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章 你放心,有我在,沒人能傷害你

發佈時間: 2025-10-06 18:19: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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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戰耳邊傳來了一聲尖銳而刺耳的撞擊聲。

“明妹……老四……”

“嘟嘟嘟……”

迴應他的,只有無情的機械聲。

一聲震耳欲聾的巨響劃破了明妹的耳膜。

金屬與金屬激烈碰撞,伴隨着輪胎與地面摩擦的尖銳嘯叫。

一輛大貨車原本正常行駛,突然闖入的轎跑讓它頓時如同脫繮的野馬,失控地衝出車道,狠狠地撞上了路邊的護欄。

護欄在一瞬間被巨大的衝擊力撕得七零八落,碎片四處飛濺,如同戰場上散落的彈片。

明妹眼前的視線,漸漸一片血紅。

薄氏集團。

“夫人,四小姐出了車禍。”

明朗匆匆走進桑榆晚辦公室,語氣急促。

桑榆晚把視線從電腦上移開,緩緩擡眸,秀眉蹙起,“嚴重嗎?”

明朗氣息微喘,“很嚴重。”頓了頓,繼續說道,“車子完全變形,整個人都卡在了車子裏。救護車到時,她已經休克了。”

桑榆晚臉色一沉,“現在呢?”

明朗心裏莫名的一慌,“還在手術。”

桑榆晚喝了兩口水,緩了緩情緒,“事故原因調查清楚了嗎?”

明朗回道,“她離開天府廣場之後,一直超車,甚至闖了兩個紅燈,最後在西關路口出了事。原因是闖紅燈,被一輛大貨車撞了。”

桑榆晚聞言,眉心蹙得更緊了。沉默足足兩分鐘才開口,“自作孽,不可活。”

明朗猶豫了一下,低了低頭,“夫人,今天出現在集團門口的那輛邁巴赫,我已經查清了,是沈翊林的車。”

桑榆晚的心咯噔了一下,頓時明白了什麼,“他和明妹見過面?”

明朗說道,“監控拍到,四小姐在天府廣場上了沈翊林的車。待了大概二十分鐘。”

桑榆晚嘴角噙出一抹冷笑,“難怪明妹會發瘋。”

明朗擡眸,看着她,“夫人,你懷疑,四小姐情緒失控是因為沈翊林?”

桑榆晚冷聲道,“這還用說嗎?”

這時,弦思推門進來了,“夫人,這是你要的有關H集團的資料。”

桑榆晚睨了一眼,“先放下。”

弦思把手裏的文件夾輕輕放下,隨後準備轉身。

“你等一下。”桑榆晚叫住了她。

弦思一怔,“夫人,還有什麼吩咐。”

桑榆晚眸色沉了沉,“給二爺打個電話,就說明妹發生了嚴重車禍。”

弦思不解,但還是應了一聲,“是。”

桑榆晚神情凝重,“你們都下去吧。”

弦思和明朗一前一後離開。

過了幾分鐘,桑榆晚慢慢站了起來。

她走到窗前,看向遠處。

冬日的陽光,溫暖和煦。

她卻感覺不到一絲溫暖,甚至還覺得有些冷。

明妹車禍,固然有她自己的原因。

但她從小就心狠,很少有情緒失控的時候。

沈翊林到底對她做了什麼?

口袋裏傳來一陣震動聲。

她沒有立馬接聽。

直等着對方第三次撥通,她才把手機從口袋裏拿出來。

打電話過來的人,正是她心裏所想之人。

“你沒事吧?”

男人低沉的嗓音,帶着一絲關切。

“我有事的話,弦思早就告訴你了。”桑榆晚神情凝鬱,語氣淡淡的。

“從現在開始,你就待在集團,等我回來。”

桑榆的眉角輕輕壓了壓,“你十天半月不回來,怎麼辦?”

對方輕笑了一聲,語氣輕鬆不少,“不會那麼久。明天就回來。”

一縷陽光透窗進來,落在桑榆的臉上,她不由微微眯眸,“你倒也不用如此着急。”

對方語氣多了一抹玩味,“一日不見,如隔三秋,我……”

“打住。”桑榆晚眸光一沉,臉色冷下來,打斷。

這個男人現在是越來越放肆了。

行動上不僅逾矩,逗弄的話更是張口就來。

他說:桑榆晚,我愛你。

他還說:你是我這輩子唯一的女人。

他現在竟然說:一如不見,如隔三秋。

這些話,薄行止從未跟她說過。

他唯一對她告白的話。

“桑榆晚,我想與你攜手同行,一輩子不離不棄。”

那些動人的情話,他不曾說過一句。

桑榆晚當時還以為他矜持,不好意思。現在才知道,他不是不會,而是不屑。

他知道自己會接受他。

容止的聲音又傳到了桑榆晚的耳畔,“你放心,有我在,沈翊林傷不到你。”

桑榆晚的心砰砰直跳。

掛了電話。

她走到沙發前坐下,吐了兩口長氣,給明戰打去了電話。

幾乎是秒接。

“晚兒。”

“二哥,你現在在醫院嗎?”

饒是與明妹在不對付,看在明家的份上,桑榆晚沒有選擇坐視不管。

明戰的聲音有些啞,“她還在手術,沒出來。”

桑榆晚皺了皺眉,“我現在有事,脫不開身。你不要太着急。”

她頓了一下,又問,“明叔還不知道吧?”

明戰低啞道,“我沒敢跟他說。但這麼大的事情,想瞞也瞞不了。”

“唉。”桑榆晚輕輕嘆了一口氣。

作為薄家和薄氏的掌權人,她很少這樣。

也只有在面對明戰的時候,她的神經才會沒那麼緊繃。

“晚兒,你別擔心。老四這人,張狂得很,一定會沒事的。”

桑榆晚抿了一下脣角,“二哥,明妹第一次對我下死手,你還記得嗎?”

電話那頭的人,沉默了數秒,才低啞着嗓音回道,“我記得。那年你六歲。”

桑榆晚俏臉一寸寸繃了起來,“二哥,當年你是怎麼找到我的?”

明戰回道,“是明家的下人告訴我,老四把你綁在了西區的廢舊教室。”

桑榆晚又問,“二哥,我記得我當時戴了一枚髮卡,你有沒有印象?”

明戰一愣,“髮卡?什麼樣子?”

桑榆晚說道,“水晶蝴蝶髮卡,我爸爸親手給我做的。”

“我……沒什麼印象了。”明戰嗓音驟然沙啞。

“是沒有印象,還是根本就沒有見過?”桑榆晚心頭微顫,手指蜷了蜷。

明戰語氣急促,“晚兒,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桑榆晚身體朝後靠了靠,右手小臂搭在了額頭上。心口一抽一抽地疼,像是紮了一刀。

“二哥,那天真的是你救了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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