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小嬸嬸做的一定很好吃。”
“二寶給小嬸嬸看火。”
聽到洛歌這話,兩個小傢伙乖乖點了點腦袋說道。
但後來的一路上還是悶沉沉的,直到快到家門口時他們才停住腳步,拉住洛歌他們。
“小叔,小嬸嬸,我們一定會認真唸書的。”
聲音稚嫩,但卻堅定有力。
先前答應小嬸嬸的,他們一定要做到。
不能對不起小叔跟嬸嬸他們辛苦掙錢供他們唸書。
“好,嬸嬸相信你們。”
見他們這般認真,洛歌他們也跟着端正了神情應着。
“嗯。”
….如今回來的時間還早,將東西放好,趁着有空洛歌便拿了料子到隔壁找王嫂子了。
與王嫂子說了一下幫忙做衣裳的事兒,王嫂子很爽快便應下了。
“料子你放那兒就成,等回頭我做好了再給你拿過去。”
“來,過來坐,這會兒得空了你回去應當也無事兒,咱姐妹倆嘮嘮嗑。”
給洛歌搬來一個椅子,王嫂子笑道,她今兒去外頭又聽了好多八卦,正愁沒地兒給人說呢。
“好。”
明兒兩個小傢伙便要去學堂了,洛歌也想趁這會兒功夫給他倆做兩個小書兜。
“村頭的事兒,你聽說了沒?”
剛動手縫了兩針王嫂子,便忍不住開口了。
洛歌剛將書兜的樣子裁好,聽到王嫂子的話有些不解。
“啥事兒?”
“就升伯他們家的,那個錢沫沫她表妹李招娣被休了。”
自從看到李招娣跟錢沫沫是一夥的之後,她就對那李招娣喜歡不起來了。
如今聽聞對方被休,她唏噓也有,感覺對方活該的成分也有。
“昂?”洛歌一臉懵。
李招娣被休了?
“就昨天的事兒,你們昨兒不是去學堂了嗎?路過的時候,沒看到他們家吵得厲害嗎?”
聽到王嫂子這話,洛歌回想起昨兒路過的時候聽到的動靜,眨巴了兩下眼睛。
“有聽到動靜,但沒過去瞧。”
“那可惜了,我也沒瞧着,我也是今兒去洗衣裳的時候聽村裏那些婆娘說才知道的。”
“嘖嘖嘖。”說着王嫂子又自顧自的搖頭嘖了幾聲,唏噓着。
洛歌擡頭眼巴巴看着她,所以呢,到底是啥情況,別光說一半落一半呀。
“咋回事啊?”想着,她忍不住也就出聲問了。
“嘖嘖,說來也是她自己活該,竟然偷拿婆家的錢養娘家。”
“升伯孃是個明事兒理的,兩房端平,各房各自掙的私房錢都隨他們自己留着。”
“按理說,那兩口子成婚好幾年了,吃喝都是中公出,各房私房錢也都基本用不到,多多少少應該是能存點的。”
“李招娣生有兩個丫頭你應該曉得吧?一個跟大寶他們差不多大,一個要小一點。”
“因為她自己是個不招待見的女娃子,她連帶着也不待見那兩個小丫頭片子。
可憐見的,三天兩頭的總能聽到那兩孩子的哭聲,兩個小丫頭身上也總是傷痕不斷的。”
“那李招娣因此也沒少挨她男人教訓,但她那人壓根就是個軸的,不長記性。”
“那日她不是瞎摻和李子的事兒,被升伯孃趕回去了嗎?第二日也沒許她出門,只讓她在家裏待着。”
“但不知道那會兒又因為啥,那婆娘在家竟又對那兩個小丫頭動手了。
聽說是打了大的踹中了肚子,大的疼的起不來了,小的就跑去攔。
然後就被她給打了,一巴掌打磕到了缸上,當時就磕出了血,腦門豁了個口子。
正好升伯孃他們回來給撞見了,便立馬喊了大夫,聽聞那口子是要留疤了的。”
說到這兒王嫂子長長的嘆了口氣,光是說着就感覺那兩個小丫頭着實可憐。
女兒家臉上帶了疤,日後可如何是好啊!
這輩子,怕都是給毀了。
“見兩個孩子都被傷成那樣,她男人也管不得教訓她,只讓她趕緊取銀子給兩個孩子抓藥。”
“可沒想到,那婆娘竟然說沒銀子!”
“最後一逼問才知道原來他們小兩口這些年好不容易攢下來的銀子,竟都被李招娣拿回去貼補給了孃家。”
“這一件兩件的,真是給升伯一家給氣狠了,一忍再忍,也早已忍無可忍了。”
“當時她男人就直接找人寫了休書,將她給趕回孃家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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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婆娘在孃家更不受待見,昨兒就是李招娣帶着她娘來鬧事兒了,她娘要把她塞回來。”
“說是家裏養不得閒人。”
“升伯一家自然是不肯的,留着李招娣日後兩個孩子的日子只怕會更苦,雖可以盯着些,但也不是時時都能放在眼前的。”
“而且,若李招娣還繼續那般貼補孃家,他們家還怎麼過日子啊!”
“但李招娣他們家可不管這些,一通胡攪蠻纏,要麼就是把人送回來,要麼就是賠銀子!”
“說是李招娣嫁過來這麼多年,生了兩個孩子,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什麼的,就是想誆些銀子回去。”
“我呸!真不知道這母女倆是有什麼臉,說這話。”
王嫂子說着就往地上呸了一口。
“確實是夠厚顏無恥!”洛歌也忍不住跟着吐槽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