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五兒的身段好
十七愣神間，蕭翎已經走向了相反的方向。
“王爺！”
沈寧曦出聲道。
蕭翎轉頭。
沈寧曦扯了一下自己過於寬大的衣裳：“我能不能先去換一身衣裳？”
方纔已經跌了一次了，她可不敢期待下一次運氣也能這般好，萬一摔個狗喫屎，疼的還是自己。
蕭翎看了看她過於寬大的衣裳：“去。”
沈寧曦又小心翼翼道：“我沒有帶衣服過來。”
這次來溫泉山莊，計劃是中午就離開。蕭翎作爲主子，備用的衣裳十七又幫忙準備，她一個下人，根本就沒有想過自己還能享受溫泉，自然是沒有準備的。
蕭翎擰眉：“十七，你帶她去尋一身適合的衣服。”
十七點了點頭：“五兒姑娘跟我來吧。”
對她好些，她做宵夜的時候會不會想到自己？
沈寧曦笑了：“多謝。”
不多時，沈寧曦就換好了衣裳。
沈寧曦換的是這溫泉山莊侍女的衣裳。
蕭季開這間溫泉山莊每日前來享受之人都是達官貴人，富商巨賈，所以對於這山莊中的女侍要求也比較多，這衣裳也是做的格外精細漂亮，雖然談不上暴露，卻能將女子的曼妙身材顯露無疑。
沈寧曦穿上這件衣服的時候，有點尷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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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了孩子之後，她體態還是比少女之時豐腴了少許，尤其是某個地方。
於是，這件衣服哪裏都合適，可唯獨前面……有些緊。
蕭翎看見沈寧曦出來的時候，微微皺眉：“怎麼穿這身衣裳？”
十七其實也有些尷尬：“三皇子溫泉山莊的女侍都是這麼穿的，至於芙蓉樓的衣服……那就更不適合五兒姑娘了。”
芙蓉樓帶來的衣裳大多數都是表演用的，就比如今日表演的伶仃姑娘，那可是半截腰身都露在外面，僅用紅紗輕攏。
比起芙蓉樓的衣裳，溫泉山莊的已經好很多了，非要說有什麼問題……那只能是，五兒姑娘的身段實在是太好了。
沈寧曦聽蕭翎這般說，試探性的問道：“炎王殿下，我還需要換嗎？”
“看來你對大理寺辦案也並非那般有興趣。”
沈寧曦聽得一個激靈：“我當然有興趣，我這不是擔心丟了炎王府的臉嗎？”
蕭翎揚眉：“還需要本王再說一遍嗎？你不過是炎王府的一個小小的廚娘，還丟不上炎王府的臉！”
沈寧曦：“哦。”
蕭翎轉身離開，沈寧曦跟了上去。
不多時，兩人再次來到了趙玉芝遇害的地方，正巧看見了冬青在解刨屍體。手裏正拿着一個紅色的東西，仔細觀摩，那神情彷彿是在看一件什麼稀奇的寶貝，甚至還有點陶醉。
沈寧曦終於還是沒有忍住，跑到了外面吐了起來。
蕭翎即便是見慣了生死，甚至是見慣了各種奇形怪狀的死法，也感覺眼前的畫面讓他不太舒服，下意識的別過頭。
沈寧曦在吐，一塊白色的手帕就遞到了她面前。
她擡頭，正對上沐子辰乾淨的臉。
“姑娘，你沒事吧？”
沈寧曦沒有去接那方手帕，隨意的擺了擺手：“我沒事。”
世家大族子弟用的手帕最普通的也是真絲，再加上刺繡，一塊能賣2—3兩銀子，弄髒了她可賠不起。
就在這個時候，蕭翎走了出來，同樣從懷裏拿出了手帕：“去旁邊漱個口，洗個臉再過來，噁心死了。”
沈寧曦看這他有些驚訝。
總覺得蕭翎似乎和之前不太一樣了，但是又好像……沒有哪裏不一樣。
但是……她依舊沒有接手帕，因爲蕭翎遞過來的手帕看上去，比沐子辰拿出來的更好，連繡線都是金的。
“不要你賠，不扣月錢。”
這話一出，沈寧曦瞬間釋然了，順勢就接過了蕭翎手中的帕子：“多謝王爺。”
然後離開了。
沐子辰看着沈寧曦跑開，冷冷的瞥了蕭翎一眼：“這麼多年不見，炎王殿下依舊是如此的刻薄寡情，令人望之生懼。”
蕭翎不甘示弱：“沐少卿亦是如從前辦溫柔多情，自詡正義之事，專愛多管閒事。”
話落，兩人就這般沉默的看着對方，似乎沒有多餘的情緒，又彷彿讓人覺得有什麼莫名其妙的東西在兩人的眸光之間涌動。
沈寧曦回來的時候，看見的就是這一幕。
這是怎麼了？
怎麼感覺氣氛這麼詭異。
她記憶中，蕭翎和沐子辰並無過節，甚至很少有交流，爲何這兩人之間會有這麼重的火藥味，難不成……這五年之間他們發生了什麼她不知道的事情。
可是，不應該啊。
蕭翎一直在外打仗，抵抗西岐。
而沐子辰卻一直在皇城，一路爬上了大理寺少卿的位置。
不明所以，但是他們兩人現在關係如何，不是她一個普通廚娘能夠決定的：“王爺，您的手帕。”
蕭翎瞥了一眼：“你用過的，你以爲本王還會要嗎？”
若是五年前，有人跟沈寧曦說這句話，她怕是能夠將這手帕硬生生的塞進對方的嘴裏。
而如今……她選擇了塞進衣襟裏。
她剛剛看過了，那手帕上的繡線就是金線，且沒有任何炎王府的痕跡，如果拿出去賣，起碼能賣五六兩銀子，星兒和桂姨就能夠做一身新的冬衣了。
沐子辰見沈寧曦這般，莫名感覺有點不太舒服，可他又說不上來爲什麼：“姑娘，你怎麼又返回來了？”
沈寧曦笑道：“我對大理寺辦案有些好奇，所以想來看看，不知會不會影響沐少卿辦案。”
既然已經對蕭翎說了這個藉口，那自然是要將這件事堅持到底的。
沐子辰笑的十分溫柔：“不會，而且姑娘來的正好，我需要姑娘的幫助。”
沈寧曦有些不可思議的指着自己：“我嗎？”
她並不認爲自己能夠幫到沐子辰。
沐子辰微笑這點了點頭。
等沈寧曦回過神來的時候，人已經在伶仃姑娘的房中。
腦海裏，浮現沐子辰的話：“伶仃姑娘情緒不太好，大理寺派人去詢問案情的時候，她不願配合，不知姑娘可否以照顧她爲理進去與她說說話，儘可能的詢問一下案發之時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