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書……夫人?”
又是跟尚書府有關係,周正連帶着回生堂的其餘人都面露遲疑。
更何況這位尚書夫人還是蘇禾的母親。
“周掌櫃您看這事要不要稟報給夫人?”
小斯看着那邊的婦人,一時拿不定主意朝周正問道。
在這件事上,周正同樣沒底,綠荷這時走了出來,她直接來到婦人面前朝着對方比了個請的姿勢。
“尚書夫人,我家小姐有請。”
綠荷的話讓婦人猶豫了一陣,這次前來她是專門來見葉錦棠的,可眼下怎倒是葉錦棠派人來請自己。
難不成她早就料到自己要前來。
周正和回生堂的其餘人同樣感到震驚。
只是礙於這位尚書夫人在場不好的過多說些什麼。
尚書夫人面上雖因綠荷的話有些詫異,可很快平復好神情,朝着後宅而去。
“尚書夫人,我家小姐說讓您一人進去。”
見婦人要帶着隨從一同前往,綠荷突然伸手攔住她入去路,出言道。
“大膽!”跟着尚書夫人同來的丫鬟當即面露不滿。
尚書夫人朝身邊人使了個眼色,丫鬟這才有了收斂。
她目光落在綠荷身上,語氣帶着質疑的發問道,“葉小姐當真是這麼說的?”
“尚書夫人,我家小姐說了會有讓您想要的答案。”
尚書夫人聽到這話又是一陣詫異,不過想到此行的目的。
“你們在這等候。”
“夫人……”
身邊的人顯然對尚書夫人的獨自前往不太放心。
“無妨。”
尚書夫人說話間又看了眼在場的人。
我也想知道這位葉小姐能給我什麼答案。”
在尚書夫人進到後宅後,周正來到綠荷身旁,他看了眼站在那兒的侍衛和隨從,壓低聲音對綠荷問道,“綠荷姑娘,小姐那邊當真不需要派些人過去?”
“小姐既是這麼安排,我們聽命行事便是。”
綠荷語氣中滿含肯定,更何況自家小姐都能讓一個將死之人給起死回生,難道還怕一個尚書夫人不成。
再不濟還有大白。
尚書夫人進到後宅時便見葉錦棠已經等候在那裏。
而在院子的角落,大白正趴在那裏“呼呼大睡”,並沒有因為有人的靠近而有所異動。
尚書夫人看了眼大白,在尚書府時她便聽人說這回生堂中有一只兇猛的大狼狗。
如今看來確有其事。
見這只大狼狗並沒有攻擊的意圖,尚書夫人面上稍顯平靜,隨後將目光落在葉錦棠身上。
“葉小姐,不知你讓我到這後院,是想給我怎樣的答案。”
尚書夫人不動聲色的打量着葉錦棠。
“尚書夫人還清跟我來。”
葉錦棠轉身,在面對尚書夫人發問時並未過多的說些什麼,而是轉身離開進到最裏的屋子。
對於葉錦棠的舉動,尚書夫人將信將疑,可既到了這裏,斷然沒有轉身離開的意思。
在經過一番權衡之後,尚書夫人跟着葉錦棠進了屋。
屋內,一女子靜靜的躺在牀榻上,尚書夫人進去時便見着這一幕。
“禾兒?”
尚書夫人看到女子,再也無法維持面上的平靜,直接撲了上前,聲音還帶着一絲哽咽。
“葉小姐,你不該跟我解釋為什麼禾兒會在你這裏?”
尚書夫人帶着質問,自從事情發生後,蘇尚書就帶着蘇禾的屍身到了回生堂。
再回來便是不見自家女兒的屍身,得到的只是寥寥數語。
已找了一位神醫相治,七日後便能有消息傳來。
在這件事上,她一直是將信將疑,要知道當時的情況,自家女兒已然是斷氣的狀態,到底是什麼神醫還能讓人帶起死回生。
只是蘇尚書在這件事上一口咬定,在態度上說的確有其事,更讓自己暫先不必去找回生堂的麻煩。
也因其此,她才懷疑這一切事情的原因是出在葉錦棠身上。
只是照着這情形,難不成葉錦棠就是那位神醫。
尚書夫人皺眉,要知道蘇禾被毒害時手中握着葉錦棠的東西。
要說葉錦棠是毒害之人,她信。
可要說葉錦棠是醫治的神醫,在這點上,着實讓人懷疑。
“自是醫治。”
面對尚書夫人的質疑,葉錦棠不緊不慢的答道。
“醫治?”
尚書夫人冷哼一聲,“葉小姐別忘了,在禾兒手中的東西,你覺得我會信。”
“還是說你用了別的手段,威脅了尚書,讓他不得已將禾兒的屍身留在這裏。”
“尚書夫人,你在說這些話的同時不如先探探蘇禾的鼻息。”
葉錦棠沒有解釋過多,尤其是尚書夫人一連串的質疑。
有些事心中一旦起了成見,說的再多,也不如自己的一探究竟。
更何況有些事情已經在這位尚書夫人面前先入為主。
聽着葉錦棠的話,尚書夫人將手指放在蘇禾的鼻息下,得到的結果讓她猛地一驚。
幾乎不可置信的朝葉錦棠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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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震驚之下尚書夫人又探了一次,直到得到相同的結果才朝葉錦棠發問。
“葉小姐。”
見葉錦棠不說話,尚書夫人又一次發問,只是在語氣上沒有先前那般強硬。
“尚書夫人還不明白嗎,蘇禾並沒有死。”
“不對啊,當時大夫診治禾兒明明是斷氣了的,為何到了你這邊就……”
尚書夫人對於此事更加困惑。
“難道老爺之所以將禾兒留在這裏,便是因為這點?”
尚書夫人隱約察覺到不對勁。
“正是。”
葉錦棠回答。
“尚書夫人因你是蘇禾的母親,有些事我便不相瞞,那日尚書大人帶着蘇禾的屍身前來,她確實已經在斷氣的邊緣徘徊。”
聽到這裏,尚書大人哪有什麼不明白的。
“也就是說禾兒當下之所以能安然無恙,全然得益於你。”
“可你……不是……”
尚書夫人剛想說葉錦棠是殺害蘇禾的罪魁禍首,又覺得不對。
眼前的女子既能將蘇禾醫治回來,又讓自己進到這裏,若真是毒害之人又何必這般大費周折。
“尚書夫人您會出現在這裏,也是覺得這件事存有蹊蹺不是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