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章一併了結
兩日後,京城忽然間傳出了一件轟動全城的事情。
那便是薛珠與馮志的事情。
馮志將薛珠拖入糕點鋪後院的小黑屋,試圖將人欺負。可那薛珠也不是喫素的,直接踢到對方那裏。
馮志一氣之下,動手將人掐死,掐死後,還對其屍體進行了不可描述的事情。
有人聽見動靜趕到的時候,就看見了那恨不得留下陰影的畫面。
馮志被抓,薛丞相遷怒,轉告了沈堂,沈堂被罰,官位也被貶了。
這件事,當然也是沈雲舒安排的。
馮蕊將馮志叫了過來,就是想要在雲霜給林婉清買糕點的時候,將生米做成熟飯,讓雲霜名譽掃地,只能被迫嫁給馮志。
所以,她將計就計,以一個美貌少年故意釣了薛珠前去。
然後,偷樑換柱。
讓家暴男對上變態女。
唯一出乎意料的是馮志竟然直接就將薛珠掐死了,倒是便宜了她。
不過,沈堂因爲這件事受牽連,也是她樂意見到的。馮蕊也因此被沈堂打了兩巴掌,責怪她不該將侄子接進京。
但是也因爲這件事,沈堂再次提出了接林婉清和雲霜回去。
母親在她的授意下答應了,並且還帶上了兩個人。
一個是青陽,一個是皇甫塵。
他們二人在母親的院子就是銅牆鐵壁,不管是沈堂還是馮蕊,都別想傷害母親和雲霜。
後面的網,應該也快收了。
又是三日,回到安寧侯府,安寧侯府卻變了天。
剛走到門口,大木頭就滿臉愁容道:“二少爺,二少夫人,夫人說你們若是回來了,直接去正廳。”
謝北洺不解:“發生了什麼事情?”
大木頭神情難看:“是沈氏,不……應該是小侯爺的正頭娘子。也不對,是侯夫人……”
謝北洺:“你到底知不知道你自己在說什麼。”
![]() |
![]() |
![]() |
大木頭咬牙:“是方小姐說沈氏下毒謀害侯夫人!”
謝北洺一驚,看向沈雲舒。
沈雲舒則神情平淡。
大木頭:“大少爺剛回來,現在人已經去了,你們也快去吧。”
沈雲舒看向謝北洺:“既然公爹和婆母說讓我們去看看,那我們便去看看吧。”
今日,就是收網的時候。
兩人直接去了正廳。
沈若蓮被人壓在地上,臉頰紅腫,是清晰的手指印,嘴裏卻不忘替自己辯解:“方如蘭不要誣陷我,我沒有。”
方如蘭將東西放在擺在衆人面前:“這東西是我從你房裏搜出來的,你還想抵賴嗎?”
沈若蓮是咬定主意打死不承認:“是從我房裏搜出來又如何?說不定根本就是你放進去的。玉安,你要相信我呀!”
謝玉安咬牙,心中是那把精緻的匕首,直接衝上前,將沈若蓮扶了起來,將她擋在了身後:“方如蘭,這種東西不能算是證據。”
方如蘭不可置信的看着謝玉安:“你……”
謝東庭只覺得自己的頭快要爆炸了:“夠了,你們不要再吵。”
說完,劇烈咳嗽起來,吐出一大口血。
張芷蘭如今還只能躺在牀榻上,口歪眼斜,留着口水,只是那眼中的憤怒十分明顯。
那憤怒是衝着沈若蓮的,也是衝着謝玉安的。
她那個優秀完美的兒子,爲什麼會被這樣一個心機深沉,惡毒輕浮的女人隱瞞欺騙?
方如蘭咬牙,眼裏是深深的失望:“謝玉安,所以就算是證據擺在你面前,你還是要選擇相信她,對嗎?”
成親好幾日,只要謝玉安來找她,沈若蓮就會想辦法讓他騙回去。
她忍了又忍,只要拿出切實的證據,謝玉安就會回心轉意。
不曾想……有證據又如何?只要對方選擇視而不見,那就等同於沒有證據。
這就是她第一眼見到,就想要嫁的男人。
現在想想,真是可笑啊。
就在這個時候,沈雲舒走了進來。
方如蘭看見沈雲舒原本死氣沉沉的眼睛,又有了一絲光亮:“娣婦,你來了,跟他們說說,這個東西是確實可以驗出毒藥的。”
沈雲舒微微一笑:“姒婦說的沒錯,這東西是我向皇甫神醫討來的,若是遇見毒物,甚至是從前裝過毒物的東西,都會變成藍色。這手帕變成藍色,就證明這個手帕之前沾染過毒物。”
謝東庭在聽見皇甫塵的時候,眼睛一亮:“你見到皇甫塵了?人在哪?”
若是能夠尋到皇甫塵,他或許還能多活兩年。
沈雲舒微微一笑:“偶遇罷了。”
沈若蓮聽見皇甫塵這個名字,頓時臉色不好,但是聽見沈雲舒說是偶遇又放鬆了些許:“別說皇甫神醫不在,就是他在,這東西確實也可以驗毒,那也不代表我我手帕上了毒就是謀害婆母的。”
沈雲舒微微一笑:“既然妹妹如此篤定自己沒有下毒,那不如我去尋皇甫神醫過來查一下,還妹妹一個清白。”
沈若蓮心頭一驚,最後還是笑了:“好啊,那你去請啊,但是如果你請不到皇甫神醫或者是說皇甫嵩神醫證明我沒有下毒。那今日我絕不會原諒方如蘭污衊我的事情。我要讓玉安休了她。還有你,你也要下跪給我道歉。”
方如蘭頓時就惱了:“你算什麼東西?你一個妾室,讓夫君休了我?身爲庶妹,卻開口讓長姐下跪道歉,整個京城都沒見過你這麼不要臉庶女。”
謝玉安皺眉:“若蓮,這些事都是家事,就這樣算了吧。”
之前他想過,無論什麼情況都要偏袒沈若蓮。
可如今,他對方如蘭有愧,對沈雲舒更是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
他如今……甚至不敢直視沈雲舒的眼睛。
從前三月前,他想要事業愛情雙豐收,大婚那日,他只覺得自己是最幸福的人。
可如今,他只想過兩天安穩日子。
沈若蓮不可置信的看着不肯再出言幫他的謝玉安:“玉安,你不愛我了嗎?她羞辱我,污衊我,還將我打成這樣,就一句家事就可以帶過嗎?”
謝北洺下意識的反駁:“不是,我沒有。”
他是愛沈若蓮的,比愛任何人都愛,畢竟那是他年少時候的夢。
就在這個時候,彩玉來到沈雲舒耳側,輕輕的耳語兩句,沈雲舒露出了一個微笑。
這微笑,讓沈若蓮莫名的心慌起來。
沈雲舒輕聲對她道:“可以,我同意你的要求了。”
倒是巧,兩府中某些積壓的事,今日就一併了結了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