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是你求着我幫忙,讓傅靳言同意你進他的影視公司,你自己沒本事通過考覈,就把責任推卸到我身上。”
“你口口聲聲說陪我聊天,但是你卻句句話戳我的心,你是真的不懂,還是別有企圖?”
蘇佳妮被她吼得一愣一愣的,眼睫毛一顫,眼淚嘩嘩掉。
“姐,你怎麼可以這麼說我,我是真的關心你,嗚嗚嗚,人家好難過,人家再也不要跟你說話了……”
她捂着臉跑出房間,衝進蘇文傑的懷抱嚶嚶哭泣。
蘇文傑心疼不已,轉頭又將蘇黎狠狠罵了一通。
蘇黎疲憊地閉上雙眼,已經沒有力氣再去傷心。
天色漸漸暗沉,又一天過去,等到太陽再升起的時候,她就要給老夫人答覆了。
房間裏一片漆黑,蘇黎將自己埋在被子裏,即便這樣,她還是感覺不到一點暖意。
黑暗中,忽然響起腳步聲。
一只手伸來,將她捂在頭上的被子拉開了。
“你想將自己捂死麼?”
蘇黎睜開眼,看到的是熟悉的銀色面具。
“你還來這裏做什麼?想讓我選你麼?”
男人略顯粗糲的手指輕撫着她的臉頰,指尖沾染到一片溼潤,他蹙了蹙眉,並沒有回答她的問題。
“起來吃點東西。”
“不想吃。”
蘇黎別開臉,躲開他的手指。
“起來,別惹我生氣。”
他的怒氣,她是見識過的,她不想在這種時候再被他折磨。
蘇黎沉默了兩秒,輕聲說道:“太黑了,看不清。”
她知道他每回來,都會切斷電源,故意出言刁難。
沒想到他竟然伸手按了一下壁燈的開光,柔和的光線立傾瀉而來。
蘇黎不太適應地閉了閉眼,睜開眼,便看到男人將一個花色好看的保溫盒放在牀頭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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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黎仔細端詳燈光下的男人,這還是她第一次看清楚戴着面具的傅辭舟。
雖然從身材身形來看,和白天時沒什麼兩樣,但是渾身散發出的氣息卻大不一樣。
壓抑,冷酷,又隱隱透着尊貴的霸氣。
“別愣着了,起來吃東西。”
蘇黎慢吞吞地從牀上爬起來,揭開保溫盒,香氣撲鼻而來,裏面盛的是鮮美可口的雞湯。
“你今晚過來,不光是為我送吃的吧?”
喝完雞湯,蘇黎用紙巾擦了擦嘴角,看着坐在沙發上的男人。
男人淡淡道:“如果你覺得不滿足,我們還可以做點其他運動。”
蘇黎:“你不就是想讓我給你生一個孩子嗎?好,我可以選擇你,但是,你必須答應我一件事!”
“說。”
“你以後不許再騷擾我!”
男人修長的手指在沙發椅背上敲了敲:“可以,不過,那也得先讓你懷上我的孩子。”
蘇黎心裏有種不好的預感:“你什麼意思?難道你想讓我以傳統的方式受孕?”
“當然,我不會讓我的孩子以試管嬰兒的方式出生。”
蘇黎一口拒絕:“不行,我不答應!”
“你不接受,是因為你根本就沒有想過給我生孩子。”
男人發出一聲輕笑,笑聲磁性悅耳,卻透着森森寒意:“你以為你的小把戲,能夠騙過我麼?”
蘇黎臉色發白。
她確實打着小算盤。
她想假裝選擇傅辭舟,安撫住他,讓他不要再來騷擾她。
至於做試管嬰兒,能拖一時就拖一時,實在拖不下去,她寧願接受傅靳言,也絕對不會接受他的!
“所以,只能由我親自上陣了。”
不知何時,男人已經走到蘇黎身邊。
猝不及防間,她已經被他壓倒在身下。
他的手熟練地伸向她,她並沒有反抗,只是口中故意說着噁心他的話。
“你可真夠重口味的,我沒有刷牙也沒有洗漱,你居然還下得去手。”
男人的動作明顯僵了一下。
但很快,他又貼上她的耳垂,啞聲道:“我們都已經同牀共枕這麼多次,放心,我不會嫌棄你。”
蘇黎咬了咬牙,繼續抹黑自己:“被軟禁的這幾天,我一直沒洗澡,也沒有洗漱,你難道沒有聞到我頭髮上的汗味嗎?”
“哦?”他磁性的聲音微微上挑,聽起來有種壞壞的邪氣,“既然如此,那我就幫你洗。”
“你就不怕面具被淋溼,掉下來嗎?”
“無所謂,反正你已經知道我是誰了。”
說話間,男人已經將她從牀上抱了起來,往浴室的方向走去。
天知道,在沒有被燈光籠罩的房間裏,他竟然走得穩穩當當,沒有撞上任何物品。
這個混蛋,到底是有多熟悉她的臥室!
蘇黎越想越氣:“既然這樣,那你幹嘛還戴着面具?”
“因為有趣。”
她生氣極了:“你怎麼不去死啊!”
他摟在她腰間的手臂忽然收緊,腳步也停下來,聲音陡然變冷:“在你沒死之前,我怎麼捨得死?”
“好啊,在我死的那一天,一定會通知你給我陪葬的。”
“這麼牙尖嘴利,看來,你已經恢復得差不多了,那就讓我們開始今晚的遊戲……”
浴室裏仍是漆黑一片,真不知他的夜視能力怎麼那麼好,沒有撞到任何東西,成功地將她丟進浴缸。
打開淋浴花灑,粗暴地將冰涼的水流沖刷在她頭上。
蘇黎被涼水激得哆嗦了幾下,眼睛沒辦法睜開。
就在這時,他打開了浴室裏的小燈,隨手拿起洗髮水倒在她淋溼的頭髮上面,用力揉搓着她的頭髮。
“好痛,你輕一點!”
“叫得那麼璦昧,我還沒開始做呢。”
蘇黎惱羞成怒:“混蛋,滿腦子齷齪思想,趕緊用花灑將你的腦子也好好洗一洗吧!”
男人雙手揉搓她頭髮的動作輕柔了一些,微笑道:“這個提議不錯,不如,你幫我洗?”
“想得美……唔……”
不等她說完,男人突然打開花灑沖刷她頭髮上的泡沫。
蘇黎難受地用手指捂着眼睛叫道:“喂,停一下!水流進眼睛了,你走開,我自己洗!”
“你很吵。”
他拋下一句話,拽起她的頭髮,逼迫她將臉揚了起來。
用花灑將她臉上的泡泡也沖刷乾淨。
然後俯身,用自己的脣堵住了她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