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7章 真的是巧合嗎

發佈時間: 2025-10-06 18:18: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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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榆晚沉默了數秒,壓着心慌,緩緩開口,“什麼時候?”

容止微微擡眸,看着徹底暗下來的夜空,瞳仁微縮,“你五歲時。江城福利院。”

桑榆晚心絃一緊,神情愈發不可思議。

她隱約記得,爸爸媽媽沒有發生意外時,每個月都會去福利院,為那裏的孩子們進行義診。

有時候,爸爸媽媽會帶上她。

她五歲時,容止已經十一歲。

他已經被薄遠山收養。

容止沒有看她,卻也感覺到她的疑惑。眉心閃了閃,解釋道,“你爸爸媽媽每次去福利院義診的日子,也是薄氏給福利院進行捐贈的時候。”

桑榆晚心中一驚,後背陡然生出一股寒意,呼吸都帶了涼意。手指慢慢攥緊,心裏生出一個大膽的念頭。周身瞬間被寒意籠罩。

容止收回視線,默默地看着她。

有些真相,一旦揭開,便是萬丈深淵。

他不想這麼快讓她知曉的,但冥冥之中,彷彿有種神力,領着她撕開過往。

桑榆晚羽睫輕顫,眼梢浮出一抹淺淺的紅色,“這是巧合嗎?”

容止的內心感到一種無形的壓力,像一塊很重的石頭壓在胸口,呼吸又沉又悶。

他微微蹙眉,“或許是,或許不是。”

桑榆晚眸光一沉,壓抑的語調,“你這不是廢話嗎?”

路燈昏黃而溫柔的光線輕輕灑落,兩人身上披上了一層淡淡的、朦朧的光輝。

不知不覺中,拉長的身影悄然交織在了一起。

一旁的樹木在燈光的映照下,投下斑駁陸離的影子。與兩人的影子交錯,重疊。

光影交錯,兩人的五官愈發深邃立體,對視的眼神多了一絲微妙的感覺。

桑榆晚心跳一緊,移開視線。扯掉身上披着的衣服扔到容止懷裏。繼而,轉身,往別墅裏面走。

容止頓了半秒,才邁步跟上。

剛進到裏面,容止的手機響了。

他看清來電號碼,腳步隨之一頓。

摁下接聽鍵。

“容爺,容墨淵已經開始拋售手中的容家資產,看樣子是準備跑路了。”

容止眸光一沉,冷聲開口,“想跑,沒那麼容易。”

“容爺放心,我會一直盯着他的。”對方語氣堅決。

容止眸光晦暗深沉,“容家資產,我要一分不花的拿回來。”

對方立馬迴應,“是。容爺。”

容止掛斷電話,發現桑榆晚已經走出了他的視線。

索性,他去了廚房,洗了幾樣水果。

過了兩分鐘,黑衣人過來,恭聲道,“二爺,夫人要走了。”

容止指尖一頓,回過頭來,“大門都鎖好了?”

黑衣人低了低頭,“已經按照你的吩咐,前院和後院的大門都鎖了。”

容止不慌不忙把水果洗完,拿了果籃放好,然後不急不躁地朝着前院門口走去。

桑榆晚等了幾分鐘,不見黑衣人過來回話,眉目一沉,眼中有了怒意。

她繃着臉,轉身,就要去找容止。

兩人在大廳前的走廊相遇。

“你什麼意思?”桑榆晚擡眸,眼裏慍色漸濃。

容止嘴角輕輕扯了一下,淡淡的笑,“我說了今晚留在這裏休息。”

桑榆晚臉色沉下來,風雨欲來,“容止,你別過分。”

容止眼簾微垂,漆黑的瞳仁裏倒映着她慍怒的俏臉,“理由我已經跟你說過了。”

明朗繃緊神經走過來,小心翼翼開口,“夫人,清荷苑那邊出了一點事。”

桑榆晚不由皺眉,“明朗,你也被他收買了?!”

明朗身體抖了一下,急忙低下頭,“夫人,我沒有。清荷苑那邊下午出了命案,二爺不讓我告訴你。”

桑榆晚呼吸一滯,秀眉深鎖,“命案?”

明朗戰戰兢兢,“七號院的業主失手把他老婆打死了。”

桑榆晚心頭一驚。

清荷苑的住戶,非富即貴。

七號院的住戶,是政界人士。

桑榆晚見過他們一兩次。

看着夫妻二人還挺和睦的。

沒想到……

桑榆晚眸色微涼,神情凝重了幾分,“警察難道將整個小區都封了不成?”

“那倒沒有。”明朗皺了皺眉,擔心道,“夫人,你現在懷了孕,還是避諱一些比較好。”

容止接口道,“他說的對。為了孩子,小心為上。”

桑榆晚原本沒有那麼多忌諱,兩人一說,莫名有些心慌。

她下意識輕撫了一下小腹。

胎兒還不到三個月,情況還沒有完全穩定。

容止把手中的果籃遞給明朗,不等桑榆晚反應過來,直接將她打橫抱起,朝裏走去。

明朗亦步亦趨跟在後面。

南山別院,平日就只有容止和黑衣人兩人。

這下,多了兩個人。

空氣似乎都沒有那麼冷寂了。

黑衣人拉住想要跟上樓的明朗,壓低了聲音,“還要跟?”

明朗咬牙,掙脫開,瞳孔微縮,“不跟,這果籃怎麼辦?”

黑衣人勾了勾脣,“你覺得這個時候,夫人還有胃口吃水果?”

明朗胸口起伏了下,眉心蹙起一個大大的川字,“姜醫生交代了,夫人要多吃水果。”

黑衣人搖了搖頭,“孺子不可教也。”

明朗狠狠瞪了他一眼,憤然轉身。

黑衣人聳了聳肩,去了吧檯,泡了兩杯咖啡。

容止抱着桑榆晚來到二樓,低垂的眸光裏,有疼惜,還有愛戀。

桑榆晚沒有看他,只是咬牙切齒地低聲罵他,“容止,你要是覺得寂寞,大可把明妹叫過來。”

容止走到沙發前,慢慢坐下。

他的雙手並沒有鬆開。

桑榆晚坐在了他的腿上。

極其親密又璦昧的姿勢。

桑榆晚心口一緊,臉色漲紅,“鬆手!”

容止把她抱得更緊了,語調不疾不徐,“桑榆晚,我並沒有覺得寂寞。”

他直呼其名,讓桑榆晚表情微微一滯,眸色黑沉如墨,漫着一股淡不可見的火苗。

容止身體微傾,下巴抵在她的頸脖處。呼吸的熱氣,像羽毛一樣,輕掃着桑榆晚的肌膚。心裏一陣悸動,酥酥麻麻的。耳後瞬間紅了一大片。

她掙扎着,“容止,我懷孕了,你可別亂來。”

容止半邊臉貼着她,語氣沒有什麼波瀾,“我知道。”

桑榆晚眉峯蹙起,清冷的嗓音壓着怒氣,“你知道就快鬆手。”

容止沉默了幾秒,眼底一片深沉的情意,“桑榆晚,這輩子我都不會放手。”

桑榆晚心頭大震,心跳加速,快要蹦出胸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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