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蘇佳妮犯錯,導致蘇氏公司陷入困境。
以至於楊菲雲最近在蘇文傑的面前,也不得不夾着尾巴做人。
要是潘錦如真的能幫蘇氏公司解除危機,那楊菲雲就不用再去討好蘇黎,也能在蘇文傑的面前揚眉吐氣。
就算潘錦如有交換條件,楊菲雲也十分樂意。
當即開口道:“傅太太您客氣了,有什麼事情,您儘管開口,只要是我能辦到的,我一定照辦。”
潘錦如笑了笑:“其實也沒什麼,就是前兩天,我想給阿黎一個驚喜,特地去寧心療養院看望她,結果院方卻說,她並不在療養院。”
楊菲雲一直以為蘇黎住在療養院,聽到這話愣了一下。
“阿黎不在療養院嗎?那她這段時間都住在哪裏?”
潘錦如露出吃驚的表情:“我以為親家母知道呢。”
楊菲雲頓時有些尷尬。
她跟蘇黎就是維持着表面的和諧,蘇黎有事情瞞着她,再正常不過。
好在潘錦如給她面子,很快又道:“不過孩子們長大了,有自己的隱私也是應該的,我們這些做父母的,也不能事事都去插手。”
“只不過,阿黎如今懷着我們傅家的骨肉,我擔心她在外面過得不好,要是能知道她現在的落腳地,我也能安心一些。”
楊菲雲聽明白了。
潘錦如這是想讓自己幫忙,弄清楚蘇黎的住處。
楊菲雲不知道潘錦如為何不直接開口去問蘇黎。
但這也不是自己應該關心的。
自己只要完成她交待的事情,換取她幫蘇氏公司擺脫困境就行。
楊菲雲當即笑着表態:“傅太太這麼關心我們阿黎,是我們阿黎的福氣,您放心,我一定打探清楚她如今的住處,確保她的安全。”
楊菲雲故意用了打探兩個字。
就說明她清楚,這件事要暗中進行,不能讓蘇黎知道。
潘錦如就喜歡跟這樣的聰明人打交道,笑着說:“那我們加個聯繫方式,改天有空,一起喝茶。”
“好啊!”
楊菲雲高興得要命。
拿着手機,加了潘錦如的微信。
潘錦如可是豪門富太太圈子裏的頂級人物,要不是因為這層姻親關係,她平時連見人家一面的資格都沒有。
但現在,潘錦如主動加了她的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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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都夠她在圈子裏炫耀好幾天了。
也讓蘇文傑好好瞧一瞧,他討好蘇黎那麼久,都沒得到半點好處。
而她可是攀上了傅家更有話語權的傅太太!
楊菲雲和潘錦如分開後,就回到了醫院。
蘇文傑看到楊菲雲,皺了皺眉,語氣不太好。
“你去哪兒了,怎麼這麼久才回來?阿黎住院,什麼都沒帶,不知道幫她把必備的生活用品買回來?”
楊菲雲咬了咬牙。
不停地在心裏勸自己忍住。
等辦成那件事,定要讓蘇文傑好好給自己道歉才行!
楊菲雲的臉上露出一抹笑容:“剛剛在外面碰到一個朋友,就多聊了兩句。阿黎,你看看你需要什麼,我馬上去買。”
“那就麻煩雲姨了。”
蘇黎在醫院住了一晚上。
喉嚨腫脹充血的症狀已經減輕了許多。
就是身上長的紅疹,還需要治療幾天,才能完全褪去。
醫生說她已經沒有大礙,可以出院了。
蘇文傑和楊菲雲都鬆了口氣。
辦好出院手續,從醫院出來,蘇黎才記起自己的車子還停在蘇家。
她只能先跟着蘇文傑他們回去一趟。
回到蘇家,楊菲雲看着蘇黎,一臉擔憂。
“阿黎,你身子還沒好全,身邊不能沒個人照顧,要不然你先在家住幾天,等徹底康復了再回去。”
“雲姨,不用麻煩了,療養院那邊會照顧好我的。”
蘇黎以療養院為藉口,婉拒了楊菲雲的好意。
楊菲雲的心裏很不舒服。
蘇黎這個死丫頭,她都這樣盡心盡力地伺候她了,她竟然還不肯說實話,還拿療養院來糊弄他們。
不過,楊菲雲的臉上卻絲毫沒有表現出來。
依舊是一副擔心的表情。
“那就讓老張開你的車,送你回去。”
老張是蘇家的司機。
蘇黎如果答應讓他送,不就暴露出自己不住在療養院了麼。
雖然最初,並不是她欺騙的他們。
但是謊話說到現在,已經不好澄清了。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蘇黎開口道:“不用了,我自己開車回去就好。”
蘇黎的車子一駛出蘇家,楊菲雲就立刻給司機老張使了個眼色。
老張已經有二十幾年駕齡,經驗老道。
他不遠不近地跟在蘇黎的汽車後面。
而蘇黎也從未想過會被人跟蹤,毫無防備。
就這樣,一個小時後,潘錦如收到了楊菲雲發給她的定位。
以及一張從遠處拍的別墅全景照片。
“南山別墅區,玫瑰園。”
潘錦如的脣邊卻勾起一抹森然的弧度。
“蘇黎,我終於找到你了。”
潘錦如並沒打算立馬就動手。
優秀的獵人懂得靜待時機,然後對獵物一擊必中。
另一邊。
蘇黎回到了玫瑰園。
周媽看到她臉上的紅疹,嚇了一跳。
“蘇小姐,您這是怎麼了?”
“昨天吃了不該吃的東西,過敏了,已經沒有大礙了。”
蘇黎不想讓周媽擔心,就沒跟她提自己住院的事。
周媽卻是緊張得不行:“長這麼多紅疹,那得多難受啊,要不還是去醫院看看吧?”
蘇黎笑了笑:“已經看過醫生了,過兩天就會好起來的。周媽,我先上樓了,有事你叫我。”
周媽看着蘇黎上樓。
最終還是不放心,給傅靳言打了通電話。
電話那端,傅靳言剛好出差歸來,從飛機上下來。
他穿着一身深色手工版西裝,邁着修長的雙腿走出機場大廳,陽光鍍在他清俊矜貴的臉上,炫目得讓人移不開目光。
傅靳言接完周媽的電話,眸色明顯沉冷了幾分。
過敏?
在同一個屋檐下住了二十幾年,蘇家的人竟然連她什麼能吃,什麼不能吃都不知道。
當天晚上,蘇黎不小心在畫室待得久了點。
出來都已經十點多了。
她洗漱完回到臥室,迎接她的是一片熟悉的黑暗。
緊接着,她就被一雙大掌緊緊摟住了腰。
男人極具親略性的吻,鋪天蓋地地壓了下來。
蘇黎沒好氣地推他:“能不能有點人性?我現在可是個病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