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7章 我是薄遠山的女人

發佈時間: 2025-10-06 18:20:27
A+ A- 關燈 聽書

寧婉珍全身的血液幾乎凍凝,整個人完全呆住了。

她僵了幾秒,渾身顫抖不止。脣色白的近乎透明,“馨兒,你……”

寧馨兒一眨不眨地盯着薄輕眉,目光狠冷,“這張臉,幾乎和表哥一模一樣。這說明什麼,還用我多說嗎?”

衆人表情一滯,不知道該作何反應。

薄譽衡瞳孔瑟縮,臉上的肌肉也收縮了起來。

繼而,他的呼吸變得急促而沉重,每一次吐納都像是風暴前的低銀,預示着即將到來的狂風驟雨。

眸光一沉,雙手緊握成拳,指節因用力而泛白,彷彿隨時準備將這股無形的怒火化作有形的力量,

沉默了一瞬,他一把扯過下人手中的長鞭,直直朝着寧馨兒揮去。

薄譽衡下手極狠,鞭聲帶着呼嘯的風聲落下。力度之大,讓空氣都似乎為之震顫。

皮肉的撕裂聲與他幾乎同時發出的悶哼交織在一起,構成了一幅殘酷的畫面。

寧馨兒疼痛迅速蔓延至全身,不由自主地弓起了身子,額頭瞬間佈滿了細密的汗珠,臉色蒼白如紙。“啊!!!”

圍觀的衆人都莫名感覺一股尖銳的疼痛自脊背襲來,彷彿有烈火在肌膚上點燃。灼烈的痛感讓她忍不住大叫。

他們俱都倒吸了一口涼氣。

寧婉珍冷汗直冒,心口起伏不定。

說到底,寧馨兒是她的親侄女。再有錯,也只能由她自己來教訓。

薄譽衡這一鞭,讓她又惱又恨。

她看向桑榆晚,怒火燒得嗓子都啞了,“到底誰是家主?”

桑榆晚冷聲道,“寧馨兒不該打嗎?”

寧馨兒疼得眼淚直冒,重重吸了吸鼻子,狠狠剜着她,“桑榆晚,當着薄家列祖列宗的面,你敢說我說的不是真的?”

她視線一轉,擡眸,剜着薄譽衡,“你這麼氣急敗壞,難道你和是薄輕眉的相好?”

此話一次,語驚四座。

驚雷在祠堂大廳炸響。

衆人表情又是一滯。

方怡臉色驟變,紅一塊白一塊。眉目陰沉地快要滴出水來。

薄譽衡額角的青筋猛然脹起,臉色陰翳,手中的鞭子再次朝着寧馨兒揮去。

“住手。”

桑榆晚話音落下時,她身邊的明家保鏢奪走了薄譽衡手中的鞭子。

薄譽衡周身的氣息陰沉沉的,像是團了一圈重重的黑雲。他對着桑榆晚說道,“你懷了孕,不想沾血,我幫你教訓。”

桑榆晚嘴角噙出一抹淡淡的嘲諷,“知道的,都以為是二叔為我着想。不知道的,還以為二叔想要越俎代庖。”

薄譽衡眼中戾氣沉沉,“不知好歹的東西。”

桑榆晚緋脣輕啓,發出沉冷的一聲,“二叔,請你自重。”

薄譽衡眼底捲起暗潮,“少廢話。你把我們叫過來,難道是想要聽她胡說八道的嗎?”

寧馨兒一聽,氣得咬牙切齒,“我沒有胡說八道。”

薄譽衡斜着睨了她一眼,狠戾道,“你再說一句,試試看。”

寧馨兒的後背火燒火燎地疼,攥緊的手心浮出了一層冷汗。

“呸。”她啐了薄譽衡一口。

薄譽衡還想再訓斥她一句,桑榆晚出聲了,“你們都給我住嘴。”

一襲職業裝,襯得她威嚴十足。湛湛黑眸透着冷寂的光。她視線一轉,看向薄輕眉,再次開口,一字一頓,“與其讓別人證明你的身份,不如自己自我介紹。”

薄輕眉面色蒼白如紙,一只手捂住胸口,嗆咳了幾聲,眼圈都紅了。

衆人的目光齊齊落在了她的身上。

有探究。

有憤恨。

有輕蔑。

還有緊張。

香火繚繞裏,隱隱浮動着血腥的味道。

空氣冷寂了數秒,薄輕眉才脣瓣輕顫,慢慢開口,“寧馨兒說的沒錯,我確實是薄遠山的女人。”

薄譽衡聞言,臉色像吞了一只蒼蠅一樣難看。黑中泛青。

方怡愣了半秒,撇了一下嘴角,分明是看不起的表情。她甚至還有些同情地看了寧婉珍一眼,想要諷刺兩句。話到嘴邊,猶豫了一下,又吞了回去。

二房、三房的其他人則神情複雜。

大多數還是看好戲的狀態。

寧馨兒聽到這話,感覺後背的疼痛頓時消減了不少。她挑了挑眉,“桑榆晚,這下你還有什麼話說?”

桑榆晚面色沉靜,對着薄輕眉緩緩開口,“還有呢?”

薄輕眉身體微微顫抖,聲音有些沙啞,“除了這個,我與薄家再無任何牽扯。”

薄譽衡聞言,整張臉都陷在了黑暗裏。緊蹙的眉心似稍稍舒展了一些。

方怡不由皺眉,又多了一句嘴,“真的沒有其他牽扯?”

薄譽衡狠狠瞪了她一眼。

方怡瞳仁收縮,抿住了雙脣。

寧婉珍一直緊繃的神經倏然斷裂,眼前驟然一黑,整個人癱倒在了地上。

桑榆晚見狀,立馬讓人把她送去了醫院。

今天這場戲,最大的傷害者,無疑是寧婉珍。

桑榆晚卻一點都不同情她。

她要是聽從建議,早一點把寧馨兒送走,也不會鬧出這樣的事情來。

桑榆晚深知紙包不住火。

只要薄輕眉還活着,薄行止的身世就會被曝光。

與其一味提防,不如主動出擊。

即便,她的地位有可能因此受到動搖。

薄輕眉看着寧婉珍被擡了出去,眼圈愈發紅了,脣角輕顫,低啞着開口,“我與薄遠山的牽扯,已讓我後悔終身。”

她微不可察地勾了勾脣角,笑意淒涼,“我更不想與薄家有任何的牽扯。”

方怡咬牙,“你要不想與薄家有牽扯,怎麼會出現在這裏?”

薄輕眉淡淡地笑了下。臉和脣都是冷白冷白的,就連眼睛都好像蒙上了一層霧氣,眼底滲出的紅越來越重,“這你恐怕要問這位寧小姐了。”

方怡一噎,“你……”

桑榆晚打斷,“寧馨兒,你還有什麼要說的嗎?”

寧馨兒眸光一沉,眼尾一寸寸的猩紅。她拽着薄輕眉的胳膊,“你是薄家人的事,為何只字不提?”

薄輕眉心臟似被撕裂開,疼得她無法呼吸,身子不受控制地顫抖起來,“薄家已經有家譜,如果我真是薄家人,家譜上應該有我的名字。”

浮動廣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