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冕儀式,交由禮部去辦,由端王親自盯着,還有安寧郡主與端王的婚儀,也要好好準備了。”
南宮洬點頭應是,而葉傾心重新起身回到了母親身側坐下。
天子這一道聖旨,很快就讓葉傾心與南宮洬平息閩南一事傳遍了黎國的大街小巷,
此事被百姓們津津樂道,甚至沒過幾日,街頭巷尾的說書先生,口中時時常說的就變成了安寧郡主葉傾心,英勇解救閩南百姓。
而葉傾心這幾日偶然間外出時,也時常聽到百姓的誇讚聲,除此之外,連帶着相府經營的幾家鋪子,也都跟着水漲船高,這幾日擠滿了人,
秦月掌櫃那邊也跟着忙了起來,幾乎每日都要忙到深夜才能關門,
不過幸好,葉傾心偶然間經過鋪子時,見他們忙到深夜,於是便做主,凡是不能按時下工的這幾日,
所有人工錢統統拿雙倍。
相府經營的這幾家鋪子中,原本工錢就比普通鋪子裏要高上許多,這幾日雙倍的工錢,一衆人更是沒有任何怨言。
葉傾心被天子封為郡主一事,除去大街小巷裏都傳開了以外,還傳進了冷宮,葉寸心的耳朵裏。
葉寸心有意忽視葉傾心在閩南出生入死的事蹟,只是一副滿臉不屑的樣子。
“不過是仗着自己有個做丞相的好爹,所以才得了郡主的封號,若我爹是丞相,今日我也能落個郡主的名號!”
葉寸心恨葉傾心恨得牙癢癢,若不是當年父親被貶,如今該被封為郡主的人,說不定就是她了!
葉傾心,她究竟憑什麼,丞相爹是她的,郡主的封號也是她的,端王這樣好的婚事也是她的,
憑什麼什麼好事,全都落在了葉傾心頭上?
憑什麼都姓葉,葉傾心能做郡主,她就只能在冷宮做奴才?
葉寸心咬咬牙,有朝一日她能離開皇宮,一定不會放過葉傾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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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事嬤嬤聽見葉寸心又在自說自話偷懶不幹活兒,於是拿着板子便在她手上狠狠敲了一下。
“安寧郡主的封號,那是人家九死一生得來的,閩南何等的兇險,前後折了三位大臣呢,
後來朝中再無人敢踏足閩南半步,但安寧郡主卻敢,九死一生平了閩南之患,被封郡主,那是衆望所歸,
而你?”
嬤嬤嫌棄的打量葉寸心,“換做你,遇見閩南早就躲得十丈遠,還能解救閩南百姓?”
葉寸心便道,“是人就會懼怕危險,我為何不能躲?”
嬤嬤便又嫌棄的翻她一個白眼,“你自然能躲,躲了就別眼紅人家安寧郡主呀,人家那封號是九死一生得來的,
你什麼也不做,就想獲得與人家一樣的殊榮?”
葉寸心這邊冷哼一聲,“她可是有個丞相爹,誰知道葉傾心有沒有真的去閩南平息什麼禍患,說不定是冒名頂替了別人的功勞呢。”
葉寸心話音剛落,管事嬤嬤的板子便再一次落在了葉寸心的手心裏。
再和這個葉寸心多說一句話,也是多費口舌。
“有功夫在這兒瞎懷疑別人,還是趕緊把你的衣服洗完,日落之前洗不完,今日沒有你的晚飯!”
管事嬤嬤狠狠瞪了一眼葉寸心,然後扭頭離開。
這邊南宮洬盯着禮部準備葉傾心加面郡主的儀式,便要時常喊葉傾心到端王府來,有些儀式上的細節,要與她溝通。
這日,葉傾心便拿着葉驚塵畫好的圖騰來找端王。
這個神祕的圖騰,她這幾日反反覆覆的看了古書,卻怎麼也找不到任何關於這個圖騰的記錄。
端王見多識廣,問他,也許能有線索。
但南宮洬看着那個圖騰,也只是搖頭,“像是什麼江湖組織的圖騰,不過江湖上的那些幫會,與朝廷大多有來往,
我也與他們熟識,這個圖騰,確實沒有印象。”
端王一字一句,隨後看向葉傾心,“你找這個圖騰做什麼?”
葉傾心來不及開口,端王的臉色已經有些難看,“該不會,又是安寧郡主的什麼舊相識,
就像蕭璟那樣,與安寧郡主有過婚約的什麼舊相識吧?”
南宮洬陰陽怪氣。
葉傾心便皺皺眉頭,有些奇怪的看着他,怎麼感覺,南宮洬生蕭璟的氣,比她生的還要多。
“是我兄長鎮守邊關回京時,路遇歹人襲擊,至今未查出是何人所埋伏,
但是那些人的身上,均發現了這個神祕的圖騰。”
葉傾心一字一句,隨後看向南宮洬,一本正經的問道:“端王殿下,為何生蕭璟的氣?”
葉傾心眨眨眼,眼睛裏透出來一絲不解,
剛才她腦子裏閃過一瞬間,南宮洬吃醋了的念頭,但又很快被她壓了下去,
端王與她一早便說好了,他們兩個只是因為相互利用,各取所需所以才有了婚約。
再說端王殿下之前口口聲聲說過,他是個要做大事的人,絕對不會被愛情所累。
南宮洬嘴角抽搐,半晌才道:“本王是擔心……”
“本王是不想在這些無意義的人身上費心,也不想王妃在這些無意義的事情上費心,
還有,你我的婚約雖然只是各取所需,但外人面前怎麼也要裝裝樣子,不然給人看出來端倪,就麻煩了。”
南宮洬一本正經,而葉傾心的臉上卻忽然多了一絲奇怪的笑容。
雖然不明白南宮洬究竟為什麼要這樣做,但葉傾心還是點了點頭。
京中人前人後全都不睦的夫妻多了去了,皇子中也並不少見,百姓們早就對此司空見慣,不知道端王殿下為何忽然在意這個事情。
葉傾心思來想去,覺得南宮洬是怕未來的端王府只有她一個人,會被人議論端王妃不夠大度賢惠。
葉傾心於是嘆了口氣,一字一句說道:“與端王殿下大婚之後,傾心一定會扮演一個賢妻的角色,
傾心會替端王殿下娶兩房貌美的側妃,而至於端王殿下交代的,要傾心暗中替殿下籠絡人心,傾心也一定會做到的。”
葉傾心一字一句,自認為京中的男人們,最想要的便是她這樣大度的妻子。
但葉傾心說完以後,南宮洬忽然又生起了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