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葉河真的沒死,當下葉錦棠已經脫離掌控,又有皇上所給的那塊令牌。
甚至連帶着那位殿下都站在她那邊。
一旦這些人聯起手來,他就不是停職這麼簡單,怕是連性命都保不住。
可未等江慕白到達將軍府的地界。
便被侍衛攔下。
“車上何人,閒雜人等不得靠近!”
趕着馬車的車伕怒道,“睜開你們眼睛看清楚,這是我們江侯爺的馬車還不趕緊離開?”
“江侯爺?”侍衛遲疑。
“不過是空有虛名的侯爺罷了,也敢放肆,攝政王殿下有令誰若是敢靠近一律以居心不良送進進天牢!”
馬車內,江慕白聽着侍衛的話內心盡是不甘。
有那位殿下在,除非他能得到皇上的命令不然想到將軍府一探究竟是不可能的。
越是如此,更讓江慕白確認一點,葉河沒死的消息極有可能是真的。
“侯爺現在怎麼辦?”
車伕沒了辦法,只得向江慕白詢問。
“打道回府!”
江慕白既氣憤又無奈。
而將軍府中。
“殿下,屬下派人找過並未有葉將軍的蹤跡。”
雲風來到夜翎面前,向其稟報道。
“你確定葉將軍曾出現在這附近?”夜翎眸子微眯,對此有所懷疑。
“是。”
得到肯定的夜翎隱約意識到不對。
若葉河曾來過將軍府,如今又不見蹤跡。
“回生堂呢,可有派人去那邊尋找?”
“屬下已讓人在回生堂周圍蹲守,此時沒傳回消息,應是葉將軍也不在那兒。”
“那就只有一個地方。”
“進宮!”
此時的葉錦棠在回到京城後並沒有第一時間的前往回生堂,而是直奔宮中。
有令牌的存在,她進宮並不困難。
“葉錦棠,你這是想往何處去?”
夜清見葉錦棠突然出現,驚詫之餘快步追了上前。
可葉錦棠只是冷冷的掃了夜清一眼。
“六公主還清讓開。”
葉錦棠越是如此,越是激起夜清的好勝心。
她伸手攔在葉錦棠的前面,趾高氣揚道,“今日你若是不說出想去往什麼地方,休想本公主放你離開!”
“那就得罪了。”
葉錦棠直接將夜清拽開,當下沒有什麼比葉河的安危更重要。
夜清沒想到葉錦棠竟會直接對她動手,一時沒站穩,往旁踉蹌了好幾步。
若非身邊的宮女見着及時伸手去扶,夜清此時已然摔倒在地。
“葉錦棠,你竟敢對本公主動手!”
夜清憤怒不已。
葉錦棠沒有理會夜清,朝御書房的方向而去。
在來前她為葉河占卜了一卦。
卦象是吉凶參半。
也就是說葉河的生死只在皇帝的一念之間,若是度過了今日,那葉河便不用像之前那般東躲西藏。
可若是沒有,等待葉河的很可能就是莫須有的罪名。
哪怕只有一點點的生機,她都要去試一試。
更何況卦象只是吉凶各佔一半。
而夜清盯着葉錦棠離開的方向,氣得咬牙切齒。
“那裏是什麼地方?”
宮女順着夜清所指的方向看去,隨即回道。
“六公主,那兒好像是去皇上的御書房。”
“御書房?”夜清愣住,一時間又有些不確定。
也就是說葉錦棠之所以如此匆忙是前往父皇的御書房?
難不成葉錦棠是惹什麼事了。
不行,她得去看看。
在夜清準備動身之際,後邊傳來貴妃的詢問聲音。
“清兒,你剛才說誰在御書房?”
看到來人,夜清湊上前,對着貴妃一臉的委屈。
“母妃還不是因為葉錦棠,她突然進宮也就罷了,竟還差點傷我,母妃,您一定要為我做主。”
“葉錦棠?”貴妃面露遲疑,顯然在這事上存有懷疑。
“她是宮外之人,如何能進宮。”
夜清不滿。
“定是用了父皇曾給她的那塊令牌。”
也正是葉錦棠手中有令牌的存在,她這個公主才拿對方一點辦法也沒有。
貴妃緊皺着眉,對着夜清又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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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說方才前往御書房的人是葉錦棠。”
“是。”
夜清還想說些什麼,卻被貴妃打斷。
“清兒,這件事你便不用參與了。”
貴妃說罷又朝跟在夜清身邊的宮女命令。
“你們幾個護送六公主回寢宮。”
而葉錦棠此時來到御書房外。
“站住,御書房重地,無召不得靠近!”
御林軍攔住還要靠近的葉錦棠。
葉錦棠拿出令牌。
“這是……”
看到令牌的一瞬,御林軍瞬間明白對方的身份。
“原來是葉小姐。”
“不知您來此有何事。”
許是有了令牌的存在,御林軍的態度要比剛才來的客氣。
“還清幫我通稟皇上,說民女有要事稟報。”
“葉小姐,皇上現在不見任何人。”
御林軍一臉為難。
“是因為我父親的緣故?”
宮中守衛重重,因着她手中拿着的令牌才一路暢通無阻。
可剛才她便發現了,這周圍的侍衛要比別的地方還要多。
這怕不僅僅是因為此地是御書房的緣故。
“葉小姐,皇上的事不容他人議論。”
葉錦棠看着御書房的方向。
“你若不回答,我便當你默認了。”
“葉小姐是為葉將軍一事而來。”
身後傳來中年男子的聲音,葉錦棠轉身,便見着一男子身穿長袍,一副仙風道骨的模樣。
只看一眼,便讓人有種想“跪拜”的感覺。
兩人對視的那一瞬,葉錦棠皺眉。
這位跟自己一樣也會玄門之術。
她是靠着令牌才走到這裏,可對方孤身一人,又是如此穿着。
葉錦棠突然想到那日夜餘說的話。
想來這位就是……
不等葉錦棠繼續想,御林軍已進一步的上前,朝着男子的方向恭敬的行了個禮。
“拜見國師大人。”
葉錦棠恍然。
正如她的猜測。
“國師大人是來阻止我的?”
葉錦棠不確定對方的意圖,畢竟在夜餘口中所說,這位國師可是一位亦正亦邪的存在。
尤其是掌着玄門之術,想做什麼輕而易舉。
甚至所有人在他眼中,或許並不算什麼。
對於這樣的人,葉錦棠還是得保持着警惕。
國師輕笑。
“葉小姐的來意我已知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