑撿起散落在地上的照片和底片,順了順被男人扯亂的頭髮,冷着眸子瞥了他一眼。
“我不管你跟宋景煥之間有什麼恩怨,但以後不要再出現在我面前,要不然,我見一次打一次!”簡桑桑轉身離開了這間臭氣熏天的破屋子。
而地上的男人,卻爬都爬不起來,只能眼睜睜的看着簡桑桑消失在他的視線裏。
這個臭女人……
他一定不會放過她的!
“……”
簡桑桑從那個破小區出來以後,看了一下自己的手肘,皮開肉綻,鮮血直流。
這估計得去醫院處理一下了。
真是倒黴催的。
好不容易有個時間度個假,結果還遇到這樣的事情。
宋景煥那傢伙果然是不能靠近,畢竟根據她多年看劇的經驗。
但凡跟反派交往過甚的人,最後的結局都不會太好。
簡桑桑在路邊攔了一輛的士,直接去了醫院。
“……”
“嘶……痛痛痛,輕點輕點!”醫院的處置室裏,響徹着簡桑桑喊痛的聲音。
揍人的時候,英勇無雙,上藥的時候,慫成小狗。
“上藥之前必須要清創,不把傷口清理乾淨,後期很容易發炎的,到時候就會留疤,你忍一忍。”護士耐心地解釋了一句。
“我也想忍,可我忍不住我。”簡桑桑淚眼汪汪。
她就是因為太怕疼,後來才沒繼續練武。
為此,她師傅三年不准她上門。
“好了好了,還有一下就好了。”護士一邊安撫,手上的動作卻沒有絲毫的停頓,拿着手裏的消毒水哐哐一頓撒。
“啊,行了行了,留疤就留疤吧,反正我不在意這些。”簡桑桑實在是遭不住了,兩條腿抖個不停。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處置室的房門卻突然被人從外面推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