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理寺卿隨即讓人將信函拿到江慕白面前,看到上面的內容時,江慕白眼中滿是震驚。
這確實是蘇雪柔的字跡。
可雪柔一個柔弱的女子怎麼可能做出這樣的事。
“江侯爺,莫不是到了現在你還要袒護這位蘇姑娘?”
大理寺卿朝江慕白問道。
江慕白沒有說話,縱然他不相信可證據擺在面前壓根無從解釋,只能眼睜睜的看着蘇雪柔被押着離開。
蘇雪柔眼中滿是驚恐,她怎麼都想不到葉錦棠竟是真拿出證據,甚至還有自己來往的信函。
這個踐人到底是怎麼做到的。
“沈大人,那這兒應該是沒我什麼事了?”
葉錦棠問道。
“自然。”
葉錦棠點點頭,轉身準備離開大理寺,江慕白眼看着事情發展到這個地步,他再待在大理寺也毫無意義。
在葉錦棠離開後也緊追其後。
兩人一前一後的出了大理寺,眼看着葉錦棠準備上馬車離開,江慕白快步上前伸手攔在葉錦棠前面。
“侯爺這是何意?”
葉錦棠眸子微眯,眼底閃過一抹寒意。
“何意?”江慕白冷哼一聲,“葉錦棠,這話不是應該本侯問你才對,今日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又是用了什麼手段才得到的信函。”
“這些事你總該跟本侯說清楚。”
“信函上的內容侯爺不是已經看到,難道還有不明白的地方?”
葉錦棠嗤笑,語氣充滿着不屑,滿帶嘲諷的朝江慕白看去。
“還是說侯爺不識字,僅是看不夠,需要有人讀出來?”
“葉錦棠,你不要太放肆!”
江慕白最受不了的就是這樣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戰他底線,若對方地位比他高那也就罷了。
可偏偏葉錦棠不過是個無知的婦人罷了,憑什麼如此囂張。
在江慕白還準備動怒時,葉錦棠神情一變,警惕的看着四周。
她剛剛感覺到有一股煞氣進了大理寺。
不好。
葉錦棠感到不妙,要知道大理寺這種地方充斥着各種雜念,煞氣會出現在這裏,一定有什麼吸引它的。
“葉錦棠,你有沒有聽本侯說話?”
見葉錦棠看向四周,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樣,江慕白對此更是氣惱,還想繼續說些什麼的時候卻見葉錦棠直接轉身。
江慕白自是不會給葉錦棠離開的機會。
“讓開。”葉錦棠皺着眉,眼底已有殺意涌現。
觸及葉錦棠眼神時,江慕白有些驚訝,他好歹上過戰場,也算得上一名武將,對於這種眼神意味着什麼再清楚不過。
只是這樣的氣勢怎麼會出現在一個女子身上,還是與葉錦棠有關,實在是讓人費解。
“讓開。”
“葉錦棠,今日若是不說清楚……”
後面的話還沒說完,江慕白便露出驚恐的神情,他發現自己竟發不出一點聲音。
最重要的是,他身體也無法動彈,全身上下只有眼珠子還能轉動。
葉錦棠冷笑,“聒噪!”
她直接將江慕白推到一邊,只聽碰的一聲,渾身僵硬的江慕白倒在地上。
“葉夫人,江侯爺這是……”
侍衛被這一幕給驚到想上前查看情況,卻見葉錦棠已朝這走來。
“侯爺自回來之後,便有舊疾,需要在烈日下暴曬三個時辰才能緩解,只是這天氣……”
葉錦棠輕嘆一聲,“你們不必理會,等侯爺躺夠了自然會起來。”
侍衛聽着葉錦棠的話只覺得驚奇,只是眼前的女子是江慕白的夫人,再加上這是大理寺外,總不至於害江侯爺。
“葉夫人放心。”
葉錦棠勾了勾脣,朝江慕白的方向瞥去。
以江慕白如今的情況,別說三個時辰,就是五個時辰都未必能動彈。
原本她並不想直接動手,誰讓有些不長眼的偏要送上門,那有何結果那就怪不了旁人了。
江慕白簡直要氣炸了,尤其是聽到葉錦棠對侍衛說的那些話。
她竟真就這麼走了,這個毒婦是怎麼敢的。
葉錦棠此時已進了大理寺中,因着方才的那一遭,裏邊的侍衛大多認得她。
在見到她重新折返回來面露不解的問道,“葉夫人,不知您還有什麼事?”
“我……”葉錦棠剛要回話卻再次感受到煞氣的涌動,有了那顆珠子,她對外界有着更強的感知力,尤其是與煞氣有關的。
她指着另一端方向對着侍衛問道,“那是何處?”
侍衛順着葉錦棠指的方向看去,隨即回答道,“那是監牢的方向。”
“監牢……?”葉錦棠遲疑,“可否帶我過去看看。”
“這……”面對葉錦棠的請求,侍衛顯然有些遲疑,“葉夫人,這怕是不符合規矩。”
“那就去稟報沈大人一聲。”葉錦棠道。
經過上次她也才知曉這位大理寺卿沈大人是夜翎那邊的人,再加上有夜翎給自己的那塊令牌,這才能在這些事如此順利。
“還請葉夫人稍等。”
侍衛隨即進到裏頭將葉錦棠的請求進行稟報。
沈大人是跟侍衛一起出來的,在見到葉錦棠後朝她行了個禮。
“葉夫人,您要到監牢不知有何事,莫非是為了那位蘇姑娘?”
在看到葉錦棠拿出攝政王的令牌他便有所震驚,而後又向殿下求證,那位殿下更是一句以葉錦棠命令為先讓他不可思議。
對此,在對待葉錦棠時,他態度上也多了恭敬。
葉錦棠笑了笑,有關煞氣的事太過匪夷所思,若不是親眼所見怕就是解釋了也不會相信。
既然這位沈大人提及蘇雪柔倒不如順着這件事。
“不知沈大人可否應允?”
葉錦棠問道。
“自是沒問題。”沈大人隨即應道,讓人帶着葉錦棠去往監牢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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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奇怪的是,她在監牢附近轉了一圈並沒有發現煞氣的存在,可明明煞氣就是朝着這個方向去的。
“葉夫人,您可是覺得哪裏有什麼問題?”
見葉錦棠看向四周,眼中還帶有疑慮,帶領的侍衛出言詢問。
“沒有。”葉錦棠搖頭,既然沒發現什麼異常,也沒有繼續在這待着的必要。
在她準備離開之際,卻聽到身後傳來怒吼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