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五章都在往好的方向發展
這話一出,謝北洺直接看向顧春芳。
顧春芳尷尬的喝了一口茶。
謝北洺看向顧春芳,眼裏的不滿和憤怒已經很是明顯了。
不是,她之前不是還老嚷嚷着要讓他早點和雲舒在一起,給她生個大胖孫子嗎?他現在日日都要跟肖月白在一起,如何生?
跟肖月白生嗎?
顧春芳被盯的心虛,連忙放下了茶杯:“那個,現在雲舒要上女學,真的有孕了,會影響她學業的。而且,難得肖公子願意教導你,還是如此認真仔細的教導,你就好好跟他學吧。”
謝北洺繼續拒絕:“訓練我可以接受,但是同吃同住我接受不了,誰知道你是不是變態,說不定你有龍陽之好,那我可危險了。”
肖月白一臉嫌棄的看着他:“我倒是覺得你比我更危險。”
謝北洺揚眉:“既然知道我危險,就放我回去啊,你說個時間我到時候來練不就可以了。”
肖月白看向顧春芳:“府上可有身手很好的侍衛?”
顧春芳:“有啊,小石頭。”
肖月白:“那就麻煩那個侍衛也一起來,我們三人一起同吃同住,相互制約。”
謝北洺:“娘,你怎能就這樣自說自話,你也不問問小石頭願不願意?”
小石頭不知道隱在哪裏,聽見這話忽然間就冒了出來:“奴才願意。”
顧春芳滿臉笑意:“好好好,就這樣辦,我讓大木頭再添一張牀放在屋子裏。”
小石頭:“謝夫人。”
肖副指揮使要教二公子射箭學武,他雖然武功不錯,但顯然肖副指揮使在他之上,他多學一點,總是好的。
謝北洺:“……”
不是,這不是誰要整他,是整個謝家二房都要整他啊!
肖月白:“今日起,你便要開始習慣用冷水沐浴。”
謝北洺:“……?”
小石頭:“屬下這去吩咐大木頭,今晚莫要燒水了。”
謝北洺:“不,我……”
話還未說完,小石頭就走了。
肖月白直接提溜着謝北洺往前,來到了靶子附近:“今日將這一筒箭射完,且脫靶的箭不能超過三支,訓練便結束了。若是超過三支,我會再讓你射一筒!”
謝北洺驚!
他投壺基本是百發百中,可這射箭卻不行。
這一桶少說三十支箭,不超過一支,那就是最多一支,這怎麼可能。他今天一下午,就射中十幾支。
“這怎麼可能……”
肖月白:“不可能你還不好好練?”
謝北洺:“你這是在教我嗎?你分明是在故意刁難我!”
肖月白:“如果是想要我不刁難你,就麻煩你儘早達到我的要求和標準。”
謝北洺:“芳姐,你聽到了,他就是在刁難我!”
顧春芳聽見這話,直接拍案而起,然後……打了個哈欠。
“月白啊,北洺就交給你了。你也知道,我們這上了年級的人要生活規律,不能休息的太晚,我就先回去休息了。”
從前,她只當自己這個兒子是沒用了,如今看來還是有點用處的。
既然有點用處,那多多訓練一下也沒什麼不好。
男人嘛,若是沒點競爭,怎麼成長?
肖月白雙手一合,行了一個禮:“謝二夫人請放心,肖某一定會盡職盡責,教導好謝二少。”
顧春芳滿意的點點頭,離開了。
謝北洺看着棄他而去的顧春芳,臉色比此刻的天都黑。
肖月白淡淡道:“還請謝二公子好好練習,若是你今日久久不能達成目標,怕是連睡覺的時間都不會有了。屆時,你再起不了牀,那就只能由我護送二少夫人去白鹿書院了。”
謝北洺頓時身子一緊,滿眼警惕道:“你想的美,不就是不脫靶嗎?你看着,小爺我定然一次過。”
肖月白鎮定的站到一旁:“好,我看着。”
沈雲舒回到屋子,梳洗沐浴好,彩玉上前幫她打理頭髮,顧春芳之前便和她說過,謝北洺要和肖月白暫且在一起。
在她看來,這件事對謝北洺來說,這是一件好事。
肖月白武功好,成熟穩重,且爲人冷清嚴厲,謝北洺和他在一起,應該是能夠學到不少東西的。兩人關係親近,在白鹿書院教學的時候,那些想要拖謝北洺一起下水的人,也會有所震懾。
彩玉從懷裏拿出一個信封:“這是方小姐讓我送過來的,方小姐說,截止到目前,明日會去女學的所有姑娘的名字都在這裏。”
沈雲舒有點意外:“還挺快。”
彩玉點了點頭:“方小姐之所以這麼快把事情辦好,其實是對您有所求。”
沈雲舒微微一笑:“無妨。”
方如蘭想要的東西,不會與她產生任何衝突,甚至可以說對她而言是有利的。幫幫她,也無妨。
沈雲舒打開信封。
她之所以尋方如蘭要消息,目的有二,一是看方如蘭是否會真的如她所說一樣,幫她。二就是她想知道自己曾經跟祖母和齊國公夫人暗示的話,她們是否聽懂,是否做了。
如今一看,一切都是按照自己想法發展。
看着那一個又一個的名字,和上一世答題相同,不同的便是這些她熟悉的人。
上一世,方如蘭去了,而她沒有去。而這一世,她將會參加,方如蘭卻不去了。
不知道是方家不讓她去,還是她因爲和謝玉安已經成婚自己選擇了不去。
不過,這都不是她該去想的問題。
她在意的反而是這些上一世沒有去,這一世卻去了的。
李雲蘭,沈雲霜,還有她自己。
李雲蘭上一世這個時候已經死了。
她曾想過自己不能去,便想要替雲霜爭取去白鹿書院的機會。但是遭到了馮蕊的堅決反對,甚至還提前替雲霜開始相看婆家。
最後將雲霜嫁給了她的一個遠方侄子,那人看上去人模狗樣,其實是個畜生,最是喜歡折騰女人。
那畜生還威脅雲霜,若是她敢將這件事告訴沈家,告訴母親,只會讓母親徒增煩惱,病情加重。
所以即便她偶爾詢問書信雲霜,詢問生活近況,雲霜也是報喜不報憂。
直到雲霜被他折騰死,她才知道這件事。
出事之後,她便狀告了那畜生,畜生被抓入獄,馮蕊便鬧到安寧侯府。幾乎是所有人的人勸她,不要再告。
可她堅持提告,甚至因爲此時被打了兩巴掌,還受了家法。最後,提告成功,可那畜生只被判了三年,而她也是那時候謝東庭和張芷蘭開始對她有了不滿。
那之後,她便只有母親一個親人。
她前去尋皇甫塵,還尋的那麼上心,衆人以爲她只是爲了謝家,可事實……她也希望皇甫塵出山,爲母親看病。
可不曾想,謝東庭隱瞞了母親重病的事實。
等她回來,母親已經身故。
她也大病了一場,雖然最後康復了,可身子也不如從前。恐怕也是因爲這個原因,所以他在被謝玉安囚禁之後,不過三個月的時間就香消玉隕了吧。
不過幸好,一切都重頭來過,所有的事情,都在往好的方向發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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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世,雲霜不僅不用嫁給那畜生,還可以到白鹿書院學習。


