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塊玉佩價值幾千萬,讓她白白送人,她怎能甘心!
更何況,她要是拿出玉佩,不就是當衆承認,她真的偷了蘇黎的東西嗎?
傅靳言目光冰冷地看着蘇佳妮道:“二小姐這是不願意,打算等警察來解決?”
聞言,蘇佳妮的眼淚洶涌而出:“靳言哥哥,你為什麼要這麼對我?”
她喜歡的男人,護着別的女人也就罷了。
竟然還狠心地想要報警抓她。
蘇佳妮的心臟疼得不行。
哭得梨花帶雨。
傅靳言卻毫無憐惜之意:“我只給你十分鐘,十分鐘一到,即刻報警。”
楊菲雲頓時急了。
這事要是鬧到警局,蘇佳妮的行為就是盜竊,而且數額還特別巨大,那是會被判好幾年有期徒刑的!
楊菲雲試圖道德綁架蘇黎:“阿黎,你跟佳妮可是親姐妹,親姐妹之間哪來的深仇大恨,你快幫我勸勸傅二少!”
有傅靳言替自己撐腰,蘇黎才能拿回玉佩,怎麼可能傻乎乎地去拆他的臺。
蘇黎淡淡道:“雲姨,不如你好好勸勸佳妮,趕緊把我的東西還回來吧。”
傅靳言不耐與她們糾纏,擡起手看了眼腕錶:“蘇佳妮,你已經浪費了三十秒鐘。”
見傅靳言真的在計時,楊菲雲徹底慌了,也顧不得什麼體面不體面,一把抓住蘇佳妮的胳膊。
“二少,您別報警,我馬上帶佳妮去樓上取。”
說完,她急匆匆地拽着蘇佳妮進了別墅。
蘇文傑的臉色簡直比鍋底還要黑。
他知道,今天過後,他們蘇家就徹底淪為大家茶餘飯後的笑話了。
在倒計時還剩下一分鐘的時候,楊菲雲手裏拿着一個木製首飾盒,面容狼狽地別墅裏跑了出來。
蘇佳妮沒再出來,大概是覺得太丟臉,沒臉見人了。
“來了,拿來了。”
楊菲雲氣喘吁吁跑到蘇黎面前,將首飾盒遞了過來。
蘇黎接過盒子,打開,就看見了母親留給她的那塊通透瑩潤的紫羅蘭玉鎖。
玉鎖離開她十幾年,終於又回到了她的身邊。
蘇黎的指尖輕輕撫上玉質溫潤無暇的平安鎖,彷彿透過時光,撫上母親溫暖的臉頰。
眼裏控制不住地泛起了一抹溼意。
媽媽,你留給我的東西,我終於找回來了。以後,我再也不會把它弄丟。
傅靳言瞥到蘇黎泛紅的眼角,眼底洶涌起意味不明的情緒。
他冷冷地掃了眼蘇文傑夫婦二人:“希望以後,兩位能管教好二小姐。傅家的人,不是任人拿捏的。”
最後這句話無疑是在警告蘇文傑,就算是他們夫妻兩個,以後也沒有資格再隨意拿捏蘇黎。
蘇文傑感覺一口老血哽到嗓子眼。
手指微微顫抖,半晌都說不出話來。
眼睜睜地看着傅靳言和蘇黎離開。
從別墅區出來,傅靳言那輛庫裏南突然在前面停了下來。
蘇黎也只好停了車。
很快,傅靳言的司機老陳跑了過來,說道:“大少夫人,二少爺請您去他的車上,您的車交給我來開吧。”
蘇黎知道傅靳言大概是有話要跟自己說,就沒有拒絕。
她來到庫裏南跟前,拉開車門,坐了上去。
昏暗的燈光鍍在男人清貴俊美的容顏上,莫名勾勒出了幾分暖意,他骨節分明的手掌扶着方向盤,幽深的目光掃了眼蘇黎手背上的傷。
傷口已經不再流血,但周圍沾染的血跡還沒來得及清理,以至於看不出傷口到底有多深。
傅靳言目光暗沉。
“手怎麼弄的?”
蘇黎愣住。
心裏忽然涌起一股難以言喻的情緒。
他是在她受傷後,第一個開口詢問的人。
只不過被自己的父親,親手砸受傷這種事,蘇黎也說不出口,只能輕描淡寫地回答:“不小心被茶杯碎片劃傷的,已經沒事了。”
好好的茶杯,怎麼會變成碎片,又怎麼會剛好劃傷她的手?
傅靳言不難想象當時的情形,周身的氣息瞬間冷了下來。
但凡摔茶杯的人動作再準一點,她傷到的就是臉或者頭了。
蘇黎抿了抿脣,不再談論這個話題:“二少,你今晚怎麼會去蘇家?”
“奶奶擔心你回來太晚,開車不安全。”
傅靳言的語氣一如既往的冷淡,蘇黎也沒有多想,鄭重地向他道謝。
“今晚多虧了你,我才能拿回那塊玉佩。二少,謝謝你。”
自從玉佩丟失,蘇黎的心裏彷彿被壓着一塊巨石。
每回想起都會自責內疚,現在終於將玉佩找了回來,她整個人都覺得輕快了許多。
傅靳言看着蘇黎。
她臉上帶着發自內心的愉悅笑容,明妹嬌豔的模樣,比夜間璀璨奪目的煙花還要耀眼。
傅靳言俊眉微斂,脣邊有一抹極淡的弧度一閃而逝,修長的手指在方向盤上敲了敲:“這麼高興?”
“當然!”
“那你打算怎麼感謝我?”
傅靳言忽然轉頭看了過來。
男人目光幽深似海,定定地看着她時,讓她莫名有種心悸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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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黎臉上的笑容僵了一下,試探着開口:“我請你吃飯?”
“我缺你那頓飯?”
蘇黎頓了頓:“那你想讓我怎麼感謝你?”
傅靳言語氣有點涼:“誠心感謝別人,難道不應該由你自己思考感謝方式?”
言外之意,彷彿她不是誠心想要感謝他一般。
蘇黎有些無語,不過,看在他的確幫了自己大忙的份上,還是點了點頭:“我明白了,我會好好想一想的。”
不一會兒,汽車停在一家醫院門口。
傅靳言惜字如金:“下車,讓醫生處理下你的傷。”
蘇黎剛想說自己的傷並不要緊,回家噴點碘伏消消毒就行了。
結果還沒等她開口,傅靳言已經推開門走了出去。
她只能跟着下了車。
等了兩個號,才輪到蘇黎。
醫生幫她清理了手背上的血污,檢查完傷口後,調侃道:“傷口不深,你這再來晚一點,都要癒合了。”
蘇黎有點尷尬,默默地瞥了眼傅靳言。
傅靳言清俊的臉上看不出絲毫表情。
醫生的目光在他們倆之間轉了轉,忽然笑了起來。
“我在這個科室幹了這麼久,還是頭一回見到當老公的,為了一道已經止血結痂的小口子,帶着老婆往醫院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