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喫人嘴軟,拿人手短

發佈時間: 2025-10-15 13:24: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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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六章喫人嘴軟,拿人手短

沈寧曦連忙道:“王爺,其實我現在住的地方就很好,我不搬也……”

話說了一半,就對上了蕭翎那滲人的眼神,終究還是沒有將剩下的話說出去。最後道了一聲:“有勞十七統領了。”

十七應聲。

進了王府,十七就開始做這件事。

香桃和香芋站在一旁看着,瞪大了眼睛。

香桃:“五兒姑娘,你怎麼突然就成了王爺的貼身侍女?莫不是在溫泉山莊王爺一個沒有把持住,把你……”

那促狹的意思明顯。

香芋臉色卻又點難看,擔憂道:“五兒姐姐,都說爲奴爲婢最好的結果便是成爲主子的人,但是炎王殿下……”

她欲言又止,似乎是不敢多說。

沈寧曦其實也害怕王府傳出過分的謠言,到時候等同於又給了蕭翎一個尋她麻煩的理由。

“炎王殿下在溫泉山莊爲了救人,被大火灼傷,需要有人每天替他換藥。因爲在溫泉山莊便是我替他換的,他可能就覺得這件事還是由我來做比較合適。至於貼身婢女,也只是一個說法,我以後還是會和你們一起做好炎王府的這個小廚房。”

香桃似懂非懂:“原來如此。”

香芋眼中的擔憂卻並未全然消失:“畢竟是在王爺身上近身當差,務必謹言慎行。”

說完,上前一步小聲道:“我曾看見過有女子從王爺的房中被擡走,擡走的時候……身上不着寸縷,鮮血順着白布往下滴!”

沈寧曦有些驚,看着香芋的眼中帶着一絲求證。

香芋點了點頭。

她是真的看見了,但是這件事她沒敢跟任何人說,甚至沒敢跟管事的說。是以儘管來到小廚房能夠多掙一些錢,她很高興,可心中的畏懼一直提醒着她謹言慎行。

沈寧曦也有些害怕了。

在醉香樓親眼看蕭翎將翠菊一劍割喉,她便知道他已經不是從前那個少年了。可是……這些日子的相處,她又漸漸放鬆了一些,甚至不久之前,她甚至偷偷自作主張去聯繫沐子辰。

看來,日後還是需要更謹慎一些纔好,儘可能的與他保持距離。

正想着,十七便來傳話了。

“五兒姑娘,王爺說讓你去書房研磨。”

十七其實不是很明白,王爺想來習慣一個人。他的房間,他和十五也都是有事情,纔會進入。

王爺想在不僅讓五兒姑娘住在了耳房,還連磨墨這種事,都讓她在身邊伺候,王爺到底是什麼意思?難道是還在懷疑五兒姑娘,只是沒有找到切實的針證據,這纔將人調的近一些,方便監視?

如果真是這樣,那他也要時刻幫王爺注意五兒姑娘的所有動向。

想到這裏,眼睛死死的盯着沈寧曦。

沈寧曦不明所以,但是她想起了另外一件事:“那個,十七統領,我有一件事想要拜託您。”

十七硬生生將眼睛盯酸了,狠狠的眨了幾下眼:“什麼事?”

沈寧曦:“之前王爺不是賞了我一點銀子嗎?我想請你幫我送回我家。”

十七瞪大眼睛:“爲什麼要我去送?你自己送不就好了?”

沈寧曦其實很想順着他的話往下說,說自己去送,然後借這這個信息差出門,跟桂姨和鳴星說說話,但是她因爲香芋的話有些擔心。

萬一她跑回去,蕭翎小心眼的覺得她將什麼不該說的話,告訴了桂姨和鳴星,其實等同於害了他們。

“是殿下交代的。”

說完,她擔心自己的“特殊”會被香芋和香桃察覺出什麼狀況,懷疑她身份也好,又或者傳出什麼香豔爛事,連忙又補了一句。

“這兩日殿下受了傷,身邊需要照顧,讓我尋你幫忙,說你吃了那麼多小廚房的喫食,也該跑一趟。”

十七:“……”

喫人嘴軟,拿人手短,能怎麼樣?當然是送啊!

“好吧,那我現在便幫你跑一趟。”

說話間,就伸出了手。

沈寧曦微微一愣:“其實也不是那麼着急,您下午不是還要陪炎王殿下去皇宮赴宴嗎?得閒的時候再去就行。”

十七:“王爺已經以被大火灼傷,傷痛難忍而推脫了。”

沈寧曦雖然感覺有些驚訝,但是覺得這也算是在情理之中。畢竟此次宮宴似乎也沒有什麼重要的事情,非去不可。

她從懷裏掏出一個荷包遞給了他:“勞煩十七統領了,最好在天黑之前送去,我家只有母親和幼子,你若是天黑纔去,他們會害怕。”

想來蕭翎已經將她的所有事情都調查清楚了,幸好當初她故意將鳴星的生日說小了大半歲。他應該猜不到她的身份,更猜不到鳴星的身份。

十七拿起荷包,正色道:“放心,必定在天黑之前送到。”

待十七離開之後,沈寧曦就去了蕭翎房中。

蕭翎坐在書桌前,處理公務,沈寧曦看見這個畫面,腦海中又不知覺的想起了,以前的事情。

年幼時,她一直都是任性妄爲,瀟灑恣意的。

在認識蕭翎之前,她曾氣走過三個教書先生,若是加上沐子辰家裏的,那就是四個。

這四個教書先生都是她父親費心費力請來的,其中又兩個,還是曾經帶過兄長的。結果,最長的一個,也就挺過去了一個月。

三個教書先生被氣走後,父親無奈,便將她送去了沐家,結果她又將沐子辰的先生給氣走了。

最後沐子辰的先生說,如果她要去聽課,他便不再教沐子辰功課。沐子辰的孃親急的頭髮都白了兩根,纔想好說辭,將她婉拒回了沈家。

直到遇到蕭翎。

蕭翎因爲母妃身份的問題,自幼不受寵。

也是因爲這個問題,他格外的認真,努力,就是爲了能夠得到旁人的認可,得到當今聖上的重視。

結果,他不但沒有得到重視,甚至還招來嫉妒,引來更多的人欺負他。最嚴重的一次,他差點失明,整整一個月的時間,他的眼睛都只能看見一個囫圇模樣。

那個時候,她央求父親將他接到丞相府照顧。

父親拗不過,最後想了一個藉口,還真的將他接了出來。他便住到了丞相府,一住便是一年。

這一年的時間,她看着他讀書寫字,看着他與父親交談,看着他能夠與父親坐而論道,說出讓父親都驚歎的言論。

她忽然就對學習有了興趣,也開始讀書,寫字,費心費力刻苦專研只爲讀懂那些所謂的聖賢書自重晦澀難懂的道理。

那個時候,她便經常主動爲他磨墨。除卻能夠聽他講今日所讀的書籍更爲簡單直白的講述出來之外,更多的是因爲她當時覺得端坐在書桌前讀書寫字的他真的很好看。

如今年又看見這似曾相識的一幕,卻早已物是人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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