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父親那兒可是出了什麼變故?”
聽到夜翎所說,葉錦棠自是很清楚不管什麼時候功高震主都讓人所忌憚。
只是看夜翎這欲言又止,又突然帶着自己前去,很可能其中發生了別的事。
對上葉錦棠的目光,夜翎點頭。
“葉將軍沒有大礙,只是他的武功在清醒之後已大不如前。”
葉錦棠遲疑。
能讓夜翎這麼說,那所謂的大不如前恐怕不是半點,更有可能是全廢。
只是於書中而言,葉河的結局便是身死,在多年後被平定冤情,眼下因為她的出現而留有一線轉機已經在很大程度上逆轉劇情。
得到什麼,必然會在一些地方上失去什麼,只要性命保住,別的都是小事。
馬車來到一處竹林,在他們出現後,有幾個侍衛出現。
冷風已侯在那裏,看到夜翎從馬車出來,快步上前朝他恭敬行禮。
其餘的侍衛也一同上前,只是讓他們震驚的是,在馬車裏面還出來一位女子。
“葉小姐。”
冷風只是短暫詫異了一下,很快恢復平靜,朝她行禮。
葉錦棠輕嗯一聲,觀察着周圍的竹林,只是一眼就發現玄機,“這地方的機關佈置的倒是巧妙。”
夜翎笑道,“你還懂機關?”
葉錦棠看了他一眼,淡淡的道,“我懂得可不僅只是機關。”
她指着各處,精確的機關的位置說了出來,這把冷風和在場的侍衛驚的目瞪口呆,就連一些在暗處的暗衛也在聽到葉錦棠的這些話時被驚出一身冷汗。
原以為自家殿下身邊會出現一個女子已經夠不同,沒想到這女子本身就足夠厲害。
能這麼精準的指出機關的位置,這哪怕是武功高強之人也無法做到。
葉錦棠無視這些人的震驚,朝夜翎又道,“這些機關雖然能應對一些突發情況,可若是對方是有備而來還是太過簡單。”
夜翎顯然被葉錦棠的話挑起興趣。
“那葉小姐說說,這處是否還有改動的地方。”
葉錦棠點頭,“有。”
不得說這片竹林在地勢上確實不錯,尤其是加上這些機關。
“葉小姐……”冷風見葉錦棠朝一處機關處走去,想要提醒,卻被夜翎阻止。
夜翎注視着葉錦棠的方向,總覺得她接下來要做的事會讓他更加震驚。
在即將觸碰到那處機關時,葉錦棠突然停下,對着這些人道,“不知你們可曾遇到過陣法?”
“什麼?”
冷風和這些人面面相覷,無一對葉錦棠所說的話感到詫異,要知道機關要佈置並不難,可陣法,這着實不是普通人能為之的。
不對,就算不是普通人,也無法隨意的設下陣法。
只是還沒等他們回答,便見葉錦棠不知道做了什麼。
“冷風,還有你們都往前一步。”葉錦棠道。
冷風和在場的人聽到葉錦棠的話後都一一照做,卻見在他們往前邁出一步的時候,眼前的景色突然變幻,在他們面前是風沙走石,無數的利箭朝他們而來。
他們不自覺的拔劍想要去打落這些飛箭,可這些飛箭似是無孔不入,除此之外都四處突然竄出來無數的毒蛇朝他們襲來。
直到這些人全都倒在地上,眼前的環境才有所變化。
衆人錯愕的看着四周,仿若剛才的一切都沒發生過一般。
他們檢查身體並無傷口,可那種疼痛卻是真實的。
對於這種情況,所有人震驚不已,都將目光投向葉錦棠。
“葉小姐,剛才是……”
“幻境。”
葉錦棠回道,“若是無人指引,進陣之人就會無休止的處在幻境之中,不死不休。”
因着葉錦棠的這番話,所有人倒吸一口氣,連着夜翎都感到意外。
方才他並未上前,也對這些人的變化看的一清二楚,看葉錦棠的目光也多了探究。
“這陣法當真厲害。”
葉錦棠笑了笑,“現在可以帶我去見我父親了?”
穿過竹林,入目的便是一處小木屋,木屋外一中年男子背對着她。
葉錦棠看到那抹身影時,身形一僵,原主的記憶開始不斷涌現。
“父親!”
葉錦棠朝中年男子喚道。
這些人除了夜翎和冷風外,都對葉錦棠的這聲父親所驚到。
原來這女子竟是葉將軍的女兒,難怪殿下會將其帶到這兒。
只是在竹林中見識的場景,這些人對於葉錦棠除了震驚,更帶着幾分畏懼。
尤其是這位葉小姐在提及幻像是如此輕鬆,這是不是意味着在她這裏還有更為厲害的東西。
站在那的中年男子在聽到這聲呼喚時,轉過身來,當看到葉錦棠時有一瞬的僵住。
隨後才帶着不確定的問道,“棠……棠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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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
葉錦棠迴應着葉河的話。
直到這時,葉河才意識到自己的女兒真真切切的出現在眼前。
“只是棠兒你怎麼會出現在這裏。”
葉河激動能見到葉錦棠的同時,又對此事感到奇怪。
“是攝政王帶我來的。”
說罷,葉錦棠朝夜翎的方向看去。
“殿下,可否讓我跟父親單獨說話。”
這麼多人在這看着,有關她接下來的一些問題,勢必會形成阻礙。。
“自然。”
夜翎應聲過後,隨即帶着人離開。
“父親,你現在感覺怎麼樣,可有什麼地方感到不適的?”
雖說葉河體內的蠱毒已解,可因時間耽擱了太久,也在一定程度上的受到損耗。
葉錦棠指了指那邊的石頭椅對葉河說道。
“您先坐在那兒,我給你把脈先。”
聽到葉錦棠的話,葉河並沒有多說什麼照着她的意思來到石頭椅上坐下。
葉錦棠把脈之後,神情卻變得嚴肅,看來這次的損耗遠比她預料的還要來的嚴重,葉河的脈象不僅有所受損,在這種情況想要練武更是艱難。
唯一慶幸的這些損耗並沒有傷及性命。
意識到這點,葉錦棠對着葉河說道,“父親,這麼長時間你受苦了。”
葉河聽到這只覺得一陣心酸,明明是他這個父親對這個女兒有所虧欠,可偏偏他的棠兒還如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