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振濤提出給蘇黎裴氏集團百分之零點三的股份作為賠償,前提是,她不再追究裴子煊的法律責任。
傅辭舟聽到這話,直接笑了:“裴總用百分之零點三的股份,就想替裴少擺脫幾年的牢獄之災,未免有些太小氣了。”
裴振濤聽到這話,臉色一陣青一陣白。
最終,在傅辭舟的施壓下,裴振濤答應轉讓給蘇黎裴氏百分之零點五的股份。
同時雙方約定,如果蘇黎出爾反爾,要追究裴子煊的法律責任,或是將他做的醜事曝光出去,那麼裴振濤將有權利收回股份。
另一方面,如果裴子煊再繼續騷擾蘇黎,對她造成傷害,蘇黎也有權利再問裴振濤要百分之零點五的股份作為賠償。
蘇黎相信,有了這條約定,裴子煊以後見到她都要繞道走。
就算他不肯繞道走,裴振濤也會出於對股份的心疼,對他嚴加管教。
事實上也是如此。
雙方分開後,裴振濤立馬就把裴子煊罵得狗血淋頭,要不是看他滿臉是傷,還想將他狠狠揍一頓。
“不成器的東西,以後再敢招惹那個女人,你就給我滾出裴家!從明天開始,我不會再給你生活費,想要養活自己,就自己滾到工地上去搬磚!”
另一邊,在裴振濤等人離開後,蘇黎單獨面對穿着一身睡袍的傅辭舟,心裏涌起一股複雜的滋味。
當初她逃離海城的時候,以為自己這輩子,都不會再跟傅家的男人有任何牽連。
但是,人算不如天算。
她剛回國幾天,就相繼遇見了傅靳言和傅辭舟。
今晚要不是傅辭舟在,裴子煊那個大麻煩,不會這麼順利就被解決,她也不會白白得到裴氏的股份。
百分之零點五這個數字聽起來不起眼,但是按照裴氏如今的經營狀況,蘇黎每年能拿到幾十甚至上百萬的分紅。
就算她以後躺平什麼也不做,都不用擔心被餓死。
蘇黎真心感謝傅辭舟:“今晚謝謝你,時間很晚了,你快回房間休息吧。”
傅辭舟看着燈光下蘇黎那張瓷白絕美的臉,眸色深了深:“這裏不安全,等我換好衣服,我們就退房。”
蘇黎愣了一下:“現在很晚了,還是明天再走吧。”
“不行。你先收拾行李,我待會兒來找你。”
傅辭舟的態度很堅決,他不想讓蘇黎再冒一丁點風險。
蘇黎只好答應了。
小朋友的睡眠質量就是好,剛剛房間裏發生那麼大的動靜,珠珠都沒有被吵醒。
半個小時後,蘇黎抱着熟睡中的女兒,住進了傅辭舟名下的一處房產。
三百多平的江景大平層,所有設施一應俱全,打掃得也很乾淨,就連牀上用品也全都是新的。
蘇黎將珠珠放到牀上。
看了眼時間,已經凌晨兩點。
蘇黎對傅辭舟道:“都已經這麼晚,你也別折騰了,就在這裏住下吧。”
傅辭舟脣邊勾起一抹輕笑:“孤男寡女同處一室,你不怕?”
蘇黎白了他一眼:“別開玩笑,我知道你是正人君子。”
傅辭舟定定地看着她,眼底壓制着晦暗不明的情緒。
片刻後,半開玩笑半認真地說道:“還是算了,你不怕,我怕。”
蘇黎:“……”
什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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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起來像那種強搶民男的人嗎?
從這裏回傅氏莊園還得半個多小時,蘇黎送傅辭舟離開的時候,心裏有些過意不去,再次開口挽留。
“一會兒天都要亮了,你跑來跑去不累嗎?還是住在這裏吧。”
傅辭舟似笑非笑地看着她:“不用擔心,我兩分鐘就能到家。”
蘇黎愣了愣:“什麼意思?你該不會在這棟樓裏,還有一套房子吧?”
也只有這樣,才會兩分鐘內到家。
傅辭舟微笑承認:“樓下那一層也是我的。驚不驚喜,意不意外?”
蘇黎:“……真夠驚喜的。”
搞半天小丑竟是她自己。
次日,清晨。
蘇黎接到表哥趙瑾序打來的電話,說趙老爺子的病情又惡化了,醫生讓他們趕緊說服老爺子做手術。
但老爺子脾氣倔,就是不同意。
他們一家人都因為這事着急上火,卻又毫無辦法。
得知這個消息,蘇黎也擔心起來,打算帶珠珠飛往應城去看望外公。
她們現在借住在傅辭舟的家裏,要離開,自然也要跟傅辭舟說一聲。
蘇黎並沒有隱瞞趙家的事。
趙家是應城的頂級豪門,得知蘇黎是趙老爺子的外孫女,傅辭舟很有些吃驚。
再聽她說起老爺子的病情,傅辭舟蹙起了眉頭,想了想,說道:“陸司玄認識不少國際頂尖的腦外科專家,如果趙老需要,你告訴我,我請陸司玄安排專家替趙老會診。”
蘇黎欣喜不已。
她倒是忘了,陸家從事醫療行業,在醫療界很有影響力,也擁有廣泛的人脈。
如果能通過陸司玄,請動國際頂尖的腦外科專家幫外公會診,那就再好不過了。
傅辭舟上午還有個會議,就讓司機送蘇黎母女倆前往機場。
另一邊。
傅靳言邁着修長的雙腿走進自己的辦公室,就接到了易霄打來的電話。
“傅少,昨晚蘇小姐在凱悅酒店發生了一些意外,然後就連夜搬進了三少在翡翠城的那套房子……”
昨天傅靳言在裴家的婚宴上,跟蘇黎不歡而散之後,就讓易霄派人暗中盯着蘇黎。
以防她再像五年前那樣,消失得無影無蹤。
此刻,傅靳言從易霄的口中得知昨晚在酒店發生的事情,周身都散發着令人膽寒的戾氣。
裴子煊好大的膽子,竟敢碰他的人。
“廢掉他一只手。”
易霄應了一聲,繼續說道:“蘇小姐剛剛在三少的司機的護送下,去了機場,買了兩張前往應城的機票。傅少,要不要讓阿五他們繼續跟蹤到應城?”
應城和海城,一個在北,一個在南。
蘇黎為何突然要去應城?
難道那裏,有對她來說很重要的人?
傅靳言薄脣緊繃,漆黑的眼眸猶如幽暗危險的深海。
片刻後,傅靳言叫來齊碩,清俊的五官看不出絲毫的情緒:“將我接下來三天的工作推掉,訂機票,去應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